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頓時有些慌：「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我讓人去請太醫！」

楚含翠一把拉住姜清焰的手腕，沖搖頭，卻說不出話來。

的臉已經蒼白如紙，額角也冒出汗珠，五皺在一起似乎非常痛苦。

姜清焰急忙搭上的脈門，片刻后猛然睜大眼睛：「墮胎藥？誰給你吃了墮胎藥？」

楚含翠笑笑，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我。」

「你瘋了嗎？」姜清焰大吼一聲：「你馬上就要臨盆了嗎，這個時候墮胎你也活不了！」

楚含翠仍然在笑，只是疼痛撕扯著臉上的，聲音虛弱得抖：「我知道，我知道……」

「你為何這麼做？」姜清焰又憤怒又不解。

「只要我和孩子死了，太后就不能要挾王爺了……」楚含翠已經從椅子上了下來，坐在地上。

「先別說了，我讓人先去請太醫！」姜清焰想甩掉楚含翠抓著的手，可是怎麼都掙不了。

「我聽人說過，安郡主懂醫。郡主覺得我還有救嗎？」楚含翠的笑容已經證明放棄了求生。

姜清焰沒說話，卻也不再掙扎，知道楚含翠已經沒救了。

「你為何要這樣做？我說過可以送你離開，可以保住你和孩子！」姜清焰越說越生氣，淚水漫上眼眶：「你即便不想活，你憑什麼拉著孩子一起死？你憑什麼？」

楚含翠搖了搖頭，咬牙忍著疼痛：「太後知道我王爺，說可以留下孩子，可我本不信。以太后不留後患的子，定然會斬草除。即便我死了，孩子能活，可他是個不歡迎的孩子，不會有人疼他他，留他一個人在世間苦，我……不忍心。」

一陣陣痛襲來，楚含翠疼得幾乎要昏死過去。

姜清焰眼淚落下來，心口窒息得生疼。

楚含翠抓著的手腕，因為疼痛下意識的攥，指甲摳進姜清焰的里，但姜清焰沒有掙扎，手將攬進懷裡。

下流出大量的，猩紅刺目。

「安郡主，其實我真的很謝你今日能來，謝謝你為我和孩子想了一條生路，謝謝你……」

「只是我早已經做了決定……」

「我和孩子先走一步了，只是沒能見到王爺最後一面……」

「有點憾……」

楚含翠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喃喃低語著什麼，姜清焰已經聽不清。

直到楚含翠咽氣，抓著的手無力地垂落，姜清焰才輕聲道：「啟王會記得你和孩子的。我會把一切都如實告訴他。」jj.br>

姜清焰將楚含翠放下，走出屋門，等在外面的卞姿見到姜清焰上沾著，嚇得急忙跑上前：「郡主，發生什麼事了？」

姜清焰對道：「讓人去向太后報喪，楚含翠死了。」

卞姿連連點頭，在確認姜清焰並未傷之後，才匆匆出去人。

太后很快派魯高奇過來查看，魯高奇帶著太醫確認楚含翠是真的死了之後，命人收斂，回去向太后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