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莞被他煩得沒辦法,又擺不掉這人,只得退後一步。擺出要打架的架勢,咬著后槽牙看他:「慕容奉,好聚好散,能不能不要再惹我討厭?」「自從我們和離的那天開始,你和我之間的緣分就徹底斷了!」「今日種種,只會讓我瞧不起你!」是個心地善良之人,哪怕慕容奉曾經傷害過,也不想用武力傷害他。昨日種種,譬如昨日誓言昨日死。若是還不能坦然面對,只能說明放不下。在經過葉頃多次開解后,已經與過去達了和解。不再記得,也不再去想起。就當一切從未發生過,也不再與慕容奉有任何牽扯。可沒想到的是……慕容奉竟然這般糾纏不休,委實人惱火,說話的語氣不由得加重。倘若慕容奉再敢向前一步,必然揍他。慕容奉見怒目圓睜,知道生氣了,也就不再靠近。同保持著幾步之遙的距離,說話聲音也小了許多。「莞兒,其實……我心裡一直想著你,一直都有你,只不過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也不知道如何彌補我犯下的滔天大錯。」「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哪怕不接我這個人,只是與我說說話,做個君子之?」眼看著林莞猶豫,他知道得不到肯定答覆,便沖元清使了個眼。他知道林莞武功高強,但若是他與元清聯手,林莞未必是他二人敵手。只要林莞不同意,他就與元清一起出手,說什麼也要讓屈服!林莞看到了他那個不經意的眼神,側過來,用眼角的餘看了看已經繞到後的元清。輕嗤一聲:「慕容奉,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卑鄙!」「你以為憑你們兩個就能打得過我?」林莞已經做好了應戰準備,拉開架勢,準備以一敵二。然而……還沒有手,便聽得後傳來一聲「砰」的巨響。等再看過去時,發現後站在宋天堯,先前的元清已然倒在了地上,雙眸閉,不知死活。正擔心是不是會鬧出人命之際,宋天堯突然開了口:「大將軍放心,這人死不了!」「末將下手的時候,拿好了,只是暫時讓他暈一陣子。」聽完宋天堯的話,林莞放心不。收回拳頭,冷冷看著慕容奉:「慕容奉,現如今,你還想打麼?」慕容奉哪裡是的對手?只得咬牙說道:「不打了!」「但是莞兒,你不能這樣對我!」「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真的一點舊不念?」林莞被他的話氣笑,回過來,薄涼的眼神著他:「慕容奉,再說一遍,若你還念著往日意,便只當我死了,你也死了!」「咱們老死不相往來!」丟下這句話之後,便匆匆離去。因為……林莞覺得難堪。在宋天堯跟前,讓瞧見自己和慕容奉糾纏不清,於而言,沒有比這再讓人難堪的了。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也可以不在乎全天下人怎麼看。獨獨在乎宋天堯看的眼神。
林莞心存怒火,越走越快,宋天堯跟在後,窮追不捨。二人行至寧王府門外的一棵大柳樹前,林莞停下了腳步。「宋副將這是何意?」「本將軍要回府,你還跟著,是何居心?」宋天堯停下腳步,訕訕著,好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怒氣沖沖的林莞,憋了好半天之後,突然說出來一句:「慕容奉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末將……末將這就走!」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轉過,往遠去了。林莞站在原地,回想著他說過的話,想破了腦袋,也沒覺得他這話有什麼特別之。「追那麼遠,就為了說這一句話?」突然之間,有些看不明白宋天堯了。搖搖頭,大搖大擺進了寧王府。進去之後,宋天堯從拐角出一顆腦袋。「大將軍,末將是不放心您一個人回府啊!」確認宋莞平安回府,他便回自己府上。卜一進府門,母親便迎了上來:「哎呀呀,你這孩子,不是說今日休沐?」「怎地現在才回來?」「阿娘都和人定好了,讓你看一看那位葉家小姐,人家在咱們家坐了整整一天,都沒瞧見你的影子!」宋母一邊說一邊往宋天堯上掐。「你說說你這孩子,怎麼能人家白等一場?」人和葉家小姐都來了,原是想著跟宋天堯見一面,把親事定下來。他可倒好,一整天不見人影,天都煞黑了才回府里,怎能不人生氣!宋天堯這才想起來有這麼個事。只不過……他很奇怪:「阿娘,是哪個葉家的小姐啊?孩兒當初不是沒有答應麼?」宋夫人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把他迎進屋裡,讓他坐下。這才說話:「葉小姐說:爹林從之,在朝為,你應該認識。」宋天堯一聽,登時來了興緻。「說爹林從之?」那不就是大將軍的父親?宋夫人點點頭:「那可不是!葉家小姐倒是沒在咱家坐多久,只說了兩順話便回府去了,走的時候說:只要你同意這門親事,與整個葉家都願意鼎力相助。」「葉家小姐來的快,走的也快,我只瞧見了臉,長的確實國天香,是個人兒!」「阿娘與人商議過了,你若是同意,這親事便定下來!」宋天堯滿腦子都是林莞,想到竟然趁自己不在府中,讓人來提親,更是有種說不上來的覺。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阿娘,這事兒先不急,待孩兒問一問葉家小姐的想法,等確認過了再定親,也不遲。」宋夫人聽了,倒也沒有勉強他。「行吧,就依你,你去問一問那葉家小姐的口風,阿娘再去打探打探葉家小姐的為人,畢竟這親是一輩子的大事,總得慎重。」宋天堯沒有再說什麼,轉回了自己的屋。到了半夜,他又睡不著,便趁著夜離開了宋府,直奔大牢。他想見一見芍藥,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府尹衙門的人知道他的份,沒敢攔著,直接就把他放了進去。芍藥見到他,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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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楹自幼知曉自己不過只是占了個公主名號,實則地位低微,所以處處謹慎,不曾招惹旁人。在她認祖歸宗的那場筵席之中,她終于得以擺脫公主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