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河之上,一艘烏篷船已經準備就緒。
這是走水路,從潁河到河,然後通往山扈的水道。
烏篷船邊,除了兩、三個小黃門與寥寥幾名侍衛外,只剩下山公劉協。。
今日的劉協穿著一常服....他立在船頭最後眺著許都城的城牆,這裏是他做過十年天子的地方。
「唉..」幽幽的一聲嘆息,忽的...「噠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在一干虎賁軍的簇擁中,曹正駕馬趕來。
看到曹,劉協一怔,本能的畏懼迫使他後退一步...
可只是一個剎那,他又起了脯,他以前是皇帝時畏懼曹,可現在....他已經不是皇帝了,他再不用過那如履薄冰的日子,現在....還有必要畏懼麼?
倒是一旁的小黃門,一副擔心的模樣,「陛下,快進艙中躲避吧?」
劉協一副坦然的樣子:「天下都是他兒子的了,他要殺我?我還能躲到哪去?」
說著話,他迎著曹邁步向前。
不多時,曹的馬隊已經行至劉協的邊,曹翻下馬,也不行禮,卻也沒有了往昔的趾高氣昂。「山公。」
「大魏武皇帝..」曹對劉協稱呼更改,劉協對曹的稱呼也更改了。
一退一進,如今不實際上的地位,就連名義上的地位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孤的兒子剛剛稱帝,諸事繁瑣,他也不時間來為山公踐行,還是讓孤這個當父親的代勞吧!」
說起來也奇怪...
曹為了魏武皇帝,劉協為了山公,可曹說話時的口吻,卻比他擔任魏王,劉協擔任天子時更和緩,仿若摯親朋一般。
「呵呵..呵呵...」
突然,劉協笑出聲來...他搖著頭,可角始終咧開著,笑的格外的悵然。烏篷船上,一張桌案,曹與劉協分坐兩邊。
兩個酒樽,已經分別添了三次酒,都是曹主添的,似乎...他的心頗為不錯。
可期間,他卻始終一言不發,
「魏武皇帝有何指教啊?總不會真的是來為我送行的吧?這可不像你!」劉協實在不了這寂然的氣氛,主張口。
「哈哈..」曹笑了,「孤這兒子終是個仁君哪,若是孤..肯定不會這麼輕鬆的放你去山扈,要造意外的方法有很多,孤很擅長,比如....事先在這船上鑿個,比如在對岸設下埋伏,比如一場大火,這些孤都做過!」
「哈哈...」這次換作劉協大笑了,「是啊,魏武皇帝什麼都做的出來,我甚至相信,在我走之前,你還會告訴我「只要我不回都城,那就保我一世之安」,只不過這話,怕是連你都不信吧!」
十幾年的相伴...
曹了解劉協,劉協又何曾不了解曹呢?
「唉..」曹緩緩的站起來,「羽兒曾向我講述過何為大?將天下黎庶疾苦當自己的疾苦,將萬民之安康當做自己的安康,這便是大,羽兒提及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也是這個道理!不瞞你,這些年孤從羽兒上學到的也很多,已經放下了許多戾氣!若是以往,有人要勸孤歸,哈哈哈,孤規定要了他的腦袋!」
劉協頷首...
曹這些年的變化,他的最是真切。
劉協可以篤定,若是沒有「曹羽」,那或許曹依舊能一統,卻一定會死更多的人,多出幾十倍、幾百倍的人!
如今的大魏也定然會暴四起...這便是所謂的以暴制暴!「魏武皇帝要沒什麼想說的,那我就先走了..."
「好!」
曹沒有說更多的話,很爽快的答應。
劉協朝他笑了笑,印象中,這還是他第一次對曹會心的微笑,兩人似乎什麼也沒聊,又似乎聊了許多。
烏篷船去勢如飛,盪開了兩岸的蘆葦,融這青山綠水中。曹站在河邊,瞇著眼...著這遠去的烏篷船。
「大哥,船已經走遠了,河邊風大,咱們也該走了。」
說話的是曹的弟弟曹德,這一次歸,他與父親曹嵩都會陪曹一起去...「再看一眼吧!」曹慨道:「看一眼一眼,畢竟他當過十幾年的皇帝,能親眼看看亡國之君是怎樣離開的,這種際遇...百年...不,千年來也是極難得的!」
曹德順著曹的目往河面上看。
孤帆遠影...水波漾,天水一..碧波萬頃!屬於漢的時代...終將遠去...
