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十分不解地看著東方嫵兒:「小姐,什麼就他了?」
「玉霓班花小芳既有名氣,又不是皇親國戚,長得又帥,所以即便和他傳緋聞,也不噁心。這可真是我和他的緣分啊!事不宜遲,走,去玉霓班!」
東方嫵兒說完,站起來就出了門。小丫頭趕忙跟在後:「小姐,昨日老爺說了,讓您好好待在府里待嫁,您這會去玉霓班做什麼?」
「約會啊。」東方嫵兒沖小丫頭眨眨眼,小丫頭一臉懵。
剛走到門口,東方嫵兒就遇見了東方禮和蔡氏。他二人正焦急地在門口等著東方雲珠的消息,乍然看到東方嫵兒,二人的臉都很不好看。
那蔡氏一看見東方嫵兒,眼睛就瞪圓了,指著罵道:「都是你這個孽畜昨日打了珠兒,珠兒才會傷住在醫館,才會莫名其妙地失蹤……」
東方嫵兒聞言冷笑:「夫人,我昨日也打了您啊,怎麼您沒有失蹤呢?既然您還好端端地站在這,那就說明我打四姐和四姐失蹤,沒有必然的聯繫。」
「你……狡辯!我看珠兒失蹤,一定就是你在中間搞鬼!」
「你有證據嗎?小心我告你誹謗哦!」
蔡氏被東方嫵兒兩句話氣得眼底充,恨恨地瞪著道:「寶兒的傷已經找大夫驗過了,他竟然被你廢去了雙!你這歹毒的人,以為蔡家都是好欺負的?你就等著進大獄吧!」
東方嫵兒甚為無奈,對東方禮嘆氣道:「爹,您這位大夫人,腦子是不是不太好使?蔡寶寶昨日可是意強了準燕王妃呢,這事若是鬧到公堂上,按照大齊的國法,那蔡家……是不是可以誅滿門了?」
一句話說得蔡氏面如豬肝,再也不敢吭聲了。
東方禮沒有回答的問題,只是問:「你不在房待著,出門做什麼?」
「在房裡待著多悶啊,悶得我又想打人了。為了這宰相府眾人的人安全著想,我還是出去轉轉吧。嗯,兒我這就走了,不用送。」
說著就邁出了大門,瀟灑地朝後揮了揮手。東方禮臉越發地難看了,雙目沉地盯著的背影。
「玉霓班在何?」一出門,東方嫵兒就問小丫頭。
「在城西太坡。小姐,您真的要去找……花班主嗎?」
「沒錯。」
「可是,花班主那個人可不是誰見就能見的。聽聞那太坡烏巷的玉霓班大院,門口每日都圍著許多人,想要一睹花班主的姿容……」
「這麼火?我喜歡!」
東方嫵兒聞言眼睛就是一亮,看來這位花小芳同志正是現下無比需要的人。剛好這人名氣也大,若是與他在京中的大街上攜手同游一番,那麼這緋聞,想不傳出去都難了。
太坡烏巷位於城西,此多民居,住的也都是世代京居的普通百姓。東方嫵兒到的時候,只覺得烏巷熱鬧非凡,一條不算窄的道路上幾乎滿了大姑娘小媳婦。
只見們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排一條長隊,個個著脖子朝前,都是一臉的期待。
東方嫵兒心裡有種不好的預,低聲問小丫頭:「這些人……該不會都是為了那花小芳而來吧?」
小丫頭猛點頭:「每逢初二和十六,花班主都會在院排演新戲,這兩日的人總是特別的多。今日便是十六。」
東方嫵兒一陣無語,踮腳朝前去,只見前方烏全是人,竟然一眼不見盡頭……
這麼多的人,要等到什麼時候?
東方嫵兒氣悶,忽然仰天一聲長嘯:「孩兒,娘親對不住你啊!」
滿了各人的烏巷原本糟糟的,聽聞這聲長嘯,都是一震,齊齊回頭朝東方嫵兒看過來。
東方嫵兒眼中迅速湧起水霧,泫然泣地著自己的小腹:「若早知道你爹是那種始終棄的渣男,娘親就是死,也不會讓他輕易哄騙了去!可是現在,娘親既然懷了你,就不能輕易去死了。我可憐的孩兒,你還未出世,就已經被渣爹給拋棄了,我們母子兩個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今生才會遇上花小芳那樣的禍害!」
東方嫵兒一手肚子一手拭淚,言辭慘痛形容哀絕,儼然就是一個悲慘棄婦的模樣。
眾人全都倒一口涼氣,難道這子,竟然被花班主始終棄,並且還懷了他的孩子?!
「可憐的孩子,娘親今日,定要見到你那狠心的渣爹,為你討個公道!」
東方嫵兒說完,一拉旁邊驚呆的小丫頭,昂首朝前走。
那些排隊的大姑娘小媳婦瞧見要往玉霓班大院走,都滿臉同地自讓出了一條路。
東方嫵兒臉凄慘,心中卻舒暢不已,拉著懵的小丫頭一路直玉霓班大院,竟無一人擋在前面礙事,實在是爽!
甫一踏玉霓班院門,就聽見裡面「咿咿呀呀」的吊嗓子聲不絕,還有舞槍弄棒,唱念誦和之聲,真是好不熱鬧。
「裊晴吹來閑庭院,搖漾春如線。停半晌整花鈿,沒揣菱花人半面。迤逗的彩雲偏,我步香閨怎便把全現……」
清越的唱腔自一株木芙蓉花樹后響起,接著那裡便轉出來一位著華麗戲服的嫵子,只見頭上金翠輝煌,上綵斑斕,水袖舒展,蓮步輕移,姿窈窕,眼波,邊唱邊朝東方嫵兒這邊行來。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衫兒茜,艷晶晶花簪八寶鈿。可知我一生兒好是天然?」
這花旦裝扮的子一聲「然」字落,人已經到了東方嫵兒面前。東方嫵兒未曾見過這樣戲裝嫵的人,一時看得呆了。
誰知那人竟忽然出手,朝小腹襲來!
東方嫵兒一驚,連忙後退,剛才被迷住的心魂也歸了位,皺眉道:「這位姑娘,我又沒惹你,你打我幹什麼?」
「哪個要打了?」
那「花旦」一笑,扯著的聲線道:「聽聞姑娘你懷了花某的孩子,花某方才不過想一孩子而已,姑娘莫驚。」
東方嫵兒驚愕地看了面前人半晌,這才結結指著他道:「你……你就是花小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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