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嬤嬤聽著姜柚的話,心裡驚了一下,可面上仍然很冷靜地拒絕:「主子的燕窩,婢子絕不敢食用,六小姐恤婢子,是婢子的福氣,若沒什麼事,那婢子便先告退了……這廚房裡還有很多活兒等著婢子呢……」
蔡嬤嬤說著便是打算先行離開。
想跑?
「站住!」姜柚聲音一冷,開口間,已然起。
蔡嬤嬤想要退出的腳步生生停下了,著頭皮,面對姜柚,只覺得哪哪都覺得很不自在,這種被抑的覺,是面對其他人從未有過的。
姜柚走到蔡嬤嬤面前,低頭打量著,語調輕慢地說道:「蔡嬤嬤,你是打算自己招了,還是……」
「婢子不懂六小姐在說什麼。」蔡嬤嬤低著頭,縱然心裡有些慌張,可聲音里卻聽不出什麼心虛來。
姜柚勾了勾,看來蔡嬤嬤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目一冷,猛地抬腳,一腳踹在蔡嬤嬤的彎。蔡嬤嬤萬萬沒想到,姜柚突然就出手了,整個人不控制地跪倒在地。
只聽姜柚聲音一冷:「按住!」
話音落下,花燕和柳鶯立刻衝過來,一人一邊,將蔡嬤嬤給了下去。
一旁的桂花都嚇傻了!
蔡嬤嬤掙紮起來,但是一個人,掙不了花燕和柳鶯兩人,被製得死死的,彈不得。
姜柚這才走到一旁,輕飄飄地笑起來。
一手端起一碗燕窩,朝著蔡嬤嬤走過來,出蔥白的手指,一下子住了蔡嬤嬤的下顎。
蔡嬤嬤驚恐地看著姜柚,裡嗷嗷說著話,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字來。
姜柚淺淺地笑起來:「你不願意接本小姐的賞賜,可本小姐就喜歡……強人所難呢!」
姜柚說著,直接將那一碗燕窩往蔡嬤嬤裡灌。
蔡嬤嬤驚恐地掙扎著,胃裡更是直翻騰,最主要的是……真的覺得實在太恐怖了!
姜柚灌了一些,又流了一點出來,嫌惡地鬆了著蔡嬤嬤下的手,免得沾到手上。姜柚直接將這一碗全都倒了,也不管是不是全都倒了蔡嬤嬤的裡,收回手,將那隻碗放到一旁,給柳鶯和花燕使了個眼,們便是鬆開了蔡嬤嬤。
蔡嬤嬤得了鉗制,立刻扭過頭摳嚨催吐去了。
姜柚冷眼瞧著,也沒說話。
但是,此番舉,絕對是讓蔡嬤嬤終生難忘。
蔡嬤嬤吐了個半天,心裡更是升起了濃濃的絕。
姜柚冷聲說道:「別吐了,那點劑量要不了你的命。」
蔡嬤嬤聽到了這句話,只覺得渾上下都是徹骨的寒冷。向著姜柚,直接給姜柚跪了下來,泣不聲地說道:「婢子有錯,婢子給六小姐請罪,還請六小姐饒了婢子這條狗命啊……婢子給六小姐磕頭了……」
是真的被姜柚給嚇到了,萬萬沒想到,姜柚竟然下手這麼狠!怕再不老實,依姜柚的脾氣,直接打死都是可能的!就不懂了,那個無害的六小姐怎麼變了這副模樣?
姜柚居高臨下地看著蔡嬤嬤,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倒是和我說說,這燕窩……到底怎麼回事啊?」
蔡嬤嬤子直抖擻,這才對姜柚說道:「是秦姨娘邊的丫鬟墜兒給了婢子一包藥和一錠銀子,墜兒那小賤蹄子說……說六小姐害姐,秦姨娘很生氣……」
蔡嬤嬤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
姜柚角勾了勾。
秦姨娘?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上趕著來找呢?
蔡嬤嬤一邊說,一邊抹了一把臉,顧不得自己的狼狽模樣,一心想著要向姜柚討饒。上次被姜柚收拾一頓,心裡一直不大服氣,此次墜兒送了葯過來,存著要報復姜柚的心,爽快地接了,卻不想,又一次輸了個徹底。
在姜柚面前,蔡嬤嬤覺得自己那點心思真的是沒有辦法藏住,本不是姜柚的對手!
