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要管,而是關心」,東方嫵兒一臉賢妻狀:「我們王爺之前十幾年都是瘋瘋傻傻的,如今好不容易被他的好友顧神醫給治好了,我放心不下他,也是人之常,不是嗎?」
最擅長的便是一本正經地說瞎話,並且說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眼神還特別真摯,若是不清楚的人,定會被的這番話給騙了。
可墨臨無疑是清楚的人,只見他輕笑道:「輕瀾最近才被顧神醫給治好嗎?這樣看來的話,顧神醫的醫近年來大有長進啊,畢竟他們二人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他看向的目溫煦又帶著些揶揄,東方嫵兒覺得他似乎話中有話,於是便認認真真地又回味了一番他的話,結果卻並未覺出什麼來。
「你剛才說你們討論了些朝中之事?都是些什麼事?」東方嫵兒不甘心無功而返,所以繼續打探。
墨臨卻是搖頭道:「朝中的事,還是不要讓你們眷知道了。」
「為何?你看不起人嗎?眷就不能知道朝中之事了?」東方嫵兒皺眉。
「並不是看不起人,而是那些事大多無聊寡味,我怕你聽了不喜。」
「不會不喜的,我很喜很喜,快點說來聽聽!」東方嫵兒湊近了墨臨,雙眸中閃著好奇的,像只小兔子一樣著墨臨。
墨臨心中微微一,輕聲道:「弟妹怎會對這些事興趣?」
「我……」東方嫵兒咽了口唾沫,要如何跟墨臨說呢?總不能說被西門不夜那個大魔頭下了毒,非得查出輕瀾的才能活命吧?
靈的眸子轉了轉,忽然臉上現出一抹愁容,用手捂著口道:「唉,三哥你不知道,我現在在燕王府中的地位,可謂是岌岌可危啊!」
墨臨瞧如此,便關切地問:「此話怎講?」
「那菀菀郡主看上了輕瀾,你也是知道的。的份何其尊貴,別說是長公主和定國大將軍了,即便是皇上皇后,都對很是喜歡。我看啊,遲早要進我們燕王府的門,所以我能做的就只是多關心輕瀾,讓他知道我的一顆心都在他的上,這樣等菀菀郡主進門之後,或許輕瀾還會看顧著我一些。」
說得哀哀切切,一臉苦悶,就只差在墨臨面前捶頓足了。墨臨看得好笑,低頭輕輕抿了抿角,接著他抬頭,滿目都是同:「弟妹如此說,我便明白了,原來弟妹如此深謀遠慮,把將來的事都考慮到了。」
「正所謂事不預則不立,居安思危,善莫大焉。」東方嫵兒一臉的大義凜然。
墨臨再也忍耐不住,轉輕笑一聲,接著他喝了口茶水,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弟妹若真想知道,那我便告訴弟妹吧。其實也並非是什麼事,不過是東宮的下人昨日逞兇鬧事,被府尹大人拿住了,大人細問之下發現那人與東宮頗有牽連,不敢擅自決斷,就報與我知道了。我想著太子殿下到底是儲君,又是我們哥哥,此事輕不得重不得,便只好讓輕瀾和星池來商議了一下。」
「太子那個混賬玩意又幹什麼了?」東方嫵兒一聽事出東宮,便立馬罵了起來。墨臨不想提起太子是這樣一個態度,不奇道:「弟妹似乎對太子很是反?」
「那是當然了,你是不知道他那次都對我……」
東方嫵兒說著說著忽然住了口,上次下藥事件畢竟不彩,而且與墨臨也不怎麼,所以還是不要讓他知道了。
「太子對你如何了?」墨臨眸底一冷,追問道。
東方嫵兒卻擺擺手:「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看不慣太子那個囂張跋扈頤指氣使的樣子。這次的事究竟是什麼?東宮的下人如何逞兇鬧事了?」
墨臨沉了一番,還是道:「犯事的並不是東宮做事的人,而是太子殿下母的侄子。那人昨天下午在一個酒坊多喝了幾杯酒,在回家的路上,忽然看上了一個渾的姑娘,於是便將那姑娘強搶回了家。聽聞那姑娘當時邊有兩個婢,婢都被嚇傻了,在街上哭個不住。後來還是街上有些人看不下去,才地告訴那兩個婢搶人者的份,們這才一面回去通知家裏,一面報了。」
東方嫵兒聽得瞪大眼睛,氣憤道:「那個狗侄子是在大街上搶的人?」
墨臨點了點頭。
東方嫵兒氣不過,一掌拍在桌子上:「豈有此理!這裏可是京城,天子腳下,居然還會發生大街上強搶民這種惡刑事案件?那個狗侄子不過是太子母的侄子,就猖狂了這個樣子?可見東宮的人平日是何等欺凌百姓的!」
東方嫵兒原本就與太子有仇,如今聽了此事,便更是氣得口上下起伏,一張小臉滿是怒意。
墨臨的聲音微冷:「太子這些年,的確做了許多令人側目之事。奈何父皇……」
他這話沒有說完,東方嫵兒想了想之前星池的話,不揚眉道:「是不是你們父皇很喜歡這個太子?所以不管他如何猖狂惹事,你們父皇也從不罰他?」
墨臨失笑:「什麼『你們父皇』?難道就不是你的父皇了?」
東方嫵兒聳聳肩,可沒有那麼大排場的一個爹。皺眉又想了想剛才墨臨的話,不越想越氣:「那個姑娘可真是太可憐了,好端端地走在街上,居然就被禽給搶了!那後來呢?報之後,姑娘找到了嗎?」
墨臨輕輕嘆一口氣:「找是找到了,不過……」他搖了搖頭:「已被那狗侄子玷污了。」
東方嫵兒又是一掌拍在桌子上:「簡直豈有此理!做下這等禽之事,一定要讓那個狗侄子付出代價!」
很清楚這裏是封建社會,子將名節看得比命還重,所以那個姑娘實在是太可憐了。
墨臨緩緩道:「其實這種事,若是一般人家的兒,遇上了就只能自認倒霉,有些只怕是連都不敢報的。只是昨日被搶那姑娘並不是一般百姓之,爹爹乃是京郊林沅縣的縣令。所以府尹大人犯了難,才找到了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