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這幾年確實是隻長橫不長腦子,不但沒長,很可能還退化不,在小秦王攻打侯府的時候,居然隻會喪心病狂的去挾持欺辱一個婦人,連顧恒石氏都深深地嫌棄這個豬隊友。
嫌棄還不得不留著的滋味實在人抓狂。
顧恒自己關著謝景翕的時候並沒有這種深切會,現在落了廢太子手中,才知道什麽做心急如焚悔不當初,跟聰明人能談條件計謀,跟這種一腦袋水的家夥就是對牛彈琴。
謝景翕從舒適安靜的床上落暗的小黑屋,猶如從天堂掉進地獄,在侯府這麽多年,居然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麽個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侯爺決什麽人的地方,冷不見,人一進來,上每骨頭都在作疼。
“侯府是吧,嗬,就是個不識好歹的娘們,當初不是差點就了老子的人嗎,有什麽好張狂的,來這種地方就不了了,知道老子這幾年過的都是什麽日子嗎,都是拜你那個病癆男人所賜,現在落在我的手裏,還想舒坦躺在床上裝死,省省吧你!”
謝景翕被他魯的綁著,勒的渾都疼,廢太子毫無憐香惜玉的把一路拖到這裏,靈魂都要勒出竅了,別說不想跟他說話,就是想大概也說不出話來。
顧恒跟石氏聞訊趕來,見到廢太子這個樣子,亦不由心生氣憤,簡直恨鐵不鋼,石氏道:“現在你綁作甚,要是一時想不開死了,你都不考慮後果嗎?”
“是啊太子。”顧恒強製自己不去看謝景翕那生不如死的樣子,心都揪在一塊得疼“現在鄒遠不知打的什麽注意,這關頭上先穩住他們才是要,萬一我們被他們兩方人馬攻擊,豈非毫無勝算嗎,您現在綁著也於事無補啊!”
“你們都他娘來指手畫腳的,就隻當老子是個傻子嗎,這麽多年我早就聽夠了,我他娘考慮誰顧忌誰,大不了同歸於盡,反正這個皇帝當不當都一樣,還不都是便宜了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打的什麽注意,若不是利用我的份,早就容不得我了吧!”
石氏第八百次忍住了想掐死這個廢的衝,若非到了如此關鍵的地步,不甘心功虧一簣,比任何人都想殺了他。
“難道你甘心白了這十幾年的罪嗎,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的位子,為了你有一天能揚眉吐氣重新登頂皇位,除了你誰還能坐,你怎麽這麽糊塗呢,都走到這一步了,幹嘛毀在這些小事上,大局未定,你就是殺了也於事無補!”
“老子都已經生不出兒子了,坐他娘的皇位還不是替別人坐的,事不事的我早都不想了,你們折騰你們的,但是這個娘們,還有那個病癆男人,我不殺了他們不解氣!”
廢太子大概真的喪心病狂失去了理智,完全聽不進人話,而此時,鄒靈帶的人已經突破了一個缺口,廝殺聲近在咫尺,石氏跟顧恒不得不暫時放棄勸說,去外麵觀察指揮戰局。
鄒靈對侯府的地形尚且悉,但並不知道謝景翕被關在哪,於是先進了顧恒原來的院子,琢磨著顧恒自己的院子總不至於層層防衛吧,果然是相對容易混進來。
不過進後,守衛的人並不,可以說侯府每個角落都守的很嚴,鄒靈瞧了半天,目放在關押方姨娘的那個屋子,要不要順手把也救了呢,雖然跟方子清並沒有緣關係,但好歹是名義上的妹妹。
但是救了之後呢,是打草驚蛇,還是能趁機製造混呢,短暫猶豫後,決定運氣,難得心來想救個無關要的人,總能換來點福報吧,再說眼見著侯府就要攻破了,這麽沒頭蒼蠅似的找人,一點頭緒也沒有。
鄒靈黑黑帽遮住頭臉,毫不費力的解決了守在門外的人,大概這些人守了幾天已經麻木,且裏頭關的也不是什麽要人,皆沒想到會有人潛顧恒的院子救人,所以死的十分錯愕,鄒靈直接取了鑰匙開門,都沒有驚其他人。
比那些冤死鬼更錯愕的是方姨娘,隻以為鄒靈從天而降是來取他們命的,“你,你是誰,想要作甚!”
