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被救回來的時候,那副凄慘的模樣,慕言想起來就心驚。
後來聽說尋到時的大概形,慕言想都不敢想,這些日子姜清焰經歷了什麼。
姜清焰只是淡淡道:「還好,都過去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慕言著依舊慘白的臉,垂下了目:「不是我找到你的,我派出去的人始終沒能找到你。」
姜清焰疑道:「那是誰……」
話音未落,房門開了。
意識模糊時出現的那個影,出現在屏風后,走路姿勢悉得令人心裏一酸。
姜清焰怔然看著都雲諫繞過屏風,朝走來,聲音嘶啞地低喃道:「殿下!」
慕言看了都雲諫一眼,回答了姜清焰方才的問題:「是信王殿下找到你的。」
都雲諫站在床前,皺著眉打量姜清焰幾眼,轉頭對慕言道:「勞煩世子請吳大夫過來看看。」
慕言答應一聲,起走了出去。
房門再次關上后,都雲諫走過去將姜清焰攬懷中。
姜清焰有點驚訝,手裏的杯子灑出些水沾了都雲諫的裳,他毫沒有在意。
溫熱的手掌在背上,隔著裳也能覺到溫度,一下下輕的,像是一種無聲的安。
「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都雲諫聲音微微發。
「不晚,我才在裏躲了沒一會兒,你就找到我了。」姜清焰是真的覺得他找來的未免也太快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還以為……」
還以為就算化為,也永遠不會被發現。
「什麼一會兒,我找到你的時候,已經是二月底,自你失蹤已經快二十日了。」
「什麼,竟然過了那麼久!」
都雲諫放開姜清焰,坐到床邊著,眼中的心疼尖銳得像刺痛了姜清焰的心。
「我把囚你的老婦人也帶了回來,從口中得知,你逃出那裏到我找到你,已經過去七日了。」都雲諫說道。
「七日,我竟在那山裏待了七日。」姜清焰愕然道:「我這麼好嗎,七日竟然都沒死?」
都雲諫氣得疊指在頭上彈了一下:「休要胡言!」
隨即,他嘆了口氣:「我找到你時,你發著高燒,幾乎已經沒了氣息,整個人瘦了一把骨頭,當時我真的很害怕。」
有生以來,他還從未害怕過什麼,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害怕得幾乎要落下眼淚。
「還好你沒事!」都雲諫手握住那雙瘦得只剩骨頭的小手,輕輕:「謝謝你活下來,辛苦了!」
姜清焰著他:「我以為你會生氣,我做了危險的決定,連累你擔驚怕,還要理一大堆麻煩。」
「是很生氣,」都雲諫無奈道:「知道你一個人離開京城,若風追了一路都沒有你的消息,我趕來慕王府發現你生死未卜,找到你后又一度命懸一線……我的氣都被你嚇沒了。」
姜清焰抱歉地笑笑:「那個老婦人怎麼樣了,你怎麼知道是囚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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