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歸溫聲立馬回了神,他將視線挪向別,有些不自然地開口應道,“沒有。方才你說的,本王會考慮的。”
蘇煙卻覺得謝宴歸怪怪的,尤其是謝宴歸剛剛的眼神躲躲閃閃,很是可疑。
“眼下這里也沒什麼事了,你先回城里吧。”謝宴歸看了眼天氣,啟道。
蘇煙卻是直接搖頭,“王爺,阿煙想陪著你。畢竟眼下這些百姓還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不適,而且軍醫也沒有趕來,我在這里的話,豈不是更能夠幫忙嗎?”
要是一個人回了王府,便又要與謝宴歸分居兩地,哪里還有機會促進的升溫。可別到時候好不容易升起來的那點心值又掉了。想到有那麼一種可能,蘇煙便不由蹙了蹙眉。
謝宴歸卻是出聲道,“眼下又要下雨了,說不定還會下雪,你一個姑娘家,留在這里,委實不便,說不定還會凍生病。”
天愈發沉下來,而且還有冷風刮著,明擺著就是要下雨下雪的天氣。
蘇煙抬頭看了眼高空,很是堅定地搖頭,“王爺,我不走。這里有好幾個婦人以及們的孩子看著都格外虛弱,我怎麼能夠走呢?這不是將們置之不顧嗎?你是人人敬仰的淮王殿下,而我是你的王妃,我必須與你在一起。”
話音才落,蘇煙便瞧見有個了傷的婦人抱著一個剛出生沒幾個月的孩子,一副巍巍的樣子,快步跑了過去,幫著婦人抱著孩子,另外空出一只手來攙扶著婦人走到一間帳篷里,將婦人和孩子安置在帳篷里的一張床榻上。
眼下住在帳篷里也不是辦法,畢竟天氣越來越冷,大人雖然可以抗一抗,但是小孩子那麼弱,本扛不住。
蘇煙眉頭不皺起。
幽州城城中,從蘇家那位夫人手中拿回來了不嫁妝,而嫁妝里面便有好幾家鋪子和地契房契的。或許能夠將婦人和孩子安置在那些空置的屋子里。
思及此,蘇煙立馬從帳篷里走出,目搜尋著清歌。
當瞧見清歌正在幫長寧,立馬走了過去。
清歌瞧見自家主子,立馬出聲喚道,“娘娘。”
“清歌,眼下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必須在今日辦。”說著,蘇煙從袖子里取出一大串鑰匙,到清歌的手中,“這是城中茶園巷子里那棟名為錦園的鑰匙,那是我的宅院,你拿了鑰匙之后,去將門打開,然后拿我給你的銀錢去將城中有的所有被子床褥什麼的都買回錦園,錦園應當有多房間的,每間房間都鋪滿床鋪。待辦完這件事之后,立馬來回我。”
清歌接過自家主子給的東西,應道,“王妃放心,奴婢這就去辦。”
聞言,蘇煙卻是不放心,立馬又對剛辦完事的長寧喊道,“長寧,你且過來一下。”
長寧聞言,立馬走了過來,“娘娘有什麼吩咐嗎?”
蘇煙指了指清歌道,“長寧,我已經將事告訴清歌了,你幫我護送清歌回城,順帶著幫著清歌將事辦好。眼下這里帳篷什麼的都已經準備好了,你也不用擔心。你陪著清歌辦好事再回來。”
長寧一聽,立馬躬應道,“是,娘娘。”
清歌跟著長寧騎馬離開。
謝宴歸瞧見了,便走到蘇煙跟前,疑問道,“王妃將長寧支開去辦什麼事嗎?”
蘇煙笑了笑,直視著謝宴歸,“王爺,阿煙剛剛想到了一個辦法,因為馬上就要降雪了,到了晚上,這里肯定很冷,所以我長寧和清歌去城中買床褥搬去我的一棟宅院,到時候這里的婦和孩子便可以去屋子里面睡覺了。至于年輕壯漢還可以在帳篷里抗一抗。”
聞言,謝宴歸怔愣,因為蘇煙將將說的一棟宅院?他怎麼不知道自己的王妃還有很多財產?
“王爺,你覺得如何?”蘇煙見謝宴歸盯著,又不出聲,有些疑地問道。
謝宴歸不勾了勾,他本是一個習慣冷著臉的王爺,可眼下對著蘇煙笑,被蘇煙看了個正著,蘇煙一怔。
因為發現謝宴歸笑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下意識地出手在謝宴歸的臉頰上,“你要多笑笑嘛!王爺!你看看你笑起來的時候多好看。”
謝宴歸眼底的笑意并未消散,他聽了蘇煙說的話之后,角的笑這才慢慢消退。
“王爺,春芳宴還有一項比賽,還沒有舉行,想來等天氣好了便會舉行的。可是阿煙書畫技藝的確不大好,阿煙聽說王爺畫畫很厲害,曾經有人千金想要購得王爺你的一幅字畫,不知道待這次難民的事解決了之后,王爺能夠答應阿煙一件事嗎?教教阿煙如何畫畫?”蘇煙小聲說著,好像當真不會畫畫似的。
彈琴和下棋已經比過了,就剩下最后一項書畫。
怎麼也得利用一下這個機會,增進一下自己與謝宴歸的才是。
見謝宴歸不出聲,蘇煙便勾住謝宴歸的手腕,略帶撒意味地開口,“王爺,你就幫幫我嘛!阿煙是你的王妃,總歸是要給王爺你增才行,怎麼能夠給淮王府抹黑丟臉呢。”
謝宴歸只得點頭,“好,待此事解決之后,本王便教你。”
蘇煙一聽,暗自欣喜,單獨輔導什麼的,最是能夠提升曖昧機會,到時候謝宴歸肯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哼哼,就靜靜等著謝宴歸對的心值猛增就是了。
想到那種畫面,蘇煙便忍不住勾。
謝宴歸瞧見蘇煙角的笑意,不暗道,所以他不過是答應了陪畫畫而已,蘇煙竟然如此高興,他真不明白蘇煙為何如此喜歡他。
但是謝宴歸并未多說什麼,只是盯著蘇煙。
“王爺,你長得真好看。”蘇煙又開始吹捧道。
謝宴歸很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話從蘇煙口中說出,他并未有詫異的表,一臉平靜地看了眼蘇煙之后,這才轉移話題道,“本王去前面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