“如你所見,我是來救你們的,咦,顧恒居然連親兒子都關著啊,嘖嘖!”鄒靈瞧見健哥兒,簡直一臉懷疑,懷疑顧恒大概真的腦袋壞了。
方姨娘把健哥兒擋在後,對所言懷著十二萬分的懷疑,“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救我們?”
“真是麻煩啊,救人還要被懷疑,早知道這麽麻煩,我就不進來了,你就當我是看在你哥的麵子上吧,但是我隻管放人,能不能跑出去就看你們的了,啊對了,你可知道府上大被關在何?”
方姨娘更糊塗了,看在哥的麵子上救人,還是來救謝景翕順道救呢,“我不知道在哪,我想你是問錯了人,你倒是不必看在我哥的麵子上,他不會因此激你的。”
鄒靈的心如同見了鬼,果然好心不能有,白浪費了時間,“罷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鄒靈放棄跟方姨娘通,再次進了院子,沒有打草驚蛇,也沒有製造混,不過前院好像靜不小,難道是帶的人已經進來了嗎?
侯府的確已經被攻陷,不止是鄒靈的人,顧莞亦帶了人跟在後麵打了進來,鄒靈從後院穿過去,卻正遇見廢太子拖著謝景翕發瘋。
“都給老子退下,你們誰敢手,我就宰了這娘們!”
廢太子誤打誤撞挾持對了人,正巧這兩方人要救的都是謝景翕,竟是雙雙都被他給唬住了,皆不敢輕舉妄。
鄒靈一瞧事態不對,廢太子大概已經瘋了,挾持著謝景翕為人質,還豪不顧忌人質的安危,謝景翕被他拖來拖去,上勒出了大大小小的痕,已經痛苦的說不出話來,簡直隨時都有可能要了的命。
眼下境況對顧恒來說來說十分不利,被兩方人馬一起圍攻,連個險勝的機會都沒有,而廢太子拿謝景翕做要挾,居然還起了些許作用,這使得他亦舉棋不定起來,在阿翕暫時苦跟他們的大業之間,他不得不選擇後者。
顧恒不再攔著廢太子發瘋,專心跟他們對峙,“列位,這樣僵持著於事態無補,是不是可以涉一下呢,若是繼續手,我可不能保證的安危。”
“二哥!你怎能如此!”顧莞滿臉失悲傷的看著顧恒,“我沒想到這一切居然都是你在背後謀劃的,你到底在想什麽啊,怎麽能跟廢太子餘孽攪和在一起呢,你就忍心見景翕如此嗎,你的心都讓狗吃了嗎!”
“顧莞,你對我刀劍相向的時候,不是也沒顧忌我是你二哥麽,你敢說今天不是來置我於死地的麽,我放了,你們能放了我嗎?你本就不明白,我跟顧昀之間,你隻能選擇一個,你選了他,自然就是我的敵人,沒什麽好說的。”
“顧恒你個王八蛋!”顧莞覺得他簡直是狗屁不通不可理喻。
顧恒充耳不聞無於衷。
“還跟他們廢什麽話!”廢太子從旁邊守衛手裏搶了一把刀架在謝景翕脖子上,“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全都放下武退出去,不然我就宰了,快退!”
刀架子脖子上的一瞬間,立馬就豁了一個口子,廢太子失去理智,的所有人都不敢上前,沒有人會懷疑他的殺心,所以後退了唯一的選擇。
然而在他們放下武要往外退的時候,另有一隊人堵上來,看架勢不像是自己人,被這波人這麽一堵,顧莞跟鄒靈帶來的人就了進退無路,被活生生堵在中間。
這又是誰的人手?顧莞沒瞧見自己人,心裏十分沒底,倒是鄒靈帶的人認了出來,這些亦是鄒遠的人。
自己人圍堵自己人,這又是什麽道理,難道為了堵殺晉王的人,竟是連自己人也不顧了嗎?
