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這塊料子你能看到多?”
眾人稍稍遠離了一些,沈福問道。
他看到第一眼的時候,眼睛就有點挪不開,太漂亮了。
“沈叔,這塊料子不值得標,在我看來價格肯定會過5000萬,不劃算。
當然如果只是種水料,這塊也就那樣,但下半部分明顯能賭滿鐲子,
一條高冰滿綠的鐲子,價格就是八位數,所以5000萬,我估計還是保守的。”
(其實2007年翡翠的價格還不是非常高,自08年開始上漲更猛,這兩年有所回落,
但是高檔翡翠一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價格也一直居高不下。)
對于這種一眼底的料子,趙軒并不是很興趣,你能看明白,別人也知道價值,
想撿,本不可能。
與老張分手,約定中午一起吃飯,他帶著眾人自行逛著。
連著轉了兩個廳,終于到了真正的料區,這才是他大顯手的地方。
當然這里就算是全賭料,價格也不便宜,因為能放在標區,說明石頭皮殼的表現都不差。
趙軒看的第一塊料子,就是料,料形呈雙山峰狀,周邊一片片全是莽。
賭石行有一句話:‘寧賭一線,不賭一片’,所說的就是莽的分布。
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看上去莽片分布,出滿的概率更大,但是這一種莽誰也不敢說有沒有滲中,
而且皮的可能極大,但是帶就不同了,一般呈圈中分布,有一條明顯的路,
這一類化的可能非常大,賭也會更小。
趙軒看的這一塊就是這樣,外皮漂亮,但里面不僅底子灰,而且進的有限。
說白了,這一類石頭不是行玩的,通常行外的人比較喜歡,但就像張冬九他們這樣,都不會玩這類石頭。
當轉到一塊足有127公斤的大石面前時,趙軒再度停步。
“沈叔,咱合伙來玩一塊。”
沈福看了眼旁邊的人,然后笑道:“加上你七叔…和你冰姐,咱就合這一塊,過后咱各賭各的。”
趙軒不置可否,他對這次公盤的收獲本就沒抱什麼希,
原本就想著,帶沈福他們一起賭幾塊玩玩的。
他也想好了,按比例三漲一垮,不可能每一塊都開漲的,就算眾人都知道他玩石頭有一手,但他也要保證在大家能接的范圍。
這塊料子是黃皮殼,外皮砂粒細致,用手上去有扎手的覺,這是塊典型的會卡水翻砂的料子。
石形完整,并沒有什麼明顯的裂,又因料子足夠大,手鐲位看上去很穩。
但還是那句話,石頭只要沒切開,誰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子。
會卡老坑種翻砂料,按說也屬于料中賭較好的一類,特別是這一類的大石頭,在行家眼中是不可多得的品,
但這塊不好之就在于,皮殼太厚了,從外邊看不到任何翡翠的表現。
別說了,就連水路都看不到。
“這塊你覺不錯?”沈福同樣拿著手電在觀察,看了半晌也沒發現有什麼門道。
趙軒點頭道:“會卡老坑種的翻砂料,別說這麼大積的,就是正常的料子現在都極看到了,而且標價不高。”
沒錯,這塊一百多公斤的料,標價也才98萬。
“可是這一點都不,看上去和普通石頭沒啥區別。”
趙軒笑著解釋道:“沈叔,這非常好區分的,翡翠料比普通石頭度高,所以同樣的重量下,原石更小,
其二,就是聽音。”
說著,趙軒的手電在皮殼上敲擊了幾下道:“這個音有點類似敲在金屬上,還有翡翠的皮殼一般有印跡,比如說蒼蠅翅之類。”
趙軒起,看了眼三人:“同不同意?”
三人異口同聲道:“你說了算。”
趙軒笑了笑,接過侯健遞來的一個標簽,在上邊寫上480萬的價格。
這個價格完全配得上這塊石頭了,他也相信就外殼的這個表現,沒人比他膽子更大,除非對方也有自己的一雙眼睛。
接著再逛,他看中一塊黑烏砂的料子,這塊料子更小,十幾公斤,
手電打上去,能明顯看到水路,趙軒看了眼標價是25萬,他毫不猶豫的寫了120萬。
黑烏砂容易,但大部分這類石頭底子都灰,眼前這塊也一樣,趙軒就是沖著賭垮去的。
繞到另一個廳,同樣一塊小個的黑烏砂引起了趙軒的注意。
這是一塊南齊的料子,標重14公斤,這在南齊場口算是大料了,皮殼頗厚,但是有莾凸出來,
就那幾個莾,讓整塊料的價格能翻了好幾翻。
標價180萬,還不算太高。
南齊的料子一般都是有皮種老,無皮種的說法,有易翻三,所以行人還是很看好的。
這塊石頭在趙軒看來,才應該是這一屆公盤的標王,但外表比那塊完全砂料賣相差遠嘍。
他看了足有三分鐘,起直接寫了個880萬的價格。
“這麼高?”洪冰一直在注意他的一舉一,見他填的價格低聲驚呼道。
趙軒看了眼左右,因為這里是全賭料,所以人本就不多,應該沒人注意洪冰的話,
這才看向對方笑道:“賭石就這樣,這塊石頭有人能看到300萬,貨主也認為最低180萬,但在我看來就值我填的這個數。”
然后又看了眼林哥眾人,除了三牛和四牛,其他都有家有口,來一趟瑞利,空手而歸有點不合適。
他又在廳中轉了起來,最終將目標放在一塊73.6公斤的莫彎基灰皮殼原石。
這塊石頭一角有砂的表現,而且砂部分的品質不錯,按說價格會很高,
但這塊石頭在中心有癬,這一類癬有可能會沁玉,將整個玉料啃得一點不剩。
莫彎基本就是賭較大的一個坑口,再加上這個癬疤,敢賭的人就更了。
通常賭這塊料子的人,也只會看邊角那一塊砂的地方來打價。
“來一趟瑞利,你們也賭一塊,這塊我看著就不錯,你們幾個均攤,阿良那一份我先墊上,以后從工資里扣。
當然,不愿意賭就算了。”
“賭!”薛忠和侯健兩人異口同聲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