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也意識到一直乘馬車會來不及,所以,立即收拾了東西,將解藥揣在上,闔眼躺了一下。
夜後,馬車來到道附近的一間驛站。
都雲諫下車要了一匹馬,將馬車和車夫都留在這裏。
姜清焰從馬車裏下來,走到都雲諫邊,對驛站的人道:「再給我們一匹馬。」
那人看了都雲諫一眼,見他點頭,便轉去準備馬匹。
都雲諫有些擔心地問姜清焰:「你要獨自騎馬?」
姜清焰道:「嗯,兩人乘一匹馬趕路太慢,還是各乘一匹為好。」
都雲諫沒說什麼,但神還是流出擔心。
「殿下擔心我?」姜清焰看他的模樣不由問道。
「你平日甚騎馬,我擔心你心急縱馬,會有危險。」都雲諫道。
姜清焰笑笑,沒有隨口承諾會騎慢些,而是說道:「我雖不太擅長騎馬,但殿下騎湛,就算我策馬狂奔,殿下也一定能跟得住我。」
都雲諫好氣又好笑,不過這話倒是實話,時間異常迫,姜清焰必然要策馬狂奔,就算說自己會騎慢些,不會出事,他也不可能相信。
驛站管事很快牽來兩匹馬。
姜清焰和都雲諫翻上馬,立即策馬而出,在夜中飛馳而去。
一路上,兩人曉行夜宿。
都雲諫很擔心姜清焰的吃不消,但看起來神還不錯,就是不知是否強撐。
都雲諫計劃著路線,夜裏儘可能宿在大客棧,吃些好的,讓姜清焰好好休息。
一路無話,兩人在最後一日夜裏趕到京城外。
都雲諫拿出腰牌,讓守城門的士兵打開城門。
一進門,姜清焰就要策馬而去,卻被都雲諫一把抓住胳膊,舉起的鞭子沒能下來。
「怎麼了,快來不及了!」姜清焰回過頭,神焦急地著他。
都雲諫沉著臉:「你要去哪兒?」
姜清焰訝然道:「自然是謝府。」
都雲諫沉思了一下,緩緩搖頭:「他未必在謝府。」
姜清焰想了想道:「他應該會在府里。那毒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他很清楚今夜第三次毒發,就是他斃命之時,他應該會待在自己府里。」
說到此,皺了下眉:「難道他會外出求醫?若是如此,我們該去哪裏找他,京城的醫館?」
都雲諫神有些古怪,嘆了口氣道:「我猜他不在謝府,而是在皆醉坊。」
姜清焰沒能理解他的話:「什麼,皆醉坊,他怎麼會在皆醉坊呢?」
都雲諫勒著韁繩,向茫茫夜中延向不同方向的長街:「你相信我,他很可能就在皆醉坊。」
姜清焰眉頭越擰越:「皆醉坊與謝府是兩個方向,如果賭錯了,可能就來不及救他。」
都雲諫轉頭看,賭與不賭還得自己決定。
姜清焰來不及多想,直覺告訴,相信都雲諫是沒錯的。畢竟他從沒出錯過。
「好,去皆醉坊!」姜清焰一咬牙,撥轉馬頭,揚鞭下。
兩匹馬,在夜中如離弦之箭般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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