“哈哈哈……”廢太子仰天大笑,“是鄒遠的人來了嗎,算他還有些腦子,快把這些臣賊子給我通通殺了!”
來的的確是鄒遠另派來的人,鄒靈瞧見了一個人,心沉穀底,是鄒氏,想象了無數種可能,都沒想到會是來突襲,是父親安排的還是自己自作主張,如果是自作主張,那真的是想權利想瘋了。
這個同母異父的姐姐,一向都是外表賢淑通達,裏野心。
顧莞一幹人剛剛被迫卸了武,這會又遇兩麵夾擊,實在跟待宰的羊沒什麽區別,形勢一瞬間急轉直下,人沒救,自己都要搭進去了。
沒了威脅,廢太子更加的無所顧忌,謝景翕在他手裏,玩一樣丟來丟去,鄒靈不能再等,牙一咬,猛地從側後方撲過去,打算冒險救下。
鄒靈速度極快,趁著大家注意力不在這邊,廢太子又沒什麽防備的況下,非常有機會救下謝景翕,飛撲而至,手裏的小刀打在廢太子握刀的手腕上,趁他吃痛丟了刀,又一腳把他踹飛,眼看著就要到謝景翕的時候,忽然當空飛來一箭,來不及躲開,生了這一箭。
就這麽剎那的功夫,謝景翕又被顧恒抓住,刀重新架在脖子上,鄒靈傷滾到一邊,狠狠盯著衝放冷箭的人,是鄒氏。
鄒氏麵無表的看著,“鄒靈,誤因小失大。”
“你是瘋了嗎姐,居然敢違抗上令!”
“上令?抱歉,是父親許我這麽做的。”
鄒靈捂著肩頭的傷,疼的直氣,心說跟鄒遠才應該是親生的才對,都是一樣的喪心病狂。
謝景翕一直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被廢太子丟來丟去的時候撞到了頭,覺靈魂都要出竅了,顧恒倒是比廢太子和的多,但對來說並沒有什麽分別,依舊覺三魂七魄在腦門上飄著,任何反抗都懶的做。
廢太子被鄒靈踹出數丈遠,倒地不醒人事,也不知是死是活,但現在沒人管他,侯府大院裏已經打一片。
顧恒挾持著謝景翕,試圖找機會撤退,前院是走不通的,隻好慢慢往後院踱步,卻不期然跟逃出來的方姨娘了個正著。
方姨娘掙紮許久還是選擇出逃,結果剛一出來,就被喊打喊殺的攆到這邊,不知道顧恒關著他們母子是為甚,又為什麽非要趕盡殺絕,對整個局勢到萬分不解,直到看到了顧恒,以及被顧恒挾持的謝景翕。
這一刻,好像明白了什麽,然後笑將出來,“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嗎,嗬嗬嗬……我還以為他有多珍視你呢。”
方姨娘好像尋到了人生最大的樂事,笑的停不下來,完全不被周圍的打打殺殺所影響,顧恒怒不可抑,“誰把放出來的!把他們給我關回去。”
“關回去?顧恒,侯府都被攻陷了,把我們母子關起來是棄之不管的意思嗎,你不管我就算了,連你兒子都不管,你還是人嗎!”
顧恒對他們顯然半分耐心也無,“都還愣著作甚,把他們綁了!”
“爹,你是真的不要我們了嗎,嗚嗚,你為什麽不要我們呢……”
“哈哈……看見沒有謝景翕,口口聲聲說念著你的男人,生死關頭還是隻顧著自己不是嗎,所以你跟我本沒有什麽區別,沒有區別……”
方姨娘跟健哥兒一邊嚷一邊掙紮,場麵一片混,顧恒的刺激惱怒,握著刀的手都發,終於忍無可忍,押在謝景翕手上的刀猛地朝他們母子扔出去。
顧恒沒有一刀將他們斃命的本事,那刀著方姨娘跟健哥兒的臉落在地上,隻是破了一層油皮,但是他這一舉就等於是下了指令,原本要綁他們母子的人心領神會,幹淨利落的補了他們母子一人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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