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我到是忘了當初讓那個什麼褚一凡給太子送信來著。」
當時最先發現曲雅蘭心懷不軌的人,不是太子也不是商琉月,而是一直躲在背後看著的軒轅玨。而太子提前知道賞荷宴上曲雅蘭和王傾兒算計自己的事,也是因為褚一凡在軒轅玨的授意之下的。
現在看來,太子這貨在其中也是了不的手腳啊。
曲雅蘭為局中人,此時聽著軒轅玨的聲音也是覺得有些狐疑,只不過,求生的慾沒有讓沒有問出來罷了。
軒轅玨慢條斯理的將寫著藥鋪名字的紙仔細摺疊起來,南平接過來之後就裝進了另一個信封之中。軒轅玨修長的手指勾起曲雅蘭放在膝蓋上的手,漫不經心的打量著。
「怪不得是京都第一才,這字跡寫的好看。」
曲雅蘭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手上有些止不住的抖。而下一刻,軒轅玨竟是手抬起了的下,迫使對上那雙深邃看不徹的狐貍眼。
「只是這腦子,差了些,怪可惜的。」
曾經的京都才,怎麼會有人說腦子不好使,可是如今的曲雅蘭就是聽著軒轅玨的這一番話,完全沒有反抗的念頭。
自從被送進這裡已經十天了,在這十天里,深切的到了軒轅玨這個人的恐怖,大約到死也忘不了那個人看著自己被凌折磨時候那種興與狂喜,彷彿來自地獄的鬼,只等著啃食的。
這個平王世子,本不是自己之前以為的病秧子,他是個變態的惡魔。
自己呆在這個王府里,若是不聽話,立刻就會死,不,是會生不如死,而且不會有父親來救。
這就是曲雅蘭這幾天認知到的最清晰的兩件事,在這裡名義上是個侍妾,但實際上,只是個命都不能自己左右的玩。
京都第一才?不,在這裡,沒有尊嚴可言,就算多讀了幾本書又有什麼作用呢?
曲雅蘭接近絕的眼神讓軒轅玨很是滿意,難免就多說了些。
「怎麼?之前不是自視甚高,覺得本世子是個必定一事無的病秧子所以配不上你?」
軒轅玨住曲雅蘭下的力道加重,曲雅蘭開口說話都有些費勁,可是知道自己必須說點什麼,不然今夜怕是又是一場熬不過的噩夢。
「妾……妾曾經愚鈍無知,還請世子饒恕……」
其實軒轅玨並不如表面上那樣的能夠輕易接自己不好的事實,人前的時候可能會刻意表現的虛弱,但他非常討厭有人拿著這件事去說他。
這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自卑,而曲雅蘭先前的態度,顯然是到了軒轅玨的底線。
「真是可惜,若是你一開始就老老實實的嫁給本世子,就算得不到什麼,世子妃這個位置你也是坐的穩穩噹噹,何必呢?非要把自己折騰一個玩?」
有些嫌棄的甩開曲雅蘭的臉,軒轅玨接過來南平遞上的帕子,拭著自己蒼白修長的手指。
「不過,也幸好你這樣的人沒佔住世子妃的位置,太蠢了,給本世子丟人。」
「讓人利用了套在局裡都不知道,還想著去對丞相府和褚王府出手?你以為你是誰?」
「也就是商琉月那個人不好殺人,不然你還能有命留下?」
曲雅蘭的眸終於在軒轅玨提到商琉月的時候微微,有了幾分除了恐懼和服從之外的東西。
那是,不甘心。
軒轅玨見狀只是覺得好笑,這個人,簡直無可救藥。
「怎麼?不服氣?不甘心?雖然本世子並不怎麼喜歡褚王妃那個人,可是只有一點,那個人的謀略和能力,是你遠遠及不上的,你最好趕快適應自己的份別去有什麼其餘的念想。」
「褚王府,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惦記的。」
他尚且需要仔細謀劃,曲雅蘭一個人,哪來的膽子?簡直是愚蠢至極!
曲雅蘭垂下頭,一雙眼睛睫微微,終究還是應了一聲。
「妾知錯,為世子侍妾,妾自然應當安平王府。」
如果有機會讓重新選擇,一定不會不知深淺的去招惹商琉月那個人。
最起碼,那樣還是曾經那個京都第一才。
因為皇帝得到消息的時候生死樓的人已經到了,所以這個宴請也就不能太遲。
商琉月從正式為褚王妃到現在也已經經歷了幾次宮宴,雖然印象都不是很好,可是終究是總結出來點經驗,也能應對自如了。
因為今日宴請的生死樓其後的勢力是藥王谷,宴會眾人的穿著雖然沒有年關宮宴時候那般正式,卻也都極為隆重。
說隆重,可其實員們倒是都沒有什麼變化,充其量在這個腰間掛上點佩飾,服上多點花紋罷了。可員們的眷們,卻顯然是不能如此隨意,畢竟這「隆重」二字,可都是放在們頭上了。
商琉月今日里穿了一件白底銀紋的長,外面套了一件濃紫的錦袍,頭上中規中矩的梳著一個婦人髮髻,額前垂下幾分十分碎發,隨著行走飄。
這打扮本就是朝著普通去的,不至於太顯眼,可商琉月一張臉終究是明艷得過了一些,再加上和褚莫塵走在一起,完全沒有逃過一一毫的視線。
這二人都穿著一濃紫,一人紫錦袍住黑靴,一人白浮同紫華相輝映,褚莫塵容絕卻神冷冽,商琉月面貌驚艷,目中又帶著張揚的芒,這樣單獨拎出來都覺得矛盾的兩人,走在一起竟是如此的般配。
今日的宴會依舊是在乾清殿里,商琉月和褚莫塵迎著眾人的矚目緩緩走到皇帝左下手的頭一個座位上,安然坐下,打量著今日場中的臣子賓客。
按理說生死樓若是只送來藥王谷的東西,是完全用不到興師眾的。可今年不同的是,來的人,竟不是使者,而是那個神的生死樓樓主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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