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辦點事。”駱易城道:“很快就回來,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跑了的。”
景若曦擺了擺手,駱易城真是想太多了,他要丟下自己跑早跑了,哪裏需要找什麽理由。
駱易城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大夫給景若曦的理了傷口,並沒有傷到骨頭,隻是有些腫,碾碎了一些黏糊糊的藥膏敷了傷口,包紮了起來。
“姑娘不用擔心。”大夫道:“確實沒有傷到骨頭,隻要休息幾日就好了。”
“好,謝謝大夫。”景若曦將服整理好,隨口道:“大夫,您和駱公子認識啊。”
“認識呀。”廖大夫隨口道:“駱公子以前來過兩回,他好像是做生意的吧,生意做的還大的。”
“是呀。”景若曦道:“是做生意的,不過我還以為他隻是在京城裏人脈廣,沒想到出了京城,也有人。”
“嗨。”廖大夫笑道:“姑娘不是京城人?”
“不是。”
“難怪了。”廖大夫道:“姑娘這就有所不知了,咱們這個鎮子興武鎮,是京城出來往北的第一站,甭管從京城裏出來的商隊還是旅客,大部分都要在我們這裏歇夜的。駱公子以前也是跟著跑商隊的,來過咱這,不是很正常嗎?”
“哦,原來是這樣。”景若曦恍然:“那您跟駱公子麽,他……是個怎麽樣的人啊?”
一個年輕姑娘打聽一個年輕男子的消息,不用多說,旁人自然也會往理所當然的方向想。所以廖大夫不但沒有懷疑,反倒是出了微笑。
“我覺得駱公子是個不錯的人。”廖大夫道:“雖然平時冷清了點,也不跟人接,但是沒聽說仗著有錢胡作非為,說話其實也客氣。嗯,是個好男人,有錢有長相,是個好夫婿人選。”
景若曦勉為其難的臉紅了一下。
無奈廖大夫接著道:“不過其他我也就不太清楚了,我和駱公子也不。”
景若曦正在憾中,駱易城回來了,腳步匆匆的,進門便道:“廖大夫,怎麽樣?”
廖大夫連忙將景若曦的傷勢說了下,駱易城鬆了口氣,付了錢:“沒事就好,景姑娘,我們走吧。”
“哦,走吧。”景若曦看著駱易城的臉有些不對:“怎麽了,你沒事吧。”
駱易城不說話,隻是將景若曦扶了出去,門口他雇了兩個人抬了一個竿,顯然是給不方便走路的景若曦。
扶著景若曦坐好,駱易城道:“這兩個轎夫我雇了一個月,還給你找了客棧,讓客棧安排了一個丫頭伺候。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在這裏養傷,要吃什麽喝什麽直接吩咐客棧,我都已經付過錢了,你安心修養就行。”
景若曦覺怪怪的,這簡直像是在安排後事,當然說安排後事有些過了,這好像是駱易城在給安排,安排好了立刻就要走一樣。
進了客棧,因為照顧的傷勢不方便爬高上低,駱易城直接租了一個院子,裏麵好幾間客房,已經有兩個丫頭候在裏麵。
看著恭恭敬敬的丫頭,景若曦不由的在心中歎了一聲,有錢真好啊,這真是無論上下五千年,不變的真理。等自己拿了葉長安的錢去做生意以後,不知道能不能賺很多很多的錢,過上飯來張口來手的好日子。
讓丫頭留在外麵,駱易城進了房間關上門。
景若曦道:“駱公子,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是的。”駱易城道:“你傷了,這事我是要負責任的,本來我也該在這裏陪你幾天。但是我有事要急著回京城。”
景若曦有些猶豫,若是其他時候,自然不需要人陪。但這一趟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駱易城,駱易城要是跑了,那不是白這傷了。
駱易城心裏有事,沒看出景若曦猶豫,接著從懷裏出幾張銀票和一個荷包來:“這個客棧老板我認識,你在這裏食住行都不必擔心,錢他會和我算。傷好之後,這些錢也夠你去任何地方了,離開京城,他們不會找到你的。”
這些錢何止是夠去任何地方,如果省著點,簡直夠下半輩子了。
景若曦突然有個蠢蠢的念頭,如果隻是為了錢,為什麽還要再查這個案子,再跟著葉長安出生死,直接拿著走不就行了。雖然這事到現在發展的人意外,可卻好像直接跳到了最後一步。
見景若曦發呆,駱易城歎了口氣:“你被人下了藥,這會兒應該還不舒服,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景若曦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你現在就走?”
“我一會兒就走。”駱易城道:“你好好休息吧。”
說著,駱易城便去開門,景若曦一急之下站了起來:“等一下……嘶……”
“你坐下別。”駱易城按著景若曦的肩膀讓他坐下:“還有什麽事?”
“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還要給我這麽多錢?”景若曦按著桌上的銀票,正道:“我娘說,人恩惠不要,但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駱易城,你沒道理對我這麽好,別說你喜歡上我了。”
這話真是足夠厚臉皮,駱易城一時間竟然忍不住笑了:“景姑娘你多心了,我對你並沒有非分之想。”
“那是為什麽。”景若曦堅定道:“你一定要給我一個理由,要不然的話,你就把我出去吧。”
房間裏很安靜,景若曦麵無表卻絕不妥協的看著駱易城。相信在先前絕對不會說什麽的駱易城,現在的心境是不一樣的,因為他在自己這件事上的投已經不一樣了。
人們在決定是否去做一件事的時候,不僅是看這件事對自己有沒有好,而且也看過去是不是已經在這件事上有過投,這是所謂沉沒本。
之前的駱易城,可能不會攔住決然離去的自己,因為畢竟隻是萍水相逢,可有可無。但現在不一樣,自己在他的隊伍中變這樣,他花了更多心思和時間,結局就變得更加重要。
所有人都想問一問陳丹朱,你的良心會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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