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郭府的途中,馬車,姜柚和蘇衍說了一番話。
「先前我救你娘的時候,那侍一直回頭,似是在確認什麼。如果我沒料錯的話,當時不止一人在場。」姜柚當時來得匆忙,並沒有留意到岸上還有其他人,但是,救鎮北王妃之時,卻切切實實地瞧見那侍的異常之。
「那又如何?」
「我且問你,今日是郭夫人生辰,你們家為何而來?據我所知,鎮北王妃和郭夫人並無私。」姜柚耐心地說道,是真的想幫蘇衍的。按照前世的軌跡,距離鎮北王府出事也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那時只約知道鎮北王府出事之時,鎮北王妃似乎病重未愈。而鎮北王府出事,郭家那可是功不可沒,如今,鎮北王妃在郭府出事,很難不考慮這背後關聯。既想到這一層,自然也該提醒蘇衍。
蘇衍從前都是藏份混跡軍中,如今回京城並不久,他哪裡會知曉京城這人心險惡?
蘇衍聽了姜柚的話,不覺蹙眉,解釋道:「中書令親自去遞了請帖,請我爹來府上一敘,說是要聊聊軍中事務。正逢郭夫人生辰,我娘便一起來了。」
「中書令並無職事,說到底只是閣的閑散皇親,他同鎮北王聊軍中事務?」姜柚笑了,這不是貽笑大方嗎?
「正因為如此,我也來了。」蘇衍自然也想到這一層,他不放心,所以也跟著一道來了。
姜柚明白,前世蘇衍這個時候傷重,恐怕一直被葉從安藏起來療傷,本不知道這些事。
頓了頓,繼續對蘇衍說道:「我懷疑,這幕後之人是那位郭大人。除了他,還能有誰敢在郭府生事?世子,你要信我的話,等到了郭府,你去見郭大人,只需假意出我見過那侍所見之人。」
蘇衍凝視著姜柚的眸子,問道:「你要如何?」
「請君甕。」姜柚看著他,角微勾,笑容淺淺。
蘇衍不覺擰起眉頭:「若他真是幕後之人,你這麼做,可想過後果?」
「自然,他定然會殺我滅口。」姜柚笑了笑,道,「其實,即便你不去,幕後之人應該也不會放過我。畢竟,我救了你娘,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那你現在要做的應該是離開郭府,不必以涉險。」蘇衍也懂姜柚的意思,他便是想勸姜柚離開,不希姜柚因此而遇險。
姜柚看著蘇衍,笑著說道:「世子,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我逃了這一次,你怎知幕後之人不會再對我下手?我這個人,不喜歡躲,既然趟上了,不如迎面直上。」篳趣閣
「你不怕嗎?」蘇衍看著姜柚的笑容,低聲問道。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子,笑著的時候,言語里是滿滿的自信。上好似有,閃閃亮亮,讓人無法忽視。
「我信你。」姜柚認真地對蘇衍說道,「我信你,不會讓我死。」
說得很認真,一字一句,無比真誠。
蘇衍看著,那顆心忽然就熱了起來。
他聽見自己說:「好,我保護你。」
……
是以,他們到了郭府之後,便是分頭行。
蘇衍先送姜柚到了宴會場之後,並沒有再去見郭中書令,而是離開郭府。府中暗線見他離開郭府,立刻去稟報郭中書令,郭中書令便是正大明的將姜柚「請」走,只不過,他們誰也不知道,蘇衍又回來了,暗中跟著郭中書令等人,到了先前鎮北王妃落水之。
眼下,蘇衍如約而至,護住了姜柚。
郭中書目冷沉,他對蘇衍說道:「蘇世子,你來得正好,此全然是在胡說,居心叵測,陷害鎮北王妃,被本抓了個正著!依本看,先將此押下去,嚴刑拷打,總會讓招供這幕後之人的。」
姜柚真是佩服郭中書令這番說辭,眨眼間就全都推到上了!
