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宸煜不著痕跡地推開,往後退了幾步,眼中閃過一厭惡:「這個就免了,朕同意跟你們合作。」
天下人多得是,他要的從來都不只是皮囊而已。
若靈被推開,臉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淡然:「那好,我這就回去稟明竇太后。」
宸煜微微頷首:「那就有勞聖了。」
若靈離開之後,便有士兵進來請示:「皇上,黑聖使已經關起來了,不知……您要如何置?」
宸煜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劍,沉聲道:「朕親自置他。」
基地的另一營帳,黑聖使被士兵們綁在一柱子上,姿態狼狽,仙氣全無。
宸煜雙手負在後,一步、一步走近他,角勾起一抹冷笑:「宮封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朕會親手了結了你的命,這也算是你的榮幸。」
黑聖使捕捉到他眼眸深的殺意,他也知道宸煜恨自己骨,今日必定難逃一死,也省去了求饒的念頭,只是譏諷道:「宸煜,當初要不是我在背後鼎力相助,你能登上這皇位?現在皇位都還沒坐穩,就想要卸磨殺驢了?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你會報應的!」
「呵,言而無信又如何?誰讓你犯到了朕的底限!報應?朕告訴你,現在就是你的報應!」宸煜一邊說著,一邊拔出士兵手中的大刀,眼中散發出嗜的,和平日裏溫潤如玉的樣子判若兩人。
鋒利的刀鋒劃破宮封鈺上那件黑斗篷,接著上他那滿是疤痕的醜陋軀,一刀、一刀地劃下……
濃濃的腥味在營帳里瀰漫開來,夾雜著男人凄厲的慘聲。
宮封鈺死的時候,眼睛還是瞪著的,死死地盯著宸煜,蒼白的吐出最後的詛咒:「宸煜,你很快就會來陪我了……生死劫還在,你也難逃一死!」
宸煜將滿是鮮的刀丟在地上,深邃的眼眸暗了暗,角勾起一抹略帶鄙夷的笑:「朕的命……掌握在自己手裏!」
什麼生死劫,什麼天意,他本不信!
他還不是靠著自己,一步、一步地從最卑微的皇子,變了尊貴無上的帝王!
不過說到底,還是因為他……不捨得殺了蘇莫離。
……
南宮瑾離京之後,眼見兩國開戰在即,蘇莫離有些擔心還留在京城的家人,於是便想著用瞬間移將他們帶回西央國。
原本都只是單獨使用這個法,沒想過還可以帶人。不過鑒於上一次曾經功地用瞬間移帶著南宮瑾從臨月國回到西央國,這一次決定繼續挑戰更高難度,一次帶四個人。
這四個人里自然包括蘇莫離的生母溫婉如,然後還有荷香的爹娘和大哥溫亦儒。畢竟荷香對來說,也是親人一般的存在,而荷香既然嫁給了秋子奕,那的家人自然也會有危險。
蘇莫離向來說風就是雨,這麼想著就立刻這麼做了。
雖然是第一次挑戰帶四個人,但結果非常功,連夜將這四個人從臨月國帶了回來,溫婉如安置在皇宮裏,而荷香的家人,只能等到天亮之後,親自送去秋子奕府上。
這些日子秋子奕留守京城,要替南宮瑾理很多政務,同時還要關注前線的態,保證後方供給,所以他大部分時間都很繁忙。
不過他跟荷香也是新婚不久,即使再忙,每天晚上他還是會回家陪新婚妻子共用晚膳。
荷香見他眉頭鎖,偶爾也會展現妻子的善解人意,詢問他有什麼煩心之事。
秋子奕知道聰明伶俐,又對極其信任,因此也沒有防備。
一來二去,荷香掌握了不重要報,雖然心中愧疚,也有過猶豫,但想到自己遠在臨月國的家人,也只能狠下心,將這些報按時傳給宸煜。
某天,剛在花園裏傳完報,突然聽到前方的小路上響起蘇莫離的聲音:「荷香,看看我帶誰來了?」
為了給荷香一個驚喜,沒有事先告知把的家人救出來的事。
荷香有些心虛,但見蘇莫離這樣,應該是沒有發現剛才在傳報,於是堆起笑容迎了上去。
看到蘇莫離後的三個人時,頓時就愣住了:「爹、娘……大哥!」
溫父、溫母和溫亦儒也同時上前將荷香圍住,一家人久別重逢,心既激又欣喜。
不過荷香也有些擔憂:「大哥今年馬上就要參加殿試了……難道,就這麼放棄了嗎?」
溫亦儒如清風朗月般笑道:「小妹無需擔心,大哥已經想通了,即使在這西央國,一樣可以參加考試,只不過要從頭開始罷了。」
荷香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大哥你這麼有才華,無論在哪裏,都會發的。」
一家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荷香想起蘇莫離還在,便暫時丟下家人,走到蘇莫離面前,連連道謝:「多謝皇後娘娘……為荷香考慮得如此周到。」
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的愧疚更甚,後悔不已。
早知道能保家人無恙,又何必到宸煜的威脅,又何須一次次地出賣西央國的報?
