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看著收拾好床鋪正準備出去的衛寒舟,地瞪了他一眼。
心中不住的腹誹,當老娘是豬啊,你才值錢,把你賣了還差不多。
衛寒舟恰好回頭看到了這個眼神,有些不明所以,甩了甩袖子出去了。
柳棠溪看了看天,躺下又睡了一會兒。
吃過飯,柳棠溪帶著繡品,在李氏滿臉的笑意中,跟著衛寒舟出門去了。
跟張氏一起出門時,柳棠溪還會拿一下東西,可跟衛寒舟出門,就沒那麽勤快了。
試吃的蘋果、繡品、路上要喝的水,全都扔給了衛寒舟。
衛寒舟話也不多說,背起來筐子就放在了肩膀上。
沒想到衛寒舟看起來不壯,但卻有力氣,毫不費勁兒的樣子。
瞧著他一布裳,背著筐子的樣子,柳棠溪挑了挑眉。
還真別說,即便是布裳也掩不住衛寒舟周的氣場,看起來仍舊是翩翩佳公子。
出了門之後,兩個人遇到了不村裏的人,衛寒舟很是守禮,停下來一一打著招呼。
柳棠溪頗為詫異。
記得,書中說過,衛寒舟在衛老三去世之後,甚是暴戾,對村裏見死不救的人頗為惱怒,等他考中狀元,更是跟村裏人劃清了界限。
那日,看衛寒舟的神,也不像是對大房多喜歡的樣子。
可今日在外麵,卻把一切禮數都做得很是到位。
柳棠溪在心裏默默用兩個字形容他。
虛偽。
柳棠溪就站在衛寒舟邊,一句話不說,全程都在笑。似乎,比衛寒舟更虛偽。
等出了村裏,柳棠溪立馬把麵紗和帷帽戴上了。
不為別的,就是單純怕曬。
至於衛寒舟那一份,抱歉,沒想起來。
兩個人就這般沉默地朝著鎮上走去。
走了一段路之後,柳棠溪實在是吃不消了,首先開口了。
“走慢點兒,我跟不上。”
衛寒舟目測有一米八幾,他邁一步得走兩步才能跟上。
本以為衛寒舟這種書生力會不好,可人家背著重重的東西,是走得四平八穩,毫瞧不出來累。
聽到這話,衛寒舟回頭看了柳棠溪一眼。
柳棠溪仗著自己戴著帷帽,狠狠地瞪了衛寒舟一眼。心裏想著,反正他也看不到。
雖然衛寒舟什麽都沒說,但接下來,步子的確小了一些。
可走著走著,衛寒舟似乎忘了,步子又邁得大了一些,見狀,柳棠溪連忙扯住了他的袖子,道:“慢點兒慢點兒,我跟不上了。”
衛寒舟停下腳步,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扯住的袖子。
柳棠溪察覺自己的作有些不妥,接著就要鬆開,但在鬆開前,說了一句:“那你接下來慢一點,不能走太快了。”
說完,這才鬆開了。
接下來,兩個人依舊沒說話。
往日跟張氏一起來鎮上還沒覺得這一路太過漫長,可今日跟衛寒舟這個悶葫蘆一起,真的是無聊死了。再加上天氣炎熱,柳棠溪有一種看不到盡頭的覺。
約半個時辰左右,兩個人終於走到了鎮上。
看著不遠的房屋,柳棠溪徹底鬆了一口氣。
終於到了,下次說什麽都不跟衛寒舟一起了。
到了鎮上之後,柳棠溪先去了之前的鋪子,到了後,衛寒舟跟柳棠溪說了一聲就去詢問其他收蘋果的鋪子了。
柳棠溪也不挽留他,待他走後,把手中的繡活兒遞給了掌櫃的。
掌櫃的笑著說:“剛剛那個就是衛秀才吧?他待娘子可真好,還親自陪著娘子來鎮上。”
柳棠溪心中暗自冷笑。就衛寒舟那個子,能專門陪來鎮上才怪。不過,麵上卻不能這麽說。
“掌櫃的說笑了,家中都在忙著收糧食,沒功夫過來。相公他讀書辛苦,我本不願煩他,可他終究不放心我。”柳棠溪裝模作樣地說道。
總不能說衛寒舟理都不理吧?豈不是讓人看了的笑話。
一旁買帕子的婦人羨慕地說:“娘子好福氣。”
柳棠溪朝著人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柳棠溪這邊很快就結束了。
繡工好,很多人都點名要繡的帕子或者荷包,除此之外還有人想要讓繡別的東西,比如抹額再比如裳。價格方麵,自然是又漲了一些。
因著上次拿的繡活兒多,所以這次掌櫃的一共給了六百多文錢,柳棠溪嫌重,全都換了碎銀子。
做完這些,柳棠溪就在店裏等著了。
雖然許久沒出門了,可鎮上逛過一次,沒什麽新奇的,也沒什麽興趣。
而且,剛剛頂著大太走了半個時辰,又酸又痛。一想到一會兒還要再走回去,柳棠溪一步都不想。
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衛寒舟回來了。
站在鋪子門口,衛寒舟往裏麵瞧了瞧,見沒有柳棠溪的影,衛寒舟抿了抿,放在兩側的拳頭握了起來,眼神也驟然變冷。
“衛秀才來了?娘子剛剛見您許久未歸,說是有些累了。我家娘子帶著去隔間休息了。”
聽到這話,衛寒舟臉好看了許多,甚是客氣地說:“多謝照拂。”
“衛秀才客氣了。”掌櫃的回禮。
柳棠溪正睡得香甜,聽到有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瞧著站在麵前的衛寒舟,柳棠溪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了懶腰,問:“怎麽去了這麽久,談好了嗎?”
