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識到現在,這個傢伙除了煩人一點,其實也從未真正做過什麼傷害的事,甚至還屢次出手相救,如果說合作,商琉月其實是放心的。
畢竟,上次從曲雅蘭裏問出來的那個葯的來歷,很是讓人在意。
只不過,得先弄明白一些事。
「好,既然現在你我都要查,那麼我也不希被蒙在鼓裏。你猜的沒錯,這東西我確實見過一次,可是南疆花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在外界,可現在看來,不流出了南疆,甚至數量還不。」
「給那幾個人解毒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一次他們中的東西比之前還要嚴重一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種東西害人不淺,既然被了就不應該再出現在人前,像現在這樣失去控制,遲早是個大問題。
說到這裏,瑯翠也不再瞞什麼,神難得正了一些,皺眉思索了一番,終究開口。
「小月兒說的是對的,這種東西確實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如今這種況也並不是我們所期看到的。」
「這件事,其實和碧落宗有關。」
瑯翠開口,將這其中的前因娓娓道來,商琉月和褚莫塵聽得都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
所有南疆花都是會在藥王谷之中留存的,外界由南疆王室和聖負責清理,原本這鎖心花是已經在外界銷聲匿跡了的,甚至沒有幾個人知道這東西的存在,更別說如何運用了。
可不知道碧落宗是從什麼地方弄來了鎖心花,甚至躲過了眾多排查,私自開始種植,等到王室有人發現的時候,碧落宗已經將鎖心花種得片片的了。至於他們有沒有將這東西用在什麼別的地方上,也實在是無從查起。
聖得知這件事之後大發雷霆,聯繫了藥王谷的人一同去清理這些東西。可烏木作為碧落宗的宗主拒絕出所有的鎖心花下落,於是聖一怒之下同王室的人一起將五宗三門之一的碧落宗給剷平了。
同時追殺碧落宗宗主烏木,並在南疆範圍清查鎖心花的下落。
「所以......那次烏木想要帶我走,被你攔下了,其實是因為你在幫著南疆追殺碧落宗?」
那麼瑯翠這次進京,應當也是這個原因了。
「哦,那次啊,可以說有這個原因吧,其實主要還是因為我離開這裏太久了,想念你想念的,所以才藉著這個由頭跑回來。」
幾乎是在瞬間,商琉月就能夠到自己旁人猛然迸發出的冷氣,就連自己都被這人氣得青筋暴起。
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在褚莫塵跟前說這種話的,除了這貨也沒有其他人了。
「你要是不能好好說話,咱們這合作就別談了。」
商琉月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說的這句話,甚至覺得在褚莫塵被氣到手之前,會先把虎橘放出來咬人。
瑯翠聞言只是勾笑笑,他也沒指自己這麼說話能有什麼好結果。
「哎,真是可惜,本座這一片癡心真是無人珍惜啊。」
商琉月:......我鞭子呢!
「罷了,說正事吧。」
見好就收這種事瑯翠一向用得好,眼看著對面兩個人都不是很想搭理自己了,瑯翠就直接將話題又扯了回來。
「我這次進京確實是有意追殺烏木,只不過更重要的是要看下烏木之前究竟想要用鎖心花做什麼,或者說,那些鎖心花,他是種給誰的。」
如果說只是碧落宗自己用那些葯,他們完全沒有必要那麼大面積的種,種的太多了容易被人發現,這種事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
可是他們種的花實在太多了,聖整整燒了一天一夜,這很明顯不知道是給誰種的。
商琉月聞言皺眉,和褚莫塵對視一眼,都發現了事的嚴重。
如果這些花被有心之人用於什麼歪門邪道,殺傷力無疑是巨大的。
而現在,從各方面的證據看來,這個和烏木合作的人很可能就是京都中的人。
「烏木抓到了嗎?」
商琉月記得那天瑯翠追著烏木去了之後,烏木一行人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面前。
瑯翠聞言挑眉,淡然道:
「哦,死了。」
商琉月:「死了?!」
「那你問出來鎖心花的去向了?」
瑯翠聞言勾,只是似乎想起了什麼並不是很愉快的事,眸子中的冷閃爍。
「沒有,烏木和碧水都是那個黃泉宗的人殺的,我沒來得及問出東西。」
商琉月:......黃泉宗,所以是玉蘭?
