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魚長的像顧昀這事,在過去的兩年裏得到了充分的認證,還不到三歲的小姑娘,往那一站,活一個小人版的顧昀,尤其那雙略顯狹長的眉眼,顧盼間把顧昀骨子裏的那份戲謔跟邪氣展現的淋漓盡致。
眼下深冬未至,小院子裏尚有餘溫,顧小魚追著謝小九滿院子跑,枯枝殘葉被打落滿地,伴隨著有點魔又很天真清澈的笑聲,讓人有種尚在盛夏間蟬鳴蛙的錯覺。
“九,九九,啾啾啾……”
“喵,喵喵,喵嗚……”
由於顧小姑娘的爹媽過分給解放天,眼下就有點解放過頭了的既視,謝小九原本圓滾滾的慫蛋質,活活讓給掰正了,逃跑的速度絕對能趕上兔子,材都給跑瘦了,現在還學會了逃跑新技能,順著草木直接上牆,不過上牆這種技能半年之前還十分管用,但現在卻不好使了。
顧小魚抱著小短胳膊站在牆下,仰著腦袋看它,“葉(謝)小啾(九),我素(數)山(三)個素,你不下了(來),我就不膩你了!一,山……”
果然一數到三,顧小魚扭就走,小孩子跟大概天生就能流,謝小九跟誰都慫,就是對顧小魚很友好,當然隻是它單方麵友好,顧小魚對著它,絕對是倒的強勢,果然一走,謝小九就從牆上竄了下來,跑到顧小魚跟前的時候,被一把抱了起來。
“乖,聽話的孩紙有次。”
謝小九這麽聽話不是沒來由的,往常它慫歸慫,但是並不聽誰的話,半年前它被顧小魚急了一回,開發了上牆的新技能,開始顧小魚拿它沒辦法,還讓明玉幫拿桿子過,但謝小九死活不肯下來,於是顧小魚就不理它了。
沒人著的時候,謝小九心甘願的自己下來,還是一如既往的當沒事人似的粘著顧小魚,但顧小魚就是不肯搭理它,不肯喂它,不肯抱它,屋也不讓進,見了它扭頭就走,後來大概是謝小九會到了孤獨的滋味,知道自己惹不高興了,便再次發揮慫蛋黏人的本質,整整磨了大半個月,一人一貓才算是重修舊好。
打從這之後,顧小魚每次一轉,謝小九就自覺自願的投降,簡直一招百靈。
顧小魚的爹娘此時雙雙坐在簷廊上,老夫老妻似的曬太,喝茶閑聊,謝景翕瞧著院子裏的兩小隻,對顧昀笑說:“你閨可把你藏著掖著的那點壞賣的幹幹淨淨,這下說你是個好人都沒人信了,隨的真真切切。”
顧昀不樂意了,“你這什麽眼神,這能壞嗎,這人有,再說了,我哪就不是好人了,我就不是好人,也是對著外人。”
“不,我不這意思,壞在外麵的不壞,就是那種明明瞧不出來壞,卻讓人覺的心有餘悸,誇你呢,真的。”
顧昀放下茶盞,“不是,你哪就誇我了,誰聽的出來你誇我啊,我是不得謝謝你誇我呢。”
“不服氣來反駁我啊。”
眼看著窮極無聊的兩口子又要開始每日一鬥,顧小魚蹬蹬噔跑過來,對著倆人吐舌頭,“爹娘,……”
顧昀被姑娘一噎,想起來之前倆人想要幹點什麽的時候被打斷,這丫頭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別人,於是那以後,這孩子就不分場合不分是非黑白的,也不知道哪學來的,被,沒事也得人誤會點什麽。
謝景翕瞪一眼,顧小魚乖覺的把懷裏的謝小九扔地上,然後兩隻小髒手胡往上抹了一通,這才跑上來,往爹娘臉上各自吧唧了一口。
顧昀先給氣樂了,端著碗裏剩餘的茶水給倒手上,然後拿帕子給幹淨,“往上抹又算怎麽回事,不知道淨手嗎?”
顧小魚瞪著無辜的圓溜溜的大眼珠子看他,“趙叔。”
“趙章一大老爺們,你跟他學點好行嗎?”
謝景翕一邊道:“你快得了吧,就教拿茶水洗手啊。”那點茶水能趕上小戶人家一年的口糧銀子,他可真大方。
“顧小魚到娘這來。”謝景翕把拉到跟前,“跟娘說說,知道什麽意思嗎?”
顧小魚搖搖頭,謝景翕又道:“不知道的詞不能用,可記住沒?”
顧小魚很識時務的點點頭,乖巧的模樣很想讓人咬一口,但謝景翕最知道自家閨肚子裏的花花腸子,眼下不問,是瞧出了他們不想告訴,但不代表心裏不想知道,不定憋在哪呢,倒不是謝景翕不想解釋,就是覺的這是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思,呃,還是再等幾年吧。
謝景翕又問:“你跟娘說,昨兒為什麽把人小阿欺負了。”
自打顧小魚能說會蹦,便經常去村子裏禍禍別的娃娃,也不能說是欺負吧,就是這孩子膽子太大,對那些蛇鼠蟲鳥之類的玩意很有興趣,經常逮個蟲子什麽的回來養著,還像模像樣的跟它們“流”,但不害怕就以為別人都不害怕,有時候自以為是跟小夥伴門分,但卻經常把人家給嚇哭了。
不過一般況下,小打小鬧的並不妨事,教育幾句,給人道個歉就解決了,但昨兒小阿的娘跟說,人孩子魂都給嚇掉了,這就可大可小了,鄉下裏的人都迷信魂兒啊靈的,要不是礙著他們兩口子平日裏對村裏人多有照拂,哪能這麽容易就過去。
謝景翕心裏也愁,你說顧小魚這孩子也不是壞心,跟蟲啊鳥的親近,總不能告訴這樣不好,隻能跟解釋別的娃娃都害怕,沒事別跟人分,但顧小魚好像又不能真切的會到什麽害怕,讓害怕的東西還真的……不多……
果然顧小魚又無辜的瞪著,“娘,魚魚沒跟他分,我抓了(蟲),沒給他看,就放了。”
“阿魚做的很好,但能告訴娘,阿為什麽