現在已經不敢再對姜柚有什麼壞心思了,尤其現在落在姜柚手裡,更是恐慌不已。
「六小姐,你饒了婢子吧,婢子以後當牛做馬報答六小姐您哪……」蔡嬤嬤只想著自己求饒都要徹底一點,不然不夠真,恐怕保不了這條狗命。說話間,蔡嬤嬤便是重重地給姜柚磕頭,腦袋磕在地面上,空空直響。
姜柚只覺興趣索然,就蔡嬤嬤這副模樣,也著實有些倒胃口。秦姨娘是姜檸的生母,姜檸眼下被關了閉,秦姨娘來找的茬,真是有點可笑了……
「蔡嬤嬤,我給你一個機會。」姜柚走回先前的椅子旁,緩緩坐下,聲音輕緩地對蔡嬤嬤說道。
說得很平緩,可在蔡嬤嬤聽來,卻好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之音,怎麼聽都讓人覺得骨悚然。
蔡嬤嬤跪著朝著姜柚挪了幾步,抬頭看向姜柚,急急地表忠心道:「六小姐請說,婢子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願意的,求六小姐給婢子這一個機會。」
「是嗎?」姜柚看著蔡嬤嬤,彎了彎角。
的眼睛好似星一般,熠熠生輝。
……
翌日,姜柚病了。
姜柚病了的消息在整個府里傳開,花燕求到林氏那裡,林氏差人去給姜柚請了個大夫過來。府里是有府醫的,但是府醫醫不,看一般的小問題還是可以的,但瞧不出姜柚的病因,林氏便只能從府外醫最為傳神的回春堂請了大夫來。
林氏這個當家主母素來做得讓人挑不出錯來,姜柚從前就對很是尊敬,覺得作為主母,甚至想過自己將來要是親了也要當林氏這樣的當家主母。後來想想,自己的有些想法真的是天真得可笑,林氏那分明是頭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
回春堂派過來給姜柚看病的是一名年輕的雲大夫,是林氏邊的靜嬤嬤親自領著人過來的,一路上府中下人瞧著,紛紛猜測林氏對姜柚那可是相當重視了。
靜嬤嬤看了雲大夫一眼,目不是很友好。
回春堂在整個京城都相當出名,這裡平日里可出診的大夫有十來個,最主要的是……這些大夫大多數都是年輕男大夫,生得周正俊不說,醫還是一等一的好……
雲大夫今年二十也是回春堂俊大夫中的一個,靜嬤嬤打心裡覺得這回春堂里的大夫之所以這麼出名不是靠醫,而是靠臉。平素靠著去府邸給貴人們治病,被貴人們追捧也是理之中的。t.
「花燕。」靜嬤嬤領著雲大夫來了善若閣,眼瞅見花燕在院子里,便喚了一聲。
花燕忙扔下手裡的掃帚,朝著靜嬤嬤一路小跑過來行禮:「靜嬤嬤。」
靜嬤嬤點頭,端著架子說道:「這位是夫人讓婢子去回春堂請的雲大夫,請他去給六小姐瞧瞧吧!」
「多謝靜嬤嬤,多謝夫人……」花燕頓時滿目欣喜,連忙領著雲大夫進屋,「雲大夫這邊請。」
靜嬤嬤看著花燕這麼沒防備地就要將雲大夫往姜柚閨房領,頓時不悅地蹙眉說道:「花燕,雲大夫畢竟是外男,進出六小姐的閨房不合適。」
花燕聞言,忙笑著解釋道:「靜嬤嬤放心,雲大夫只用待在外間就好,小姐的閨房自是不允外人進。」
這一點,姜柚早就安排妥當了。
花燕帶著雲大夫上了二樓,推開姜柚的屋門,將雲大夫請了進去。未免靜嬤嬤多想,花燕直接將門敞開,未再關上。
花燕請雲大夫坐下,說道:「雲大夫,我家小姐一臉病容,不便見客,雲大夫蒙一下眼睛?」
雲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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