此時的商琉月覺得自己今日接了太多的新鮮消息,而這些消息又雜七雜八的一團,讓人很是頭疼。
「去向的問題,你沒有猜測嗎?」
褚莫塵沉默了許久終於是開口問了一句,瑯翠聞言聳肩,看向對面的兩人。
「我以為,這事兒烏木已經表現的足夠明顯了。」
離開南疆之後直接就奔著京都來了,為了太子府上的座上賓,甚至還在太子想要綁架商琉月的時候出手幫忙。
這幾個人幾乎是將「我們是一夥的」這幾個大字都寫在臉上了,哪裏還需要多猜測。
商琉月見狀也明白瑯翠的猜測和他們是一樣的,便也沒有瞞,直接將自己發現鎖心花的事簡單說了說。
「因為上次找人查到曲雅蘭的葯是從一個藥材鋪子裏來的,而這個鋪子正是太子的暗樁,所以......應當是能對上。」
所以......烏木的那些個東西,多半是給太子準備的了。
可是太子他拿來要做什麼?
「確實,我來了之後調查到的所有線索都指向太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算證據確鑿,我也不怎麼相信這事兒是貴國太子能做出來的。」
瑯翠曾經也是在京都城中以暖春樓花魁的份待過一年多的,在這期間京都城的各種消息他也不曾錯過。對於太子這人的評價,著實不太高。
只不過這人雖然算不得出類拔萃,但是膽子並不大,讓他獨吞點黃白之倒是可以,真要說做什麼謀逆算計這種事,還是不行的。
。
章云驪生于朱門繡戶,雖為庶女,但也是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本想做個隨分從時的小姐。可這波瀾不驚的湖面下,卻蘊藏著無邊的風險,尤其是隨著隔房堂姐被選為王妃后,頓時洶涌的波濤溢出湖面。…
徐若雲知曉自己嫁給陸越欽的手段很不恥。 家中宴席上,她遭人設計不慎中藥,看着越來越近的表兄,滿心絕望,連聲作嘔。 表兄拽着她的頭髮嫌惡,逼問跟誰勾結到了一起,竟然連孩子都有了。 她一時心慌害怕,脫口而出:“是陸世子的。” 陸越欽出身顯貴,位高權重,徐府不敢得罪,做夢都想攀附,翌日就將她有孕的消息傳了出去,逼迫陸越欽娶了她。 婚後陸越欽的態度出乎意料,不像徐若雲想的那樣厭惡她,陸越欽爲人寡言淡漠,兩人相敬如賓。 直到一日,徐若雲從下人口中得知,陸越欽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妹,感情甚好,如果不是她插足,兩人婚姻和和美美。 她心懷愧疚,不敢自居夫人,只待小青梅守孝結束回來後自請和離。 - 陸越欽安置好沒什麼感情的遠房表妹在外院,一回來就見自家夫人神色緊張坐在榻前,嬌嬌怯怯的,手背在身後欲言又止。 他知曉她喜歡權勢,也是看中他的家世,爲此設計嫁給他。只是心機淺薄嬌蠢,一眼便能看穿想些什麼。 見她盯着自己解釦的手瞧,他心下了然。 若她想要孩子穩固自己在陸府的地位,他也是可以考慮的。 他慢條斯理解着釦子:“你想要孩子了?” 誰料榻上的人兒聽了這話一驚,水眸圓睜,手裏攥着的信紙啪嗒一下落在地上。 他視線一掃,和離書三個字映入眼眶。 陸越欽:“……” 她好樣的。 他不過離家三日,她便有了新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