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該多管的閑事嗎?
霍沉予十分傲的轉過去。
唐離約他在老地方見面。
明天下午三點。
得到回復後的霍沉予,把手機揣進了自己口袋,並叮囑江眠:
“半個小時後給我打電話。”
江眠哪敢再多,只有點頭的份。
直到霍沉予的影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才定了兩個鬧鍾,把座椅放倒抓時間瞇一會兒。
霍沉予在門口站了很久,最終還是摁了門鈴。
今晚林依雲特意支開了助理南枝,想著要和霍沉予獨。
這一等,就是一晚上。
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再看看外面的天,林依雲仍舊滿心歡喜的去開門。
外面很冷,下了一夜的雪,小區裡早已是白茫茫一片。
霍沉予進來的時候,帶著寒氣,林依雲手去幫他外套,卻被霍沉予退後一小步躲開了。
“去給我倒杯熱水吧。”
言外之意是,服這件事,我自己來就行。
林依雲給他倒了一杯五十五度的溫水,作為明星,沒有放縱的資本,幾乎全年都不涼水,夏天喝四十五度,冬天喝五十五度。
水放在霍沉予面前,看著的杯子,霍沉予並未手去接。
以為他是不喜歡跟共用一個水杯,林依雲默默轉,給他換了一隻乾淨的冰川紋玻璃杯,水裝在杯子裡,像是鑽石一樣,十分好看。
霍沉予仍舊沒喝。
唐原出事後,他來過蔚然水畔很多次,每次都是滴水不沾,林依雲投喂的任何東西,他都會謹慎拒絕。
就連來這裡的時間,也是卡死的。
最多不會超過四十分鍾,他總能找到借口離開。
這一次,也不例外。
所以他直奔主題:“關於綠洲之夜禮服剽竊一事。”
沒等他說完,林依雲怯怯的在他面前坐下,乖巧的道歉:
“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是我平日對他們太過嚴格,又想著每次走紅毯都要製勝,才會讓他們劍走偏鋒去剽竊了別人的作品,大哥哥,我會直播道歉的,不會讓大哥哥為難。”
突然間就這麼懂事了?
霍沉予反而有種不妙的覺。
平日裡林依雲囂張跋扈慣了,他反而覺得沒什麼。
至有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不像現在,一時間讓人猜不此時的心。
林依雲說著,還出兩滴眼淚來。
“從綠洲之夜回來,我一直坐在這裡,想啊想,起初我很委屈,我花錢請茱莉做我的私人造型師,我很信任,可辜負了我的信任,置我於不義之地,我很生氣,很憤怒,拒絕承認這是因為我自己的錯誤造的。”
“但我看著窗外潔白的雪花鋪滿大地,突然想起茱莉剛來到我邊的時候,也是一個一門心思熱設計,滿心歡喜的想要在我這裡做出一番就來的追夢者。”
“是我的苛刻讓不得不走了捷徑,說到底,這件事,我錯在先,所以我理應道歉。”
這些話,乍一聽覺真意切。
霍沉予接手霍氏以來,理過大大小小的危機和難關。
這番說辭,很顯然是有人事先幫想好的。
典型的危機公關文。
演一出主仆深,既讓人覺得其實也很無辜,是個害者,又沒有對茱莉落井下石,反而有種好聚好散的覺。
不得不說,那個在背後給出主意的人,很清楚退一步海闊天空這句話。
既如此,霍沉予也就不再多言。
只是說道:
“直播時間就選在下午六點,你那邊讓經紀人去跟唐歲通。”
今天下午六點?
林依雲仔細觀察霍沉予的神,他看起來好像對這件事的對錯並不關心。
“下午六點有什麼講究嗎?”
原計劃,林依雲是想早上就道歉的。
理這種危機,拖的越晚對自己越不利。
尤其是在眼下有大批水軍攻擊和拉踩的況下。
霍沉予淡淡說道:
“藍鴿的航班下午四點落地潭州,我請回來做你的私人妝造,到時,你麾下的消息,就跟你直播時間保持一致吧。”
藍鴿?
大名鼎鼎的造型師,設計師,以及最牛的攝影師?
一直以來都是為超級大牌的明星服務的。
林依雲有些寵若驚,傻傻地問了句:
“這樣會不會太委屈了?”
畢竟自己咖位不夠,這點自知之明,林依雲還是有的。
霍沉予對上的眼:
“綠洲之夜上丟失的面子,以及直播道歉給你帶來的負面新聞,我都會替你找補回來,藍鴿職的通稿我會讓江眠跟你的經紀人對接。”
幸福簡直來的太突然了。
一個直播道歉能換來霍沉予如此明目張膽的寵,林依雲欣喜若狂,這是霍沉予打出的第一個寵妻人設,林依雲張到小手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聲音微微有些抖,問道:
“大哥哥,接下來我該做點什麼?”
給藍鴿舉辦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
還是說低調一點,請吃頓飯?
“你什麼都不用做,好好休息吧。”霍沉予說完,看了看時間。
跟江眠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鍾了。
等不到江眠的電話來,霍沉予自己起:
“我今早有個國際視頻會議,就先走了。”
四十一分鍾了。
不是一個好兆頭。
廚房裡,林依雲提前訂好的晚餐涼了,心準備的夜宵也沒人吃,凌晨熬的粥還滾燙著。
“大哥哥,喝點熱粥再走吧。”
他每次都是不定時來,又匆匆離去。
林依雲拉住他的胳膊,撒:“潭州的第一場雪,朋友們都在喝冬天裡的第一杯茶,下雪天的第一頓火鍋,大哥哥就留下來,陪我喝一碗清晨的粥吧。”
聞著香味,鍋裡熬的應該是杏香二米粥。
霍沉予推開的手,婉拒:
“不了,我對杏仁過敏。”
過敏嗎?
他以前不是很喜歡喝杏香二米粥嗎?
林依雲很委屈,卻又不敢揭穿,隻好道歉: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對杏仁過敏。”
霍沉予丟下一句無妨,便推門而去。
留下悲喜加的林依雲,兩眼淚汪汪的目送他進了電梯。
車裡,某個獎金不保的可憐蟲,正躺在放倒的座椅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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