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安有些猶豫:“若曦啊,我覺得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怎麽了?”
“我覺駱易城對你還是不錯的,也真心的。”葉長安看著景若曦表不善,忙道:“你別誤會,我說的不是男之間的,我覺得他是真心想幫你。你又刻意去跟他推心置腹的,這樣豈不是讓他對你更加信任同。”
“本來不就是要讓他覺得我是自己人?”景若曦有點莫名:“要不然為什麽心積慮的靠近他邊?”
“我隻是怕最後份暴,你心裏會不舒服罷了。”葉長安道:“以前我辦過一起案子,有一個地方土匪橫行,為了弄清楚山寨裏布防況,我有個手下就混了進去,在裏麵當了半年土匪,後來親手抓了土匪老大。”
“很正常,辦案有臥底沒病啊,你擔心什麽?”
“可那個手下之後便鬱鬱寡歡,總覺得自己不講義氣,對不起土匪老大,我們無論怎麽開解也沒用,後來,再一次追捕罪犯的時候,他殉職了。其實他不用死的,但是我看的出來,他在求死恕罪。”
葉長安的表有些沉重,能被派去土匪窩裏做臥底,想來是他十分得意的手下,損失慘重。
不過景若曦十分爽快的來了一句:“放心吧,我郎心似鐵,誰也撼不了。”
“……”
“還有。”景若曦又道:“葉大人,經過這兩天我和你的手下的相,我有個認真的提議。”
“你說。”
“給你這些手下培訓培訓吧,隻當侍衛是無所謂,但平時若也要參與到案子裏來,怎麽也不能腦子空空。”景若曦道:“要是這樣,我申請找幾個經驗老道的捕快做助手。”
“你等會兒。”葉長安不樂意了:“他們怎麽就腦子空空了,我的手下都是銳。”
“可拉倒吧。”景若曦嗤之以鼻:“做點事破綻一堆,一問就心虛,我這是不願意深究,要不然,不管從燕名上,還是燕心上,我能把你們所有的事都個底朝天。”
景若曦說的雲淡風輕,葉長安卻明顯張了一瞬間。當然這表轉換隻是呼吸間的事,但還是被景若曦捕捉到了。
景若曦毫不猶豫的一指葉長安:“你看……”
“看,看什麽?”
“你剛才突然張了。”景若曦道:“張什麽?再有張的事,也不應該表現出來啊。”
“你都要把我們個底朝天,能不張嗎?”葉長安打個哈哈:“我這手下裏大多是沒結婚的單漢,你一個姑娘家,說這種話還不讓他們張?”
景若曦微微一笑:“不過爺就是爺,反應比他們快多了。四兩撥千斤,你也得教教他們。”
隻是畢竟年紀有限,估計沒經曆過什麽大事件,出生富貴從小也沒有過摔打,寵辱不驚沉著冷靜這八個字懂是懂,但紙上談兵終是淺,總要差一些。
葉長安現在的心確實很鬱悶,景若曦這好像是在誇他,但顯然誇的那麽尷尬。而且還不知道究竟掌握了多,就算是想試探都不好開口,這姑娘心思敏銳的可怕,多問一句都怕得不到結果反而更多的暴了自己。
“景若曦。”葉長安找不到什麽調侃的話,最終正道:“我知道你很聰明,在有些方麵有得天獨厚之,這就是我請你的原因之一。但不是所有原因你都需要知道,能告訴你的,我自然會告訴你,不能告訴你的,你也不必多問。總之你堂堂正正做人,我也不會害你。”
“當然,我又不禍國也不殃民,隻是個想好好過日子的小老百姓罷了。”景若曦坦然道:“後麵如果有時間,我給你的手下培訓培訓,以後等我走了,他們也能幫你破案。”
不過培訓什麽的都是後話,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怎麽把駱易城的事給理了。
景若曦換了一服,撥了頭發,在臉上抹了兩把灰,在大夫的千叮萬囑中,又被送進了牢房。
好在牢房的牆壁是實心的,就算是挨著的,駱易城也隻能間斷聽兩耳朵隔壁的聲音,看不見牢房裏的況。
衙役抱著幾床被子給原有的地方厚厚的鋪了一層,又扛了個躺椅進來,還把牢房的地麵都清掃了一邊。
這是葉長安吩咐的,牢房裏有些暗,難免有老鼠蜘蛛,雖然景若曦未必怕,但萬一猝不及防竄出來一隻老鼠,嚇得摔了一跤怎麽辦,這上可是工傷,治不好要養一輩子的。
等這一切弄完,駱易城在自己的牢房裏似睡似醒毫無察覺,一直到隔壁傳來衙役的聲音:“景若曦,你就好好在這裏待著吧,這幾天葉大人忙,等忙完了手頭的事,再來審你。”
駱易城聽到了景若曦的名字,猛地睜開了眼睛。
景若曦扶著牆壁,慢慢的走到了床邊,一瘸一拐的走路聲音和正常人顯然是不一樣的。
大梁的民風還是不錯的,這個牢房關押的又都是一些重犯,比如牽扯到了命案的犯人,所以空的沒有幾個人,大門一關,裏麵靜悄悄的。
等衙役一走,駱易城再也坐不住了,起走到牆壁邊,低聲道:“景姑娘。”
那邊腳步聲停了下。
“景姑娘,是你麽?”駱易城又問了一句。
“駱公子?”景若曦的聲音很是驚異:“怎麽是你,你……你怎麽在這裏?”
“你別管我,我才要問你為什麽在這裏。”駱易城心裏很鬱悶:“他們把你抓來的?”
“哎。”景若曦歎口氣:“是啊,那晚我剛睡下一會兒,就衝進來幾個人,就把我抓來了。”
駱易城沉默了一下:“沒想到府的人竟然跟的那麽近,怪我太大意了。”
“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景若曦道:“可你怎麽回事,不會是因為幫我被發現了吧,那不行,我不能連累你。”
“別瞎想了。”駱易城道:“我是別的事,跟你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