可最重要的報,剛才已經送出去了,就算是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蘇莫離自然不知道心中所想,更不可能知道荷香會背叛自己,笑著將扶起:「荷香,過去你是我的丫鬟,為我考慮周到,如今我既然有能力幫你,自然也要為你考慮周全。你們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團聚,我就不打擾了,有空多進宮陪陪我,近來我懷有孕有些嗜睡,邊又沒有可以說話解悶的人……」
「臣婦一定會多進宮陪皇後娘娘的。」荷香連忙說道。
蘇莫離點點頭,就轉離開了。
荷香看著的背影,眼眶有些泛紅。
若是有一天,蘇莫離知道了做的那些事……會原諒嗎?
蘇莫離剛走出府邸,就聽到樹上傳來一陣聲響。
下意識地抬眸一看,只見一隻白鴿子被一隻大貓死死地咬住嚨,正撲楞著翅膀使勁掙扎。
一個紙團從鴿子的腳上掉了下來,直直地落在蘇莫離面前。
蘇莫離下意識地撿起來一看,臉瞬間慘白。
這紙團上是荷香的字跡,而上面的容……。
她非美人,而是謀士.亂世之中,智計百出,傾盡所謀,她謀的是天下太平,謀的是與他一世長安.然而各爲其主,她唯一一次感情用事,被他利用,慘死在城破之日.重生成一個普通的寒門士族之女,回到了與他相識的最初.何去何從?亂世情緣,誰與攜手,共赴白首.
#古代言情 #重生 #甜寵 上輩子,溫凝被囚在裴宥身邊,做了他的籠中鳥,掌中雀,每天不是在計劃逃跑就是正在逃跑的路上,最終被他折斷雙翼,鬱鬱而終。重活一世,溫凝決定藏好身份,掩住性情。尖酸刻薄,目光短淺,愚不自知……關鍵還愛他愛得不得了。總而言之,他怎麼討厭她就怎麼來。果然,這輩子的裴宥對她厭惡至極,退避三舍,看到她都恨不得洗洗眼睛。溫凝身心舒暢,終於可以安心地擇一門夫婿。溫凝定親的消息傳遍全城那一日,與裴宥不期而遇。溫凝決定站好最後一班崗,演好最後一齣戲,抱着裴宥的大腿聲淚俱下:“哇,大人,小女不想嫁,嚶嚶,大人,小女對您的真心蒼天可鑑日月可表,嗚嗚嗚,大人,小女此生癡心不改非君不嫁!”在溫凝的劇本里,此刻裴宥該是無情拔腿,決然離去,一個眼神都不會施捨給她。卻不想他巋然不動,在她都要演不下去的時候徐徐彎腰,溫熱的指尖擦掉她眼角未掉的淚,從眼神到聲音,都透着一改往日清冷的蠱魅:“既是如此,那便嫁我,如何?”溫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