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退親?」蘇衍看著姜柚,微微蹙眉,有些不敢相信。
這世上,很有子會有退親的想法,一旦退親,後面面臨的麻煩遠比現在多得多。
姜柚自嘲地笑了笑,道:「那日踏青你也見到了,韓公子對我並無想法,甚至於還想將我介紹給旁人……這樣的婚約,不要也罷。只不過,我終歸是個子,退親必然是我吃虧,所以,我需要你幫我。」
「你要我怎麼幫你?」蘇衍問。
「屆時再說吧!」姜柚目前還沒完全想好,需要時間。
蘇衍點頭,沒再多問。
可韓睿才的確配不上這麼好的,韓睿才的所作所為,更是他所不齒的。
很快,馬車便是到了回春堂後門,蘇衍先行下了馬車,轉而將姜柚扶下馬車來。
他的指尖到姜柚的手,到的是徹骨的冰寒。
葯小繡球正在給藥草澆水,聽見後門響了,他又「噠噠噠」地跑了過來,這一次,一看是他們兩個,他已經很淡定了:「是你們啊!你們今日來是找誰?」
「葉大夫在嗎?」蘇衍問。
「在地,我去給你們。」小繡球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去前廳喊葉從安。
葉從安很快就過來了,人還沒來聲音先到了:「來了就來了唄,這麼咋咋呼呼地做什麼?」
這話是跟小繡球說的,小繡球才沒管那麼多,葉從安到後院來之後,他就繼續擺弄他的藥草去了。
葉從安瞧見這兩人又在一起,目頓了頓,背著手走過來,笑著說道:「蘇公子和小師妹怎麼今兒有空一起來了?小師妹你上這服是……是蘇公子的啊?」
葉從安目在這兩人上來回打量,越看越覺得這兩人有些不一般。
蘇衍道:「渾了,先讓換服吧!」
「?」葉從安上下打量姜柚,奇怪得很,就姜柚這樣的總不能是自己落水吧?
「別看了。」蘇衍不悅地提醒了一句。
葉從安緩過神來,忙道:「師父房間在那邊,我領你過去,柜子里應該有服,你自己去換。」
「好。」姜柚裹上服,跟著葉從安去了娘在回春堂的房間。
葉從安等進去之後,就將門從外面關上了,他折返回來,到了蘇衍面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小師妹怎麼落水了?還裹著你的服?」
「救了我娘。」蘇衍難得解釋了一句。
「……知道你份了?」葉從安又問。
蘇衍看了葉從安一眼,沒有說話。
姜柚雖然一句話都沒有問,但是稱呼從「蘇公子」變了「蘇世子」是那麼自然,很顯然,姜柚已經知曉他份了。可到底是猜的還是本來就知曉,這很難說。
「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家小師妹啊?」葉從安問。.
「你去給煮薑湯。」蘇衍不想回答葉從安的問題,直接讓葉從安去給姜柚煮薑湯。
喜歡?
他這樣的人,哪有什麼資格談喜歡?
也許是夢裡的太讓他心疼了,如今每次見到,他心裡都會不由自主地心生愧疚。明明只是個夢,卻人……難以忘懷。
姜柚在櫃里翻到了幾套娘以前穿過的服,隨便挑了一套換上,才從屋裡走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將蘇衍的外袍也一併抱著出去了,這外袍上沾了上的水汽,起來一片意。
蘇衍一直在院子里等,看見出來的時候,蘇衍便是朝著走了過去。
姜柚抱著他的外袍,說道:「你的服都沾了水汽,要不等我回頭洗了再拿給你?」
「不必。」蘇衍手接過,「這點水氣傷不了我。」
姜柚此刻上穿的是一淺藍的衫,和的氣質很是相合。
姜柚見蘇衍直接拿走了外袍,也就不好阻止了,沒瞧見葉從安,便是問道:「葉師兄呢?」
「這兒呢!」話音剛落,葉從安的聲音就傳來了。
他端著一碗薑湯來了,走到姜柚面前,他直接將薑湯遞給姜柚。
姜柚愣了一下:「師兄這是做什麼?」
「薑湯。」葉從安笑著說道,「小師妹,這可是蘇公子特地吩咐我,讓我給你準備薑湯的,說要給你驅寒,免得你著涼!」
姜柚這才接了過來,然後轉向蘇衍,笑著說道:「謝謝蘇世子。」
世子?
葉從安聽見姜柚這般稱呼,看來,蘇衍什麼份姜柚已經搞清楚了。
「你師兄給你熬的葯,你謝他?」葉從安覺有點扎心。
姜柚抿淺笑:「好,也謝謝葉師兄。」
「這還差不多。」葉從安滿意地點點頭,「把薑湯喝了,趁熱,就現在。」
葉從安催促姜柚喝下薑湯,姜柚站在原地照辦了,把空碗遞給了葉從安。葉從安認命地接過空碗,先離開了後院。
姜柚見葉從安離開,轉向蘇衍道:「我們……回郭府嗎?」
「你若不想回,那我們便不回。」蘇衍並不在意是否回郭府。
姜柚笑了笑,道:「還是回吧,你爹娘應該還在郭府,我也要回去免得夫人找不著我又要說我不守規矩了。」
「嗯,好。」蘇衍點頭。
兩個人從後門出去,再度坐上馬車,回了郭府。
郭府這會兒正熱鬧,郭夫人的生辰宴會已經開場,至於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好像對郭府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易開等在他們去往宴會場必經的路上,等他們出現,他就趕現了。
「怎麼?」蘇衍問道。
易開下意識看了看蘇衍邊的姜柚,這有外人在,有些話也不好說。
蘇衍知道易開的意思,卻還是說道:「但說無妨。」
易開點頭,便是說道:「柴荷被我們找到的時候,已經斷氣了。中了毒針,被人滅口的。」
「郭府什麼態度?」蘇衍問。
「郭大人說要給我們一個代,但是郭夫人說,天大的事都得等生辰宴會結束再理,不然不吉利。」易開提到那位郭夫人,簡直是無語至極。
「我娘如何了?」
「王妃無礙。」說到這個,易開很肯定地說道,「郭府的府醫去看過王妃,王妃雖然嗆了水,但好在解救及時。王爺帶著王妃已經先行回王府了,王爺說,和郭府的涉就給世子您負責了。王妃說了,就是那個柴荷推水的,見快支撐不住了,才開始喊人來救命……那分明是要王妃的命啊!」
「柴荷的在哪?」
「抬在雜役院里,我們發現的地方在後花園的假山後面。」易開全都和蘇衍說清楚了。
「我去瞧瞧。」蘇衍說著,轉向姜柚,「你先去參加宴會吧!」
姜柚搖了搖頭,跟在蘇衍後,道:「我跟你一道去。」
「你不怕?」蘇衍的印象里,子大多是很膽小的。
「這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你不是在嗎?」姜柚笑著說道,「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你的忙呢!」
蘇衍沒有拒絕姜柚的好意,只點點頭道:「那走吧!」
在易開的引路下,他們先去了雜役院,看到院子中央停放著柴荷的。
柴荷的上蓋著一塊白布,從頭到腳,蓋得嚴嚴實實。
「掀開吧!」蘇衍對易開說了一句。
易開點頭,上前幾步,蹲下來,將柴荷上的白布給揭開了。
頓時,一難聞的氣息便飄了出來,易開迎頭正好吸了這一下,差點吐了。
「怎麼會這樣?」易開瞧見,頓時臉都跟著白了起來。
這死了才多久?
可這竟然全都開始腐爛了,就連臉都快辨不清原來方向了……
這人到底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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