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懷恩侯示意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柳蘊安邁著小碎步朝著一旁的紫檀椅子走去,緩緩坐下。形態如行雲流水,整個過程中沒發出一點聲響。頭上帶著的蝶花金玉步搖也隻是微。
懷恩侯看向兒的目很是欣。
他這個兒,真的是他的驕傲。從小就乖巧聽話,書讀得好,花繡得好,彈琴賦詩作畫樣樣通。更難得的,是聰明伶俐,中有丘壑。
他們懷恩侯府如今能在京城一眾侯府中穩住位置,不至於被打,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這個兒。
兒雖不是頂頂漂亮,不如他那早逝的長明豔,但這氣質卻不是常人能比,即便是進宮做正宮娘娘,也是使得了。
想到那個早逝的長,懷恩侯眼中流出來一傷。
雖然長長大後越來越惡毒,常常想要害幾個庶妹,但是他的第一個兒,小時候長得冰雪可,他也常常抱著的。
結果這個兒卻跌落山崖,被野啃得骨無存。
一向氣,也不知當時得多麽痛苦。
一想到這一點,懷恩侯心中一痛。
“爹爹這是怎麽了?”柳蘊安敏銳地察覺到懷恩侯的失常。
懷恩侯回過神來,看著麵前的兒,說“哎,隻是突然想起來你長姐了,走了快兩年了。”
聽到這話,柳蘊安眼神中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微微垂眸,拿起來手中繡著蘭花的帕子了眼角,哽咽出聲“是啊,每每想起此事,兒心中
都很是悲傷,大姐姐那麽好的一個人,就這麽……哎。”
見二兒難過,懷恩侯想到長的所作所為,說“哎,難為你了。當時那般對你,你還能記得的好。”
懷恩侯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柳棠溪走後,想要賣了柳蘊安的事也被人揭出來。不過,因著死了,倒是沒人再提這件事了。
“爹說的哪裏話,兒跟姐姐一起長大,姐妹深。不管姐姐如何對兒,兒都不會怪罪的。畢竟,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們都是爹爹的兒,是一家人。”
懷恩侯對長的∴
“嗯,那就你三妹妹吧。”
柳蘊安笑著說“嗯,四妹妹剛剛及笄,又乖巧可,是該多留幾年。三妹妹聰明伶俐,跟狀元郎正是相配。”
父倆又說了一會兒話,柳蘊安出來了。
回到自己院中,柳蘊安邊的侍清荷忍不住問“姑娘,您剛剛怎麽沒跟侯爺提起來夫人對您做的事?”
柳蘊安把證據從袖子裏拿了出來,遞給了清荷,說“父親今日又想起來長姐了,眼神中多有哀痛之,若是此時提及,他未必會懲治母親。父親已經答應把三妹妹許給新科狀元。母親一向不喜歡三妹妹,定會因婚事嫁妝生出來齟齬,屆時父親惱了母親,咱們再把此事說給父親聽,定能事半功倍。”
清荷接過來證據,笑著說“姑娘睿智,是奴婢多慮了。”
衛寒舟妻子的事不是什麽,不僅柳蘊安查得出來,那些想要榜下捉婿的人也很快就查了清楚。
隻可惜,柳蘊安當年怕懷恩侯查出來柳棠溪的去向,讓三皇子從中了些手腳。
所以,大家隻能在當地查出來衛寒舟妻子是被李氏從人牙子手中買到的,也打聽到之前傳的柳棠溪是青樓子,其他再多的就查不到了。
而三皇子並未去查衛寒舟妻子的事,此事是柳蘊安去查的。
所以,柳蘊安也不知那人就是的姐姐。
兩日後,宮中舉辦了宴席。
新科進士,達貴族和眷都邀來宮中參加了宴席。
大曆朝向來有這個習俗,每年殿試過後,都會舉辦這個宴會。原本是為了慶賀新科進士魚躍龍門,增加皇上、朝臣和新科進士之間的。
但漸漸地,這宴會變了味兒。
大家本就喜歡榜下捉婿,從新科進士裏麵選婿。
後來皇上索順應大家的意思,不僅邀請員,還允許他們帶了眷來宮中,互相相看。
有些勳爵之家看不上新科進士,認為他們前途未必好,往年也不怎麽上心。可今年,出了個年紀輕輕,又一表人才的衛寒舟,眾人可就沒往年那般淡定了。
形微胖,一雙倒角三角眼的祐帝瞇著眼睛看著四周,笑著說“今年卿家來得倒是比往年多了一些。”
三皇子看了一眼衛寒舟的方向,說“誰讓父皇欽點的新科狀元年輕俊朗,如芝蘭玉樹呢,大臣們想必都想把狀元郎招為婿吧。”
聽三皇子提及,衛寒舟站了起來。
祐帝看了一眼衛寒舟,滿意地點了點頭。
太子也不甘落後,道“父皇眼甚好,那日殿試,自打衛卿一殿,您就看出來他的學識好了,點了他來作答。”
祐帝想,可不就是他眼好麽,那日在殿,他一眼就看到了長相出眾的衛寒舟,覺得他很厲害。
太子今日這話倒是不錯。
正
點頭,隻聽三皇子笑著說“太子這是何意?殿試之前,父皇早已閱覽過所有士子的文章,自是知曉衛卿的本事,豈會如太子所說,是因衛卿的相貌來取的。父皇分明是欣賞衛卿的學識,才會第一個點他出來回話。”
聽到這話,祐帝臉一肅,瞪了太子一眼,他差點就被太子牽著鼻子走了。隨後,轉頭對三皇子說“老三說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