衛寒舟一直盯著看,一句話沒說。
柳棠溪也沒在意,一邊穿鞋子一邊嘀咕:“悶葫蘆,悶死你算了。”
不料,剛穿好鞋,衛寒舟就把的帷帽和麵紗遞了過來。
掌櫃的剛好看到了這一幕,笑著說:“衛秀才對娘子真好。”
柳棠溪也不嘀咕了,臉上堆起來笑,說:“謝謝相公。”
說完,接過來帷帽和麵紗戴好,跟在衛寒舟後,朝著外麵走去。
睡了一覺之後,子果然舒坦多了。不過,走了一段路之後,還是覺得累。
衛寒舟許是看出來的疲憊,突然在經過一棵樹時,停下了腳步。
柳棠溪心中一喜,以為衛寒舟要休息了。
然而,接下來,就見衛寒舟轉過,過帷帽,看著的眼睛,認真地問了一個問題。
“為何沒走?”,,
第25章說開
柳棠溪聽到這話怔了一下。
不知為何,第一反應就是衛寒舟在問為何沒有逃跑。
待看到衛寒舟的眼神時,更是印證了自己心中所想。
衛寒舟的眼神中充滿了探究,讓人覺極有力。
瞧著這個眼神,柳棠溪突然有些害怕,心砰砰砰跳了起來。
此刻他們正在荒郊野嶺之中,且四下無人,想到書中對衛寒舟的描述,柳棠溪頓時張起來。
衛寒舟不會是想把……
一陣微風吹來,風裏帶著層層熱浪,柳棠溪頓時清醒過來。剛剛一瞬間想到的不靠譜的事也吹散在了風裏。
衛寒舟此時不過是個秀才,而且,據平日裏對他的了解,他也就是臉黑些罷了,人倒是不壞的。
怕他做什麽?
在對視了許久之後,柳棠溪放鬆下來,側頭看了一眼旁邊樹下的一塊石頭,走過去施施然坐了下去。
反正也累了,衛寒舟似乎也有問題想要問,何不舒舒服服坐著說。``
至於衛寒舟,站著就站著,反正跟沒關係。
見柳棠溪如此,衛寒舟微微蹙眉。
剛剛他不是沒發現柳棠溪的緒轉變,一開始有張有害怕有恐懼,可不知怎的,又突然變了無所謂。
他想,怕他做什麽?
是因為被他中了心事嗎?
這般想著,衛寒舟朝著柳棠溪走了過去。
柳棠溪像是沒聽到剛剛衛寒舟問的那個問題一樣,整理了一下裳,又抬手把頭上的帷帽、臉上的麵紗取了下來。
取下來後,用手捋了捋頭發。
弄完之後,見衛寒舟坐在了邊,柳棠溪斜著看了他一眼。
隻見衛寒舟臉上沒什麽表,就像是剛剛的問題不是他問的一樣。
“相公是在說我剛剛為何沒一個人回家嗎?”柳棠溪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娘說了,路上不安全,我長得這般貌,萬一出了事怎麽辦?是吧,相公?”
接著,柳棠溪就見衛寒舟臉眼可見的僵了一下,一副有苦難言的樣子。
柳棠溪心中很是高興。
讓他不說清楚,就故意不解釋!
有本事你自己說清楚啊!
柳棠溪心中正想著呢,隻聽衛寒舟那廂真的解釋起來。
“你手中有銀錢,且鎮上有車,為何沒離開這裏?”
至於柳棠溪之前謊稱自己失憶的事,衛寒舟是不太信的。他雖然覺得柳棠溪的舉止有些怪異,也覺得後來跟初見時不太一樣,但也不怎麽相信一個人會在睡一覺之後突然失憶。
這不合常理。
之前第一次去鎮上時,他便以為會離開了,隻是沒想到並沒有。
“離開?去哪呀?”柳棠溪一副不解的模樣。
離開?就這六百多文,夠幹嘛的。且,手中沒有路引,沒有府的文書,恐怕連縣城都出不去。這不是作死嗎?至於原主到底怎麽一路到的京城,書中沒寫,隻是用“跑回京城”四個字代替了。對這個朝代不悉,本就不知道。
而且,假使到了京城,有主這個大危險,豈不是羊虎口?就像原主一樣,到了就被關進了家廟裏。
在衛家村待了這麽久,已經漸漸悉了這裏,也習慣了這裏。就連第一印象極差的衛寒舟,都覺得順眼了許多。
衛寒舟轉頭看向了柳棠溪,眼神深邃不見底,讓人不清他此時此刻的真實想法。
“相公,你是不要我了嗎,想趕我走?”柳棠溪可憐兮兮地說道。
一邊說,一邊出來纖纖玉手著衛寒舟的角晃了晃。
衛寒舟低頭看了看如白玉的手指,抿了抿,眼睛瞇了瞇。
這子剛來那日,眼神極不正經,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充滿了嫌棄。
他從堂屋出來時,就見想要逃跑。
當時他正忙著自己爹的,沒功夫搭理,心裏想著,跑了也好,正好了一樁麻煩。
隻是,對於這種忘恩負、假仁假義騙取他娘信任的人,他心裏著實厭惡不已。
不過,在轉頭聽說他爹因得知不見了吐了一口,且病似乎有所加重時,他便有些後悔沒攔著了,連忙出去找。
剛出去,就聽人說不知怎麽回事突然在門口暈倒了。
再醒來時,他便開口跟做了易。
既然想走,他也不想讓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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