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丫鬟哆哆嗦嗦的也說不上什麼有用的信息來,縣太爺一聽這話,立刻便讓人將楊捕頭找過來。
楊捕頭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只是見縣太爺這般鄭重,也不敢馬虎,上頭的人問什麼,便答什麼,立刻將自己知道的竹筒倒豆子般的倒了個一乾二淨。
那人陡然間變了臉,冷冷地看了一眼縣太爺和楊捕頭,便立刻大踏步離開了。
楊捕頭瞬間癱在地,轉臉問縣太爺,「老爺,這是什麼人啊?!為什麼敢在咱們這裏這般威風?發生了什麼事兒?」
誰知縣太爺卻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不該你問的你最好別問。」
說著將楊捕頭趕了下去,自己連忙去後院,但是看到仍舊空空如也的後院,又氣得跌坐在地,還是得等!
那人離開縣衙后,只一兩個縱就不見了影,再一次出現卻是在香姐的家裏,誰知卻撲了個空,家裏竟然沒有人。
那人皺了眉,很快便落了地,發了個信號找人來。
而此時沈婧也收到了消息,眉頭立刻就皺了,「這麼快?」
「咱們必須要儘快出城,然後上船!不……」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沈婧打斷了,看了一眼仍舊坐在桌子旁邊吃點心的喬玉言,兩個人便十分有默契地走了出去。
喬玉言長了脖子道:「誒?留我一個人?不怕我再放把火了?」
「再敢多話,我現在就滅了你。」
喬玉言只得聳了聳肩,等到門被關上了之後,才到翻找,希能找到紙筆。
可讓鬱悶的是,沈婧將這個屋子理得乾乾淨淨,不但沒有紙筆,這屋子裏連布幔都沒有,甚至床上都沒有掛帳子。
喬玉言四周看了看,連忙講桌上的點心盤子直接砸了,然後撿了片碎片在門上寫了兩行字。
才剛回來,門就開了,沈婧已經回來了。
的目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盤上,臉上的表變得冷起來。
喬玉言立刻便拿著那尖利的碎瓷片朝扎過去,毫無意外的,被三兩下便打翻在地,一腳踩在了背上。
「你是不是沒腦子?!」
喬玉言怒道:「那我也要試一試!萬一能殺了你呢?」
這話倒是逗樂了沈婧,把腳才喬玉言的後背上拿開,冷笑了一聲道:「殺了我?你這輩子,可殺過一隻?」
喬玉言一時語塞,只含著悶氣地瞪著他。
沈婧越發笑開了,「我都懶得跟你這樣的廢多說話,我警告你,不要自作聰明,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多吃點兒苦頭!」
說著徑自去去了櫃里的包袱,「走!」
喬玉言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現在?」
「不然呢?」
喬玉言便猶豫道:「好歹吃個晚飯呀!」
「你還真當是跟著我出來玩兒是麼?」
沈婧狠狠地盯了一眼,然後當先走了出去,才剛邁出門檻,就覺背後風聲呼來,轉一掌劈過去,喬玉言手裏的門栓便應聲而飛,人也被打翻在地了。
喬玉言臉上有兩分尷尬,然後自顧自地爬了起來,「你背後長了眼睛不?」
沈婧覺得這輩子大約沒有見過比這更蠢的人,只冷冷地道:「這是最後一次!」
喬玉言無奈地嘆了口氣,「好了,知道了。」
在踏出房門的時候,再看了一眼那門後頭,終於放了點兒心。
倒也不是如沈婧說的那般,直接就走,至,還能在樓下吃了一碗面。
等面吃完,天已經差不多要黑了。
再一次坐上了馬車,原本以為出城的時候,會遇到阻礙,卻見沈婧不知道拿出了個什麼東西,城門就直接對他們開放了。
南康縣城很窮,出了城之後,外頭便是一片荒涼的景象。
而沈婧他們的馬車駕得極快,喬玉言被顛得七葷八素,心裏已經對被解救已經不抱什麼希了。
昏頭昏腦中,誰知馬車就忽然停了。
「怎麼了?」
「追上來了。」外頭有人答,喬玉言立刻便清醒了,直起了子。
沈婧看了冷笑了一聲,「怎麼?你覺得你還有機會?」
喬玉言沒有說話,這一次沒有故意偽裝,臉上一點兒表都沒有,兩隻手卻忍不住了。
「你以為我全無準備麼?」
說著忽然從馬車底下出一把鐵弓,一支利箭立刻飛了出去,隨後喬玉言便聽到後頭有人發出慘。
連忙往後窗湊過去,約能看到遠的火。
還有遠遠傳來的打鬥聲,但是那個聲音離這裏竟然很遠。
沈婧像是看戲似的看著臉上的表,然後笑著道:「好了,你接著睡吧!等你睡醒了我們就在船上了。」
喬玉言轉臉看向,什麼也沒有說,沈婧卻明白了眼神里的意思。
「你放心,那些人永遠都追不上我們的。」
這話還真沒有在開玩笑,也不是一種夜郎自大。
後面喬玉言又聽到了兩次阻擊,可一直沒有下馬車,而他們的馬車也一直在平穩的行進著。
這一路上,那些追過來的人都沒有放棄,可沈婧也真如所說,這一路上都有佈置,早就已經料定這樣的事兒。
喬玉言完全沒有辦法睡,這種覺太過折磨人,明明知道,隔了不遠的人就是能將自己救走的人,可偏偏這一段距離就是這麼難以越。
一直到天蒙蒙亮,馬車的速度才慢了下來,而此時也被這強烈的一路的顛簸顛得幾乎全都麻得沒有了知覺。
沈婧卻仍舊生龍活虎,一把將喬玉言從車廂里拽了出來,然後拖著到了水邊上。
如上次一樣,這裏也早就有了一艘船在等,只不過這船可比上回那船大得多,沈婧直接拽著上去了。
喬玉言這才發現,此時他們的隊伍除了沈婧之外,還有十幾個著勁裝拿著武的人。
這一下是徹底歇了心思了,上了船之後也不管那麼多,直接就倒頭睡了過去。
橫豎跑不掉,也只能等下一次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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