神降,張硯目前修行到此最厲害也是最能應付各種場面的箱底絕招。雖然帶著一個「」字,但卻不是修的手段,而是神道的手段。
「請」來觀想中的某位神明,短暫的借用其降下的力量對敵。
高低在於施展此修士自的修為。修為越高,可以請來的神明就越厲害,同時也能接收更多神明所降下來的力量,反之亦然。
張硯只有引氣境後期的修為,能請的只是最低的「神兵」或者說「天兵」。
可即便是神降能請到的最低的「神」,對於張硯而言還是屬於螞蟻於大象之間的力量差距,而他了也只能接收到很的一部分力量。
但結果也很明了,雖然張硯只是接收了天兵很的一部分力量,但也足以讓他在萬相珠的配合下對五隻厲鬼進行全方位的碾。
之後再接著利用神降所獲的力量推《北斗大神咒》自然是數倍於之前張硯面對第一隻厲鬼時的效果,更是讓他一次超度五隻厲鬼都顯得遊刃有餘。
《北斗大神咒》之後接的就是《太上道君說解冤拔罪妙經》,一強一緩,加上神降給五隻厲鬼造的持續炙烤,最終超度也就變得順理章。
其實超度不是鬼「你願不願意」的事,也本沒有「勸你歸於天地」的說法,從一開始都是單方面的超度,把鬼的執念和戾氣清理乾淨,魂魄回歸天地也就自然而然了。所以只存在「沒能力去超度的鬼」,不存在「超度不了的鬼」。
之後張硯不等接收荒天域這方天地給的功德,轉就趁著自己如今降神尚在時躍了那口枯井。井裏並沒有多大的空間,也無暗道或者暗河孔,環視不過一丈不到的直徑。更沒有再跳出來幾隻厲鬼給張硯的收穫添磚加瓦。
但張硯一番搜尋之後還是在枯井裏找到了一個很特別的東西,或者說一個特別的「記號」。
像是一團火焰,又有些像是一隻豎眼,描繪得並不規整,但卻很清晰。張硯用手可以到上面的刻痕以及殘留的邪氣息,絕對不是自然形,推測乃是之前五隻厲鬼所為。
可這個符號是什麼意思呢?
張硯沒有猜,只是將這個符號記在腦海里,然後離開了這巷子。
剛走出巷口,就看到一隊推著水車急急忙忙進巷子裏滅火的水隊。張硯讓開了路,心裏卻知這些人趕過去也來不及了,那鬼柳在靈火的灼燒下已經所剩無幾,也不可能在活過來了。而且靈火不會像普通火焰那樣會四濺燒,尋常之不會讓它們一直燒下去的,也就不會引起火災這一說。
就近找了一個客棧住下,張硯都來不及放好背上的包袱便雙一癱坐在了地上。臉上不但蒼白,而且虛汗如雨。
世間事講究一個平衡,你這邊多拿一點,他那邊就得一些。
力量也是如此。
修行之路,不論武道還是修,亦或者是神道,沒有哪個是一蹴而就的捷徑,都需要漫長的時間積累才能逐漸增漲力量。
即便是邪道,也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速,他們的代價不過是藏在暗,或者卑鄙的轉嫁到了別人上而已。也因此常常為禍源人排甚至清剿。
張硯乃是堂堂正正的正道修士,繼承的也是龍虎山門的輝煌積底蘊,走的正道,只會直中取不會曲中求。
所以張硯現在很難。如今也就到了他要為神降而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現在張硯到的就是「虛弱」和「無力」以及「暈眩」。看似是上的損傷,而實際上遠不止這些難的覺,這些都只是張硯付出代價后所附帶的影響而已。
壽數。本天定,如今也是施展降神需要付出的代價。
不然,你以為區區難幾日便能擁有輕鬆請來神力的手段?天上掉餡餅的事從來不會有。
使用門檻低,效果拔群,但代價極高。這便是神道《降神》的路數。
張硯如今限修為,他並不能準確的知到自己剛才請天兵神力附被抹去了多壽數,但模模糊糊的應還是可以的。
「好像兩年多不到三年的樣子。」
張硯慢吞吞的站起來,費好大的勁兒才把自己挪到床上,盤膝坐下,開始盤算今日得失。
若在以往,損失兩年多的壽數這對張硯來說絕對是除非萬不得已不然絕對不會做的換。可現在,這兩年的壽數並沒有讓他表現得過於沮喪。仟韆仦哾
一來張硯如今也才二十齣頭,兩年的壽命他支付起來並無力。
二來這一次雖然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可收穫同樣不菲,超度了足足五隻厲鬼,可想功德必定厚,而這就意味著張硯可以更快的踏引氣境之後的下一個大境界。等到那時候,他將能夠開啟道門的另一大輔修路子:丹道。
龍虎山就有記載,丹中不都是以增加靈氣獲取短修行積累的時間,以及增加壽元為主。而如今損失的兩年壽數,到時候完全可以用丹補回來。
至於說丹道難易,張硯倒是不太擔心,因為他有萬相珠在手,到時候變化一隻好一些的丹爐出來作為輔助,自然就能事半功倍。只要他不去追求什麼仙丹之類的極致,增壽兩三年的丹藥他覺得完全不在話下。
更何況修為增長本就伴隨著壽數的增加,一進一出,到底是賺是賠張硯還真說不好。
等因為壽數的減而出現的各種不適覺逐漸消退之後,張硯才深吸一口氣,沉下心神之後開始運轉《歸氣法》進修行的狀態,同時也是要接收這次他花了大代價之後才得到的功德。
並沒有意外,就在張硯將《歸氣法》運轉起來之後,勾連周天和外界天地之後,如之前那種金的華彩便跟著吐納的靈氣鑽進了他的,並且跟著周天最後匯了下丹田的氣旋當中。
一共五道金的華彩,分量各有不同。但隨著這些金的華彩溫和的融氣旋開始,張硯臉上的笑容就逐漸放肆起來,最後若不是需要運轉功法不能岔了氣的話,他都想仰頭狂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