魏,註定要揚帆起航!
「不對..」突然間,曹意識到了什麼,他猛然驚呼,「皇后呢?山公走了,可那皇后呢?」
一旁的許褚連忙道:「伏皇后還在漢宮,似乎是提出要拜見新皇,陛下也允準了。」
唔...
曹瞇著眼回過頭。
「哈哈哈哈..」爽然的大笑聲響徹此間,「吾兒像我!哈哈哈...吾兒像我!如此,方才有王霸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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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篷船,劉協尤自坐在桌案前。
三杯酒下肚,他已經有些暈眩...而藉著這醺醉的酒意,劉協下意識的口。「皇后,為朕斟酒!」
這話口,卻無人響應,也沒有回聲,烏篷船上只有一名小黃門...可就在方才,劉協吩咐小黃門出去,到船艙外面去。
曾經的宮牆到都有「眼睛」,如今的他想學著一個人獨,卻又下意識的張口呼喚皇后。
只是...
沒有皇后了,也沒有伏壽了,不再是帝王....意味著劉協失去了帝王該擁有的一切。
意識到這點的他,微微低下了頭。
他回想起昨夜,他與皇后那翻推心置腹的攀談。
「你願意跟朕去山扈麼?你願意麼?願意麼.」劉協雙手按在伏壽的肩上,用力的晃,在之前他已經問過整個皇宮中的妃嬪,無論曾經多麼的寵幸,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跟他前往。
虎落平被犬欺...落魄的凰不如...
究是天子,也不能免俗!
劉協的盯著伏壽,那時候的皇后伏壽咬著牙關,先是點了點頭,卻最終又搖了搖頭:「若你是陛下,那皇后自當追隨,哪怕是天涯海角,可若你是山公...那...皇后豈能...豈能...」
伏壽的話沒有講完,可意思再明白不過。劉協懂了...
帝王的婚姻哪裏有純粹的慕,那不過是家族的聯盟。
伏家的兒可以嫁給天子,卻不能嫁給一個落魄的國公...皇后....皇后始終是把家族放在第一位的,哪怕是他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
「若....若.」劉協最後問道:「若朕過你呢?」
這一句話從劉協的口中傳出,就有些扎心的味道了。因為...
十餘年來,他都沒有與伏壽同床共枕過,不是不想,而是不行...
每日如履薄冰,每日誠惶誠恐..·恐懼蔓延在他的全,他是個不舉、不行的天子!
沉默...
短暫的沉寂過後,伏壽的回答依舊讓他失:「這無關乎陛下是否過臣妾,這隻關乎陛下如今的份究竟還是不是天子!」
現實...這就是現實!
如今...烏篷船,舉目四,無論是那些曾經有過恩蔭、宣誓過對他效忠的,還是有過夫妻之名卻最終漸行漸遠的,劉協什麼也沒有留下來。
這便是自由的代價...
這便是留給萬千黎庶希的代價!「滴...滴答!」
碩大的淚珠潸然落地...
想起伏壽,想起皇宮,想起那些圍著他轉的奴婢,劉協捂著臉自嘲道。
「朕...朕這皇帝當得可真有意思,做皇帝的時候是別人我做的,不做皇帝的時候,卻是自願不想做,不能做的!」
「九歲那年,董卓把我推上皇位,我就了他最稱心的玩偶,從那以後我天天以淚洗面,上愧祖宗,下愧黎民,沒有一天快樂的日子,沒有一天自由的日子,如今...他曹子宇給了我自由,讓我離了這苦海,我本以為我該覺得很快樂,可....可本沒有快樂,只有落莫!」
劉協緩緩起,自己又斟滿了一盞酒,一飲而盡。他迷離了,他如夢似幻...
有那麼一瞬間,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追求的是什麼?
「董卓、王允、李傕、郭汜、曹、曹羽....我...我終於能回到青山綠水之間了,那地方我只是在詩書中讀過,還從沒有去過。」
言及此...
