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謹王妃本來擔憂謹王,沒什麽興致再說下去,但,瞧著謹王主問起來了,還是說了。
比如,國公府孫輩裏有個爺為了給老夫人祝壽,舞了一段劍,看起來極好看。
“蓁蓁很喜歡,還跟那位爺探討了一番。”
謹王皺了皺眉,道:“估著也就是花拳繡,看著好看罷了。這種不必學,明兒我讓師傅教蓁蓁一套更厲害的。”
聽到這話,謹王妃卻突然笑了。
“嗯?我哪裏說錯了嗎?”
“不是,我覺得吧,王爺還是別讓人教更厲害的了。今兒去跟人討教的時候,打得那位爺無力還手。”
一聽這個結果,謹王滿意了,甚是得意地說:“果然是我的兒,就是厲害。”
“你呀,就知道誇,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怎麽可能,蓁蓁想找什麽樣的找不著?我定會為選天下最優秀的兒郎為婿。”
謹王妃知道謹王非常寵兒,也不想再跟他說這個,又說起來別的。
說著說著,就提到了柳蘊安。
“懷恩侯府那位二姑娘當真是厲害,琴棋書畫樣樣通,說話做事也頗為大氣,不愧為京城第一才。”
聽到柳蘊安的名字,謹王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眼神中也出來一別樣的緒。
“也不知懷恩侯夫人如何養的兒,嫡溫可人通曉庶務廚藝湛,又會賺錢。庶也這般大氣出。可真有福氣。”
謹王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家王妃誇讚柳棠溪的這段話的確是準確。
至於那位庶麽——
“可不止通琴棋書畫。”謹王道,“就連朝政之事也很有見解。”
聽到這話,謹王妃抬頭看向了謹王,滿臉驚訝之。
“啊?知曉朝政之事?”
謹王點頭。
“王妃可還記得,十幾年前,咱們剛離京那會兒,懷恩侯府已經日漸衰落。”
謹王妃琢磨了一下,說:“好像是這樣,聽說是他們家有個偏房犯了什麽事兒,得罪了皇後娘家。”
謹王點頭,道:“嗯,確實。過了幾年,侯府的爵位眼見著就要保不住了,可最近幾年,懷恩侯不僅保住了爵位,甚至慢慢在京城中站穩了腳。”
“您的意思是這些跟那位二姑娘有關?”說完,謹王妃又自我否定了,“不對啊,那位二姑娘當年也沒多大,哪裏懂這些。”
謹王一開始也不相信,可經過調查,事實的確如此。
有的人啊,當真是早慧,又有天賦。
“的確與那位二姑娘有關。是在背後出謀劃策,幫著懷恩侯府崛起,也因此,在府中有了一席之地。”
謹王妃滿眼的震驚之。
“不僅如此,也是三皇子的謀士,幫著三皇子掌權,差點就鬥倒了太子。”謹王道。
若非他在背後手,恐怕太子早已經被廢了。
謹王妃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若是男子,恐怕將來要封侯拜相。”謹王最後評價。
“世間當真有這般厲害的子?”謹王妃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謹王點頭。
見自家王妃眼神中漸漸流出來讚賞和崇拜,謹王話鋒一轉,說:“隻可惜,心不正,手段有些狠。以後王妃莫要與過多接,也不要讓蓁蓁接。”
謹王妃點了點頭,說:“王爺放心,蓁蓁不怎麽喜歡,今兒還跟我說了幾句的不是。還是更喜歡懷恩侯府的那位大小姐。”
想到柳棠溪的子,謹王道:“嗯,那位衛夫人子倒是極好,人也溫和善良,蓁蓁多跟學學倒是極好。”
謹王妃明白謹王的意思了,點頭應下。
很快,二人熄燈躺床上去睡了。
謹王卻沒有睡,睜著眼睛在思考問題。
三皇子最近的舉他不是不知道。雖然三皇子被皇上足,可小作卻一點都沒。他最近跟威震侯府的那位嫡的聯係頗為。
他意何為,明眼人一看便知。
威震侯雖然是武將,從前跟他關係也極好,但近年來卻不如之前那般了。威震侯非常看好三皇子,要不然,宮宴上他府上嫡跟三皇子的事也不會捅到皇上麵前。
這種明麵上跟他好,背地裏卻另有打算的人,不要也罷。
威震侯府跟三皇子結親勢在必行。
不過,想到衛寒舟那日說過的話,有件事卻不得不防。
想到三皇子最近的舉,這三皇子怕是打著毀了這位嫡名聲的主意,想讓這位嫡為側妃,正妃的位置留給懷恩侯府的二姑娘。
既想擁有武將的勢力,又不願放棄柳蘊安這個軍師?
