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都看向東方嫵兒,面上帶著詫異之。
皇后冷笑了一聲,這人居然到的昭殿來喊冤了?真是稀奇。
「你如何冤枉了?」皇后不屑發問。
「流言蜚語,甚囂塵上,實則毫無據,所以臣妾冤枉。」東方嫵兒昂首看著皇后,姿態錚錚。
皇后倒是沒料到會這樣說,只見愣了一愣,接著便笑了起來:「燕王妃的倒是利索。如今整個京都都知道你與一個唱戲的有染,曾有不人還看到你們兩個一起逛街,游湖,這些,你能否認嗎?」
東方嫵兒臉上帶著悲壯之:「回皇後娘娘,我的確與玉霓班的花班主一起上過街,不過我們並沒有男之,實際上,在我心中,本就不曾將花班主當是男人。」
此言一出,眾位妃嬪都驚訝不已。皇后皺眉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個唱戲的不就是個男人嗎?」
「他是個男人,可他一點男人樣子都沒有。花小芳的名聲在京中很大,相信諸位娘娘也曾聽說過他。那個人因為常年在臺上唱旦角,所以行為舉止以及心都極像人,他經常穿著人的服,裝扮人的樣子,自欺欺人地認為自己就是個人。實不相瞞,臣妾也是因為將他當了個人,所以才會與他一起上街。另外,那次上街臣妾不過是想買些頭面首飾,畢竟要出嫁了,這些東西還是要準備的。花班主比人還像人,因此我覺得他的眼好,就邀他與我一起上街了。」
東方嫵兒這一大段話說的,誠誠懇懇,真意切,自己都快信了自己的鬼話了。花小芳,真是對不住了,為了打發掉眼前的皇后,只好胡謅來敗壞他的名聲了。
皇后及妃嬪們聽完的話,都陷了沉默。因為東方嫵兒所說的東西都是們以前未曾聽過的,因此們都需要時間來消化。
容貴妃最先反應過來,嘆道:「原來你與花班主上街,是為了買頭面首飾。不過你為宰相府的小姐,要出嫁了,這些東西你們府中的主母都沒有給你準備嗎?」
東方嫵兒聞言,默默地垂下了頭,做出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半晌,才小聲地道:「我親娘走得早,府中的事務都是大娘說了算。大娘對我,唉……」
眾位妃嬪也都出各個大家族,自然知道深宅大院中那些不得寵的庶子庶們的日子,所以聽了東方嫵兒的話,都是一陣唏噓。
「可憐的孩子」,容貴妃又嘆一口氣:「這麼說,竟是委屈了你了。京中盛傳的謠言,果真是無中生有。你與花班主清清白白的,卻被人編排那樣,也真是不容易。」
「是啊,燕王妃真是不易。」
好幾個妃嬪都順著容貴妃的話表達了對東方嫵兒的同,偏偏皇后還是冷著一張臉,盯著東方嫵兒道:「可是本宮卻還聽說,你甚至還懷了花小芳的孽種。有這回事嗎?」
東方嫵兒搖搖頭:「娘娘,我與花班主不過只見了兩面而已,怎會懷了他的骨?傳這種謠言的,真可謂其心可誅。」
「是啊,姐姐,燕王妃這樣,也不像是懷過孩子的。再說燕王爺也不至於那麼糊塗,連自己的王妃有沒有懷孩子都不知道。若是真做了什麼背德之事,以燕王殿下的脾氣,又怎會容?」
容貴妃再一次笑著幫東方嫵兒解圍,皇后的臉沉了下來,冷冷道:「本宮有些乏了,梁公公,送燕王妃去皇上那裏吧。」
梁公公連忙應了聲「是」,東方嫵兒這才得以拜別諸位妃嬪,隨著梁公公退出了昭殿。
一出昭殿的大門,梁公公便不住地盯著東方嫵兒看,然後沖了個大拇指:「燕王妃有膽有謀,實在是高!」
東方嫵兒謙虛道:「梁公公過獎了。」
「咱們這位皇後娘娘啊,威儀甚重。一般外臣的眷見了,別說是那些閨閣小姐了,就連一些誥命夫人,都不敢與對視,回話也都是唯唯諾諾的。可是我看燕王妃剛才不卑不,一點都不怯場,真是難得。」
東方嫵兒笑一笑,然後試探問道:「梁公公,皇上也要見我嗎?」
「沒錯,今兒這聖旨就是萬歲爺的意思,皇後娘娘不過是聽著信了,順道召你去覲見而已。」
「不知皇上見我可是為了什麼事?」東方嫵兒繼續試探。
梁公公搖頭道:「整個咱家可不知道,燕王妃去了就曉得了。」
見皇后還好說,畢竟自己是眷,去後宮見見輕瀾他后媽也說得過去。可是見皇帝嘛,那可就另當別論了。皇上每天都那麼忙,要管著那麼大一個國家呢,怎麼會想著見呢?
實在是費解啊費解。
梁公公將東方嫵兒帶到了皇上的寢宮,乾元殿,然後便進去稟報了。不一會,東方嫵兒便被領了進去。這乾元殿乃是天子所居,所以中裝飾自然與昭殿另有不同。東方嫵兒只覺四都金碧輝煌的,全是用之,不心中羨慕不已。若是自己穿越回去的時候能在此地隨便拿一件東西帶回去,那自己的下半輩子可就不用愁了……
想到此,便開心地嘿嘿笑了起來,完全沒意識到一個明黃的影已來到的面前。
皇帝凌淵背負雙手,站在玉階上打量著下面的人。見不知想到了什麼,癡癡地笑著,雙眸流灧然,不好奇地問:「你在笑什麼?」
「我笑這裏這麼多的好東西,若是能帶回去那我好幾輩子都不用上班了嘿嘿嘿……」
東方嫵兒嘿著嘿著一抬頭,與玉階上的皇帝看了個對眼。悚然一驚,見凌淵氣質凌厲,又穿著一龍袍,當即就明白了他的份,忙跪下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凌淵擺了擺手:「起來吧。」
東方嫵兒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想到剛才自己居然稀里糊塗的與皇帝對了個話,不後悔不迭。
還不知道這位皇帝的秉如何呢,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可是真能砍了自己的頭。
東方嫵兒想到這裏,便將腦袋深深地垂著,一副乖巧模樣。
凌淵很興趣地問道:「就是你,把老四府中的那些侍妾全都賣去花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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