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五天的高強度攻防之後,第六天總算是消停了。
張硯不知道城牆下面那些妖族是就此退去,還是在積蓄力量伺機而。但今天是他穿越到這荒天域之後最輕鬆的一天。
傍晚的時候花狗被走了,說是把總讓所有伙長去做代,張硯估計是要塞換將之後有一些新的布置傳達。
天剛暗下來,花狗才笑瞇瞇的重新回到城牆上。抬手甩了一個掌大的小包袱給張硯。
「你要的硃砂和小板子,還有半截筆,你自己想辦法試著弄吧,要是還不那我也沒法子幫你了。」花狗趁著下城牆去把總那邊聽調的機會找了自己在輜重營里的朋友,要來了張硯之前問他的東西。還別說,硃砂這玩意兒輜重營里還不,據說是用來調驅蟲葯的。
張硯接過小包,連連道謝,同時打開,裡面的確是一小瓶已經調開的硃砂,以及半截筆,還有一疊五塊半個掌大小的薄木片。
黃紙不用想了。之前問過花狗之後張硯的記憶里也冒出來不關於「紙」的訊息,那東西在這個世界雖然不算多金貴但卻產量不多,讀書人才用,軍伍里備得,數量都在書記手裡拿著,輜重營里的人也不敢剋扣,而且也不是張硯要的黃紙。
不過用薄木片代替黃紙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按照典籍上的描述來說這種木畫的符籙效果會差一點,除非是桃木或者火梧桐之類的特殊木材才會例外。
城牆上只要沒有戰鬥,那一般駐守就比較閑,而且只要不失了自己的位置,不打瞌睡,也不會要求你時時刻刻都站得筆直並全神貫注的戒備,畢竟城牆上有瞭塔,主要的警戒任務並不在張硯這種普通的兵丁上。
所以張硯便趁閑著拿出硃砂和半截筆,開始在那幾張薄木片上畫他想要的符籙。
龍虎山的符籙種類很多,甚至可以說是包羅萬象,其中的技法和法門也是看起來簡單實際上複雜,遠不是拿支筆唰唰唰畫上幾筆就可以的。當然,張硯如今雖然到了一個可以修行的世界,但因為萬相珠的關係他還是只能挑「有形即可」的最淺的符籙來畫,那些高深的被描述能借天地威能的符籙他現在還沒資格去嘗試。
最後張硯選了兩種符籙出來。一種「驅邪符」,一種「聚靈符」。
驅邪符好理解,就是一種可以用來驅趕邪祟妖的符籙,效果如何張硯記得龍虎山的典籍上有這麼一句話:可令妖不適且避之不及。
張硯的理解就是應該是類似於驅蚊水和蚊子之間的效果。
而聚靈符,並不是用來對付妖的,而是自用的東西。據說可以讓該符籙周圍更容易聚攏靈氣,產生更適宜修行吐納的外部環境,而且這種符的效果是可以多次疊加的。
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兩種符都屬於「有形即可」不需要靈氣輔助或者加持就能見效。
當然,這些都是龍虎山的典籍上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此張硯覺得還有待驗證。
先畫出來的是聚靈符,畫完之後張硯在邊上看熱鬧的花狗「嘖嘖」聲中吹乾了水跡放好,同時靜心應這枚符籙的效果。
「嗯?!真的有用!」
一個周天的吐納之後雖然最後形了那一丁點靈氣還是被口的萬相珠給吸了去,但張硯依舊察覺到了自己佩戴聚靈符之後與佩戴之前的差別。
「似乎比以前更容易了一點?」
吐納之說白了就是用呼吸的方式篩靈氣,如今張硯覺篩靈氣更容易的話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周圍的靈氣濃度增加了,也就是聚靈符起效了。
這需要繼續比對,所以張硯又跟著畫了第二枚聚靈符,吹乾水跡之後同樣放好,然後繼續應。
「果然!這聚靈符當真有效!」若是第一張聚靈符給張硯的覺是「很不明顯」的話,那麼第二枚聚靈符疊加之後的效果就已經是「細微但可察覺」了。
聚靈符有效,那沒道理同樣門檻的驅邪符沒有效果。所以張硯便又給自己畫了一枚驅邪符。
畫好之後,張硯想了想,朝邊上的花狗問到:「老哥要不要也來一張保平安?」
「我有,你嫂子給準備的,帶在裡里的。你那東西你自己留著用吧。」花狗笑了笑,他本來是想要一個的,畢竟在沙場上的人對於「平安」二字總有拒絕不了的心理藉。可當花狗看了張硯那所謂的「平安牌」之後就立馬沒了半點藉的念頭。
那都畫的什麼?七八糟的不是字也不是圖,就一勉勉強強還算有些規律的線條而已。這玩意兒跟「平安」有個屁的關係。仟韆仦哾
簡直不靠譜!覺得張硯在耍他。可一轉念,花狗又釋然了。瘋子嘛,瘋子不就盡干這種莫名其妙瘋瘋癲癲的事嗎?算了,期待瘋子能幹什麼正事兒才是腦子有病。
見花狗對自己的符籙嗤之以鼻,張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最後五塊薄木片都被畫好了符籙,一張驅邪符,四張聚靈符。再配合上《金神咒》和《凈天地神咒》,張硯覺得自己只要小心一些,應該就能在這城牆攻防戰里長時間的活下去了。
剩下的硃砂張硯小心的收了起來。這東西還能用。
之後傍晚,張硯換崗之後回到帳篷里吃了飯就開始打坐修行。
這在邊上人的眼裡完全就是一個瘋子的古怪行為。雙扭曲盤起來,上筆直,雙手放在兩側掌心朝上......好奇的人試了試張硯這個作,覺得渾難,便笑嘻嘻的戲謔了幾句之後也就不再理會。
至於為何沒有人去戲弄或者欺負行為古怪的張硯,這也很好理解,換你,你會去欺負一個能殺妖兵的瘋子嗎?萬一發起瘋來把你當妖兵殺了你找誰說理去?
張硯倒是沒心思去管別人對他的想法,瘋子就瘋子,反倒讓他得了清靜。如今四枚聚靈符的加持下他覺自己用吐納篩靈氣的效率比最開始高了五還多!但產生的靈氣最終還是沒能留在他的丹田,被萬相珠吸得那一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