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說完,便將那隻裝了拾葉的箱子扣上了,然後轉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溫停淵拉住了的手腕。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像是終於無奈道:「我答應你。」
喬玉言就這樣被他拉著,臉上的神有些怔忡,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頭來,「你說什麼?」
「我答應你,留下來。」
他的表里多有些無奈,但是面對著喬玉言疑的眼神,他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嗯!我是認真的,你說的沒錯,我那段時間的態度確實不對。」
喬玉言轉過了,眼神里還是難免帶著點兒狐疑,這樣的轉變對於來說,著實有些太大了。
溫停淵往前走了一步,一直走到面前,語氣誠懇道:「這幾天,因為拾葉的死,你的態度大變,誠如你所說,我沒有見過這樣的你,我很不習慣,但是我也意識到,在此之前我是一直這麼對你的,你心裏的失落和惶恐必然也和我一樣。」
喬玉言將視線從他的眼眸移到前方的窗格上,眼眶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始泛紅。
「我仔細想過了你說的話,縱然,我到現在還是不能認同你的選擇,可是你這段時間跟我說的話,你做出來的努力,都讓我認識到,這也是你深思慮過後的選擇,你也無法認同我。
可是夫妻之間,總要有一個人學會退讓,我是男人,如此一直跟你彆扭著,是我沒有風度,若非如此,拾葉也不會死,你也不會對我如此失。」
喬玉言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這一哭,反倒讓此時僵持的氣氛緩解了一些,盯著溫停淵的臉哭泣道:「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溫停淵長長地嘆了口氣,手拂去的眼淚,「好,都算是我的錯,我聽你的就是了。你不要再哭了,往後的事,我們再一起面對就是了,但是先說好,無論如何,都不能再似這一次這樣,互相冷著。
我也答應你,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兒,都會跟你好好通,絕對不會如這次這般過分。」
喬玉言吸了吸鼻子,臉上卻還是些沒有消退的委屈,溫停淵便只好再三地說話,兩個人才終於好轉了一些。
「不過,我剛才也說了,對於你現在提出來的,讓我跟他一起,我仍舊不認同……」
眼看著喬玉言要開口,他連忙拍了拍的肩膀,「讓我說完!雖然不認同,但我方才答應了你就不會食言,但是,我也有我的條件,這件事,我要跟他好好談一談,怎麼合作,還有待商量。」
喬玉言終於安了心,輕輕地點頭道:「這是當然,這裏頭的細節我並不懂,自然還是需要你細細斟酌才是,不過,你可不能再如之前那般依著子來了,想想你還傷了他呢!他也沒有計較。」
溫停淵剛想反駁,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按下了自己想說的話,只是點頭道:「好。」
果然他下定了決心,很快就有行,第二日便直接讓人去將七皇子過來。
那個架勢,好像他才是那個上位者。
而七皇子也沒有半點兒架子,立刻就跑了過來。
喬玉言便退了下去,將場地留給了他們叔侄。
這兩個人一聊,就是一整天,連午飯都是端進去吃的。
喬玉言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什麼,但是七皇子出來的時候,顯然臉上滿是興,連看喬玉言的眼神里甚至都帶了兩分激。
等他走了,才問起。
溫停淵卻只是淡淡一笑,「也沒說什麼,只是既然我們決定了要跟他合作,那就是在他上賭上了未來。
若他這般宏圖大志,結果還未施展就中道崩殂,咱們也沒有退路可言,更何況,京城那邊是真的對我死了心了,在見到你之前,我確實已經遭遇了兩次死士的暗殺。手法我都認得……」
喬玉言大吃一驚,驚駭地看向他,「真的是……」
溫停淵無奈地點了點頭,「我早就跟你說過,每一個人在不同的地位上,考慮事的方式不一樣,所得出來的結論自然也就不一樣。
從前,他對我自然是當做至親來看待的,只是如今他已經為帝王,他上背負的最重的那件東西,已經不是我父親和祖母的死,而是如今在他肩上的天下。
一個帝王最重要的責任,就是保護依附於他的黎民百姓,在這樣的況下,我個人的生死,著實算不得什麼。」
喬玉言這一下忽然就明白了過來,「所以,這才是你一直不肯答應我的真正原因?」
溫停淵便又嘆了口氣,「看眼下的況,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我……我不知道結局如何,但是我想的是,至我有能力帶著你遠走高飛,不會讓任何人找到。」
喬玉言垂下了眼,沒有說話。
溫停淵立刻就知道了的緒,「不過,你也算是著我做出了決定,這也算不上一件壞事,而且,七皇子也如你所說,並非是異想天開,他還是有些勝利的基礎的。」
果然,喬玉言的臉又鬆弛了下來,「所以,你是覺得殿下能勝?」
溫停淵輕輕搖頭,「未必,我現在對他兵力的況了解不足,若是我能知道得更清楚一些,按照我以前在戰場上的經驗,加上我對那一位信任的幾個大將排兵佈陣的習慣,大約勝算會更大一些。」
隨後他便自嘲地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事,畢竟,這事關天下大勢,我還是不摻和比較好。
不然容易裏外不是人,更何況,他也只是要我去做一點兒象徵意義上的事,其他的他不會讓我管,我也不想管,只等我的事完了,我就帶你走。」
喬玉言連忙點頭,「我也不想你出生死,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說著忽然想起徐子謙的事來,「殿下可以說起我大表哥的事兒?他已經離家太久了,外祖母心裏還不知道怎麼擔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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