這老狐貍!
蘇衍冷笑一聲:「別裝了,你與姜姑娘說了什麼,我聽得一清二楚。」
郭中書令的表頓時凝固了起來,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再費心遮掩了。他冷笑道:「既然你都聽見了,那本就實話同你說了吧!蘇世子,本對你很是欣賞,碧玉那丫頭對你也是一片癡心。鎮北王妃在郭府出事,行兇者已死,總要有人背上這幕後之人的罪名,本這麼做,也是為了兩府的關係。」
說得冠冕堂皇,可實際上,就是想找個替死鬼罷了!
他們的本意就是想讓鎮北王妃生不如死,讓鎮北王府上下,繼而可以放心對付二皇子……
蘇衍目冰冷地看著郭中書令。
郭中書令笑了笑,道:「蘇世子,為了兩府安好,你還是別管此事了,將此出來吧!」
「不可能!」蘇衍斷然拒絕。
郭中書令的臉頓時沉了下來:「蘇世子,本知你年輕,長久以前亦不在京城,不知這京中局勢。一個庶,不值得你費心,本說是害鎮北王妃之人,便是。」
「郭大人真是好算計啊!」姜柚輕聲笑起來,「明明是你們郭府陷害王妃,怎麼還賴到我頭上?我一個小小的庶,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都未曾見過鎮北王妃,我為何要害?還是大人覺得,我這種沒人管的庶,即便安什麼罪名都不會有人護著,也就方便你們瞞自己的真實目的了?」
「大膽!」郭中書令倒是沒想到,姜柚竟然會主嗆聲,而且,攻擊很強。
姜柚無視郭中書令的怒氣,見慣了風雨,怎麼可能會將一個小小的中書令放在眼裡?
「郭大人還是莫要怒了,否則,會顯得您比較心虛。」姜柚繼續說道,「鎮北王妃在郭府落水一事的確需要細查,依我看,還是請大理寺介比較好,免得冤枉了郭大人。」
郭中書令的臉更沉了。
蘇衍角勾了勾,道:「姜姑娘的提議甚好,郭大人,不如等會就請大理寺過來吧!我相信,大理寺總不至於隨便找個人頂罪吧?」
郭中書令盯著姜柚,這小姑娘生了一副會心神的面孔,是他太小看了。
「蘇世子言重了,這麼小的事便不要驚大理寺了。」郭中書令笑了起來,「蘇世子請回吧,這姜姑娘留下便可。」
郭中書令這是讓蘇衍離開,但卻要將姜柚留下來,說白了,就是哄蘇衍離開,再好好對付姜柚。
「郭大人是覺得我好糊弄嗎?」蘇衍當然不可能將姜柚留下來,他語帶嘲諷地道,「今日,我一定會帶姜姑娘離開郭府,誰攔也不行。」
郭中書令著扳指,臉漸冷:「蘇世子這是要與……郭某為敵了?」
蘇衍不言語,只冷冷地看著郭中書令。
郭中書令也知道怕是談不攏了,他往後退了一步,冷聲吩咐道:「來人!」
眨眼間,除了先前那兩個護衛,又從天而降了七八名護衛,齊齊地站在郭中書令的面前,面朝著蘇衍和姜柚。
郭中書令臉上出了殘忍的笑容,道:「拿下此二人,生死不論!」
「是!」那些護衛齊刷刷的應聲,而後每個人都拿出自己的武,朝著蘇衍而來。
姜柚著袖子里的毒藥,必要之時,只能用毒了。仍是有些擔心蘇衍,蘇衍的傷還未痊癒,又要大干戈,真是讓人無奈。
正想著,蘇衍已與那些護衛纏鬥在一起,而……被蘇衍保護得很好,蘇衍憑他一己之力,生生擋下所有人的攻擊,沒讓任何人靠近……
姜柚瞧在眼裡,心下喟嘆。
蘇衍……他仍然是那個重諾的蘇衍,他說保護,便一定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