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嫵兒耳紅了一片,驀地屈膝朝他撞去:「你放開!」
輕瀾見有些著惱,便順勢將鬆開了。他見面有憤之意,便微微一笑,懶懶道:「王妃這是害了嗎?真是難得。」
東方嫵兒瞪他一眼:「這有什麼可難得的?我還不許害了嗎?」
「王妃在親之前,風流的名聲就已經傳遍京中的大街小巷了。昨夜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與花班主攜手離開,所以此時害,很是難得。」
東方嫵兒繼續瞪他:「要說風流,我怎麼敢跟王爺比?王爺才是京都風流第一人呢!」
輕瀾見氣呼呼的,微微挑眉道:「王妃這樣,是吃醋了嗎?」
「並沒有。」
東方嫵兒剛剛被他輕薄了一番,此時心中有莫名的怒氣。這輕瀾不知有幾張面孔,一會冷若冰霜,一會又輕佻放浪,每次在他的面前,都覺得自己很像一隻被老謀深算的貓盯上的小白鼠……
想到這裏,越發覺得輕瀾看的目深沉幽邃,有種的銳利,不微微一凜。
「王爺,既然您睡醒了,那我就回去了。」
不想再被他那樣盯著看,所以便準備溜之大吉。沒想到剛剛走到門口,就聽他在後道:「明天就是三天回門的日子,王妃打算怎麼辦?」
「三天回門?」東方嫵兒愣了一下:「什麼怎麼辦?」
「新嫁娘在新婚的第三天都是要回娘家的,你不知道嗎?」
東方嫵兒想了想,好像的確有這個規矩。不過宰相府對來說本不算是娘家,所以到底要不要回去呢?
站在那裏想了片刻,的眼前忽然掠過東方雲珠那張蠻橫的臉,不笑了笑:「回門?好啊,剛好我也有點想我爹娘了呢。」
說完便快步出了竹風小築,輕瀾倚在門口看著瀟灑離開的背影,眸中的興味越發濃了。
忽然,眼前閃過一抹紫影,接著便聽星池不滿道:「四哥,你對那人也未免太放縱了!」
輕瀾懶懶地應聲:「是嗎?」
「當然了!那個人簡直野蠻得不像話,還那般放浪,昨天晚上卿卿館里那麼多人,居然拽著花小芳就走!真不知道和花小芳是怎麼勾搭上的!而且居然還把你府中的侍妾一腦地全賣去了花樓!一兩銀子一個!那些可都是萬里挑一的……」
星池一說起東方嫵兒,便是滔滔不絕地不滿和抱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有多大的仇怨呢。
輕瀾淡淡地瞥他一眼:「你四嫂不就是把你打了幾頓嗎?你用得著這麼說?」
「不是我四嫂!」星池一聽輕瀾又說東方嫵兒是他四嫂,不氣得蹦了起來,扯著嗓門大聲道:「我才不認當我四嫂呢,哪裏配得上你!」
「難道你不覺得,那姑娘還是蠻可的?」輕瀾想到東方嫵兒那雙驕狂冷傲的眼睛,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到底哪裏可了?四哥,你該不會被下藥了吧!」
星池鬱悶地一屁坐在椅子上,沉著張臉,滿心鬱氣。
輕瀾則負手立在窗前,著外面一樹怒放的玉蘭,夷然道:「的功夫很詭異,行事也很奇特,與花小芳的傳聞更是匪夷所思。你不覺得的上滿是謎團嗎?」
「拜託四哥,都把你的侍妾全給賣了!我看啊,那個人下一步很有可能賣你的燕王府!」
「那些人」,輕瀾冷冷一哂:「都是他們塞進來監視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被東方嫵兒全給賣了,我還得謝謝呢。」
星池聞言,微微愣了一下。對啊,他怎麼沒想到?原本那些侍妾們進燕王府的目的就不純,如今被那八婆給賣了,倒真是好事一樁。
星池想到這裏,便哈哈地笑了起來:「這麼說,那人還算是幹了件好事?」
輕瀾點點頭:「不然你以為昨晚在卿卿館,我為何不攔著賣人?」
星池恍然大悟般點頭:「原來一切都在四哥的掌握之中……哈哈,那人還以為賣了你的小妾們,就能報復你了?其實這是在幫你呢,傻婆娘!」
星池趴在桌子上一陣大笑,忽然他的笑聲止住了,揚眉問:「昨天你和三哥談得怎麼樣?」
輕瀾沒有答他,而是幽幽地向窗外,邊著一抹淺笑。
東方嫵兒回到綴雪閣后,先是大吃了一頓,然後便無所事事了。
小丫頭見在房中走來走去頗為無聊的樣子,便好奇地問道:「小姐,剛剛您跟著王爺進了竹風小築,你們都聊什麼了?」
東方嫵兒聞言,腦子裏立馬浮現出輕瀾抱著調戲的畫面,臉頰便是一紅:「沒有聊什麼。」
「沒有聊什麼……那為什麼您進去了那麼久?」
「沒有很久吧?」
「都快一個時辰了呢。」
「是嗎……」
東方嫵兒扭頭瞪向小丫頭:「你這丫頭,不許對主子的事好奇。」
「哦。」小丫頭乖乖應了一聲,走到門口靜靜地立著當門神。
東方嫵兒又在屋子裏轉了兩圈,驀地想到那貪財鬼,便問:「早上讓你派人去玉霓班送金子,你送去了嗎?」
「已經送去了。」
東方嫵兒點頭,然後便與小丫頭大眼瞪小眼起來。
小丫頭見實在是無聊得,便提議:「小姐您這會若是覺得悶了,不如去王府的花園裏逛逛?現在春正好,園子裏的花都開了呢。」
「沒興趣。」
「哦。」小丫頭垂了頭,繼續乖乖立著當門神。
東方嫵兒在屋子裏轉得累了,便歪在榻上發獃。剛剛在竹風小築里,沒有查到什麼,這就意味著,必須再次接近輕瀾,直到查到他藏的才行。要不然,自己可就活不了。
離下次月圓,差不多還有十天,不知這十天之,能否有質的飛躍……
第二天早晨,東方嫵兒仔細地裝扮了,準備帶著小丫頭回門。誰知剛出了王府大門,便見那輛早已候著的馬車旁,立著一道瀟瀟的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