忽然,船艙的大門打開。
原來是護送烏篷船的一名侍衛,「山公,陛下命我,在船至河中時將這個給你!」
侍衛穿龍驍營的鎧甲,格外的有神。劉協抬眸:「這是什麼?」
侍衛將懷中掏出的一封竹簡遞給了劉協,「這是一副藥方,當年夏侯惇將軍不舉時就是服用這藥方痊癒的,這種病,陛下治起來很擅長!」
呃...
劉協驚愕的展開竹簡。上面的葯目-呈現:
—枸杞、桑葚、龍眼、黃、人蔘、紅棗...還有,治療的容,以及計量...
這...
劉協霍然睜開眼睛。「曹...曹子宇,不...陛下....陛下他是怎麼知道的?」「小的這就不知道了!」龍驍侍衛拱手退下。
劉協卻剎那間想到了皇后伏壽,是...是告訴曹羽的麼?那麼...
一個大膽的猜想出現在劉協的腦門,是啊...是伏家的兒,嫁皇宮不是為了追求與幸福,是為了家族榮耀,為了門楣。
什麼話,都會對曹羽講述的對嘛?...什麼也都會給曹羽的對嘛?
「呵呵...呵呵...哈哈哈...」
突然間,劉協看著手中的藥方,他大笑了起來...笑聲時而高,時而低沉...
他覺....彷彿,因為這藥方,他能站起來了,可彷彿...他又失去了本不該失去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就是自由的代價,自由的代價!」
艱辛、苦、悵然的大笑聲此起彼伏,最終...這笑聲還是回歸了平靜,一切回歸了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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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陸羽都住在皇宮。
曹走了,陸羽問過許多人,父皇居在何...
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許褚倒是留了下來,可陸羽問他,他也不說...其實,陸羽知道,不是許褚不說,而是父皇告訴許褚不許他說。
現在,這碩大的皇宮,只剩下他一人獨自眺夜景了。
曹昂進來,門邊的影里還站著一個戴著帷帽的子,雖然看不清面
目,但是可見有婀娜的材。
曹昂拱手,「陛下,人帶來了!」
陸羽頷首,「辛苦子侑了,你先下去吧!」
曹昂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這子,「陛下剛剛繼位...山公今日才剛剛踏舟離去,這怕是不好吧!」
陸羽忍不住笑:「二弟把我想什麼樣的人了!」曹昂忙汗低頭,「臣不敢..」
說著話,便滿滿退下。
那子踏著的步子上前,跪下向陸羽扣首,「陛下在上,前朝皇后伏壽拜見大魏天子!」
來人除了漢皇后伏壽外,還能有誰?陸羽淡笑,「起來,摘下帷帽!」
伏壽從容不迫的站起來,輕輕摘下帽子,出一張明艷的臉,他雖然低著頭,可態度鎮定自若,不卑不....別有一種不屬於這個年齡***子的韻味與風。
陸羽走近了一點,手抬起的臉,認真打量著伏壽那明瑩如玉的,那雙眼波在陸羽的面前輕輕一轉,有那麼一瞬間,讓陸羽到父皇曹的快樂。陸羽輕笑,「這麼一個人皇后,十年,他劉協真能忍得住!」
伏壽淺笑,「一個人若是日日如履薄冰,那便是夜半時分的眠都會極其艱難,更別說是男之間的床帷之事。」
這麼一句話口,伏壽輕輕咬住,「由衷的恐懼還是太可怕的!」
陸羽興趣起來,「所以,你就致信於我,讓我給山公開個方子,至讓他到山扈時能到做男人的快樂?然後,以此換取你心中的解與對前朝天子的愧疚?你很聰明....也很懂得審時度勢,怪不得伏家會把寶在你一個子的上。」
伏壽回道:「我若真的足夠聰明,就不會被送到皇宮裏,也不會被送到此...陛下難道不知,我如今的名聲全繫於陛下的一念之間麼?」
是啊...
前朝皇后被新朝天子收宮闈,這對新朝天子而言,沒什麼。勝利者的快樂罷了。
可前朝皇后勢必要擔上這「一侍二夫」、「一后侍二君」的罵名,且永遠無法洗刷乾淨。
陸羽笑了,「劉協不懂風,可伏皇后卻是個妙人!」
"好,朕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讓你來決定,你未來的路怎麼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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