三皇子的算盤打得未免太響了一些。
第二日一早,吃過飯之後,衛老三說出來他們的決定。
“昨晚老三跟我說了,爹在這裏謝謝你了。讓你大哥和二哥去鋪子裏幹活兒吧,就從夥計開始做,給旁人多月錢也給他們多。”
昨晚三兒子過來跟他說了很多。
衛老三覺得,是他之前太過短視了。
還是他讀書,見識,沒能考慮太長遠。
三兒媳不愧是侯府的姑娘,比他們有眼多了。兒子能娶到這樣的好媳婦兒,真是他們衛家的福氣。
若真的想在京城生存下去,得從長遠來看。
兒子有力氣,做短工縱然能多賺錢,但卻不利於長久發展。而如今,孫子孫讀書不用花錢,三兒子和三兒媳包了,他們也不缺錢,不必再攢太多錢。
他之前生了那麽重的病,不也是年輕時一直出勞力,後來累垮了麽。
他不想讓兒子走他的老路。
如今有了這麽好的機會,能讓兒子去鋪子裏鍛煉一下,倒是比去碼頭上幹苦力強。
不說是衛老三,昨晚跟衛寒舟聊完之後,柳棠溪也琢磨了很久。
此刻聽他這麽說,柳棠溪道:“行,都聽爹的。不過,我想著,大哥二哥先去鋪子裏跟著二管事學著運貨送貨,悉一下京城,也悉一下步驟。過上一段時日,等悉了之後,再去鋪子裏當小廝,學著賣東西。練了之後,跟著掌櫃的學一學記賬算賬等事。”
衛老三還沒說啥,衛大牛和衛二虎對視了一眼,倒是鬆了一口氣。
運貨送貨他們幹過,很是悉。
鋪子裏的小廝他們沒當過,總覺得需要利索一些。他們初來乍到,啥也不懂,還帶著口音,到時候豈不是會被人笑話。
衛老三也知道兒子們的顧慮,看了一眼兒子們臉上的神,欣喜地答應下來。
總歸這些事兒他也不懂,兒子們不用去滿大街找活兒幹,是一樁好事兒。
他們是外地人,年輕的時候,他去鎮上找活兒都要到白眼,更何況是來京城。
這裏麵的心酸,他很是明白。
“我鋪子多的,有賣吃食幹貨之類的,有賣布匹的,也有文房墨寶等等,不知兄長和嫂嫂們以後有什麽打算,想開個什麽鋪子?”柳棠溪問。
要問清楚大家的打算,才好安排活兒。
衛大牛和張氏對視了一眼,他倆也沒個主意,一時之間沒回答。
衛二虎和周氏倒是早就商量好了。
衛二虎道:“我們想著以後要是有可能,就開個吃食鋪子,賣些早飯,麵食。”思兔在線閱讀
柳棠溪點頭,讚道:“這個不錯,正好我有個小酒樓,二哥可以去那裏幫忙。”
周氏笑著說:“那就多謝三弟妹了。”
柳棠溪琢磨了一下,又道:“二嫂要是不想在家日日繡花,想去也可以去廚房做幫工。廚房裏的大廚不都是男的,也有廚娘。”
周氏頓時一喜,以後要是開鋪子的話,定是跟相公一起開,若是能去悉一下,也是好的。
不過這事兒還沒想過,所以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瞧著周氏的臉,柳棠溪道:“二嫂不如再想想,不急的。不過,在廚房幫工可能沒有繡花賺得多,還比繡花累。”
“哎,好。”
問完衛二虎和周氏,柳棠溪又看向了衛大牛和張氏,問:“大哥和大嫂想好了嗎?”
衛大牛訥訥不知該說啥,張氏開口了:“說實話,我們兩口子昨晚想了一宿也沒想好。我跟你大哥都不會說話,我做飯也不好吃,吃食鋪子也開不起來。除了這個,也不知道能幹啥了。”
“不如我就去幫幫忙吧,以後也不開鋪子了。”衛大牛了頭說道。
衛老三看了大兒子一眼,想了想,默默點了點頭。
柳棠溪對衛大牛和張氏的子多也了解一些,如他們所言,以他們夫妻倆的子,確實不太像是會做生意的樣子。
可總不能一輩子出苦力。
就在這時,衛寒舟開口了:“我記得大哥從小就喜歡做一些桌椅板凳,不知大哥如今可還有興趣,想沒想過以後靠這個謀生。”
聽到這話,柳棠溪眼前一亮,轉頭看向了衛寒舟。
對哦,怎麽沒想到呢。
不管是衛寒舟還是伯生的背著的書簍都是衛大牛做的,舒蘭的小板凳也是他做的。
衛大牛確實有些天賦。
以後若是能做個木匠,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有了一門手藝,到什麽時候都不死人。
衛大牛聽後,有些拘謹,臉上出來尷尬的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三弟說啥呢,我那不過是小打小鬧,胡做些東西罷了,兒沒跟人學過,哪能靠這個謀生。”
柳棠溪卻道:“大哥,我們侯府有個鋪子,專門打家的。原是給府中的姑娘打嫁妝的,如今也接外麵的生意。您要真的對這個興趣,我回頭跟我母親說一聲,你可以去木匠那裏做個學徒。不過,我聽說做學徒比較辛苦,可能一年兩年都沒什麽效。”
剛剛衛大牛還在反駁,這會兒聽後,卻心熱不已。
以前村子裏也有個木匠。去他那裏學的話,要收錢。那時家裏窮,沒錢,所以他羨慕歸羨慕,卻沒能跟著學一學。
後來,他把自己這個想法藏了起來,沒跟任何人講。
此時聽到柳棠溪的話,小時候想要做的事突然又浮現在了眼前。
他真的可以去學嗎……
可兒子還要讀書,雖然三弟把事攬了過去,可他總不能全靠著三弟,也要給兒子買些紙筆。而且,家裏還要吃飯,他總不能把擔子都在媳婦兒上。
“不……不用了,多謝三弟妹。伯生還要讀書,我學這個還要花錢。我還是去送貨吧。”衛大牛拒絕了。
一聽這話,柳棠溪就明白衛大牛的考量了。
仔細想了想,說:“不用花錢,學徒也有工錢,但工錢不多,可能不如二哥去鋪子裏送貨多。”
鋪子是侯府的,裏麵木匠是侯府的人,去幫忙的學徒也是府裏的小廝,小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