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生產並不十分順利,陣痛了整整一日,直到宮門鎖上都未有結果。
章一玥不放心,本是要全程陪同生產,可是又念在自己懷有孕,陪到了子時再也撐不下去,便歇在了坤寧宮偏殿。
留宿的這一夜睡地十分不好。一來因為李暮瑤生產艱難,陪著張了一日,二來與戚言見麵之事由於李暮瑤突然生產而耽誤了下去。
還有,不曾想今日竟然在花園見到了趙澤。他從西北回來整整十日了,在王府都沒見到,今日卻誤打誤撞在皇宮見了麵。
可笑的是,他竟然對蘇茵茵的事沒有一句解釋,反而上來就要強吻人。
真是將當了自己的所有,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既然他早已不是那個信誓旦旦與自己一生一世的人,已經不再是他的唯一,那麽,離開他的事便越早越好。先前已經與他講過,若是他變了心,會毫不猶豫離開他。
在章一玥滿腦子的思緒中,隻聽得一聲響亮的啼哭,皇後生產了!
連忙穿好裳衝產室,李暮瑤虛弱地躺著,半闔雙眼。
所幸,母子平安。
章一玥心中的巨石落下,含淚恭喜與安李暮瑤,等到皇帝陛下來看母子,才又返回寢室休息。
如今李暮瑤已經是燕國最尊貴的人,不出意外將來這個小皇子將是燕國下一任國君,那時候待一切安穩,自己或許也可以帶著孩子回來悄悄見見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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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章一玥借著探病去見了貴太妃,戚言果然在側侍疾。
找到一個與戚言單獨談話的機會,章一玥開門見山提了自己的請求:“戚言,你能幫我離開王府,尋個安全之地生活嗎?”
戚言怔怔地看了章一玥半天,似乎這話從章一玥口中說出來是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半晌後,他終於恢複到一貫隨意的作風,語帶調戲地問道:“哎喲,六嫂,你怎麽又找我幫忙啊?你說你都欠我幾次救命之恩了?再說你不是跟六哥琴瑟和諧生死不離了嗎?怎麽,你移別了?”
章一玥自忽略掉戚言那一副玩世不恭的臉,認真道:“不是我,是他,他納了側妃。既然我已經欠你多次了,不如就再欠你一次吧,我知道你有辦法,你幫我嗎?”
戚言果斷道:“幫!既然你都開口,我自然幫。這不是全彼此嘛。不過,六嫂你怎麽就是個如此死心眼的呢?一個王爺納個側妃有什麽打?”
章一玥苦地笑笑,最終回道:“若是一開始他就有二心我也是無所謂的。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嫣哉。”
戚言深深地看了一眼章一玥,眼神晦暗不明,最終沒有說任何多餘的言語。
好在最終他算是應了章一玥的請求,讓回去等待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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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宮回來後幾日,章一玥總睡不太安穩,半夜總在床榻上輾轉反側,總是迷迷糊糊做夢,有時候眼前是一團黑影,有時候又仿佛是陸澤在前,像剛親那會一樣牽著手默默摟著。
魏太醫說應是月子大了些,子才會越發疲累,加上先前的風寒有些傷了氣,還得心將養。也叮囑不可思慮太多,凡事要朝好的方向想。
木槿接過魏太醫開的溫補藥膳,自然還是在院子裏悄悄煎熬。
章一玥按照魏太醫叮囑,已經盡量不去想王府偏殿的二人,隻是有些焦急地等著戚言那的消息。
唯有等待才令人煎熬……可是又別無他法。
表麵上不能向別人點端倪,於是隻能每日強迫自己安心喝著燕窩和湯藥,為了孩子,再吐也會多吃兩口膳食,午睡散步一樣不差,閑來還看看書寫寫字,拿出字典給孩子選了好幾個吉利又好聽的名字,還尤其生疏地為未出生的孩子了好些服。
木槿笑,才三個月不到呢,怎麽就開始做裳了,也太早啦!
章一玥抿不語,是有些早,卻是十分期待的。
舉起自己得醜不拉幾的小裳,開心地看著,自己的鋪自然會送來更合、更好的裳,這件醜是醜了些,念在是自己第一次親手製,也算是自己能給的最用心的禮,不用孩子穿,留在那裏也是滿足的。
想起製裳,突地想起趙澤生辰時給他繡的那個看不出樣子的鴛鴦,那是第一次親手作了一個完品,十分用心,效卻很是醜陋,也難為趙澤心生歡喜,日日放在上……罷了,如今新人在懷,定不知被人送的什麽東西取代了。
搖搖頭,將雜的思緒從頭腦裏甩出去,繼續想著自己的孩子。
這個孩子以後能跑能跳之後不知道會是什麽模樣。對而言,男孩孩都好,孩的話自己就將教育地知書達理一些,男孩……隨謝世安那樣的吧,才橫溢,心思幹淨。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隻要他/健康平安地長大就好!
憧憬地想著未來,唯一的憾是,這個孩子將來沒有爹爹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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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三天,終於等來戚言的消息。他已經將一切安排就緒,三日後便可出發,屆時戚言還會親自上門來接。
章一玥一個人讀了信便借著炭爐銷毀掉,沉思了片刻,也是時候準備離開的事了。
拿著和離書和當初趙澤送的玉佩去了書房。
書房前,問守衛:“王爺在嗎?”
若是先前,是不用管守衛直接進門的,可是今非昔比,二人的關係已經不是當初的親無間,這些禮節便特意遵從。
守衛有些支支吾吾:“回王妃,王爺在的,隻是恐怕不太方便。”
章一玥怔了怔,這還是趙澤回府第一次主來尋他,不方便是不想見自己麽?
可是若是不當麵將離書簽了,到時候人走了又怎麽辦,二人也算相識一場,當麵告別也是應當的。想到這裏,本轉的腳步停了下來,向守衛道:“那你去通傳問問,王爺何時有時間,我可以再來。”
守衛答是,正要進門,卻聽得書房傳來蘇茵茵十分曖昧的一聲:“王爺這可是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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