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公主也不知道,所說的時間不多,是個什麼意思,就這樣目送著孟青瑤離開了。
孟青瑤出了南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腳步不停的往南疆的深山走去。
上次那個向導帶的路,還記得,就算是夜里,深一腳淺一腳的,也能大致認清方向。
孟青瑤竟是這樣在南疆的深山里,風餐宿的走了有三四日的時間,要不是有空間里的資撐著。
否則這絕對是一路的艱辛,不過哪怕是這樣,對于孟青瑤而言,孤獨的行走在這樣的地方,于也是莫大的煎熬。
而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盡快找到君玄澈。
大約唯一能打倒的信念,也是尋找君玄澈。
已經不記得是第三日,還是第四日,或許是第五日,孟青瑤終于找到了當日,他們發現的那座廢墟。
記得,君玄澈說過,他來這里后就有種不舒服的覺,恐這里是他的埋骨地。
而最后事實證明,這里的確與他有著莫大的關系,埋葬著一個或許是他前世的尸骨。
如果這里還是找不到君玄澈的話,孟青瑤就真的要灰心喪志了。
抵達的時候,天依舊是黑的。
月傾灑,到是與那日,圍堵禹戰時候的場景很像。
孟青瑤站在黑暗里,已經很是疲憊了,覺自己就像是這山林里的孤魂野鬼一般,一步步的走上廢墟。
這里空無一人。
走到之前埋葬小黑棺材的位置,仔細的看了看周圍,以為能尋到一些悉的線索,可惜,還是什麼都沒有。
便只好困累的席地而坐。
這里埋過他前世的尸骨,今生的,卻守在了此地,何其寂寥。
“君玄澈,你到底在哪里,你跟我說過,我們永遠不離不棄的,可你為什麼卻突然拋下我,總要有個理由吧,哪怕是要……休棄我,也總要留下一份休書吧?”
孟青瑤喃喃低語,竟是越說越難過了,忍了幾日,終于還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腦中更是想起了,這些日子二人的相,形影不離,同塌而眠……相濡以沫。
如今,這個人竟是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或許旁人會笑孟青瑤,反應過度,只是消失幾日罷了,至于如此上天地的尋找嗎?
但是只有孟青瑤自己知道,那種撕裂般的覺,明明是一種訣別。
仿佛如果不執意的找下去,說不定,以后都沒機會了。
“君玄澈,你到底在哪里?”
孟青瑤哭著問空氣。
這時,忽然到后多了一個人,但卻完全是一種陌生的氣息,令孟青瑤后整個后背上的孔,都微微一凝。
“誰?”
孟青瑤猛的轉過,月下,就見一道漆黑高大的影,就站在那里,看不清面容,但一雙眼眸卻是紅的。
這雙眼眸令孟青瑤一下認出了他,可是,為什麼明明那麼悉的人,此刻站在面前,竟是覺的有些……陌生。
“你……竟真的在這里?”
孟青瑤覺的有些不可思議,心中又有種說不出的怨懟,就算他出了什麼事,想要暫時避開,那麼多他們悉的地方,他不去,為何偏偏來此?
或許,拋開那些外在的東西,這里,才是他最本源的地方吧。
“你那日離開,為什麼不在玉衡城等我,你明知我肯定要尋你,你可以不來找我?”
孟青瑤一肚子的千言萬語,可在此刻混的狀態下,竟是不知自己該說什麼。
索快步上前,倒要好好看看他,究竟變了什麼魔。
激發的魔,難不連都不認識了嗎?
“你其實不該來。”
誰知還不待沖過去,站在那里的君玄澈卻是自己說話了,不僅說話了,他還緩緩上前,主走到月之下,出了自己本來的面容。
除了一雙眼睛泛紅,他的面容與過去幾乎一模一樣,悉的覺,卻也陌生的覺。
他就是君玄澈,卻好像,是突然不孟青瑤的君玄澈了。
于是孟青瑤更加疑了,半天怔怔的著他問:“為什麼?我為什麼不該來,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夫君,你說過此生都會護我周全,如今這是什麼意思?”
竟是冷笑問。
曾想過全天下的男人,或許都會做負心漢,卻唯獨沒想過君玄澈也會這麼做。
君玄澈聞言,眸中似乎也出現了片刻的遲疑與復雜,可他還是道:“你是天,你終歸還是要回到你該回去的地方。”
說到天,孟青瑤才想起之前的事,再次上前,一把拉住君玄澈,袖中的手掌。
他的手掌,修長有力,卻也冰涼異常。
“那個圣者,說必須要帶我去東海,我們打不過他,我看多半是要跟他去一趟的,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他說了,我去了東海,如果還想回來的話,就絕不攔我了,到時候我們在一起回來,東海的事,我們就永遠不用擔心了。”
孟青瑤快速的道。
沒錯,這便是原本的計劃,等去了東海,讓圣者對的決定,心服口服之后,他們就回來。
回來以后,便在無人為難他們了,他們便可以肆意的生活在任何地方,永永遠遠在一起。
“好不好?”
孟青瑤竟是以一種,討好的口氣,在對君玄澈說,像是生怕他生氣不同意似的。
這種事在過去是很不可思議的,孟青瑤覺的,已經使勁了自己渾的解數了。
而也在這一瞬間,君玄澈仿佛終于被了那麼一下,但是馬上,他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我不會與你去東海的。”
“為什麼?”孟青瑤瞪大了眼。
君玄澈低下頭,看著眼前的子,道:“圣者將你帶走,應該與你說了很多話吧?”
“是的,他是說的很多,但是我一個字都是不信的。”
“可如果我說,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呢?”君玄澈苦笑著問,仿佛是在嘲諷孟青瑤的無知,也在嘲諷自己的不自量力。
孟青瑤錯愕了片刻,但還是馬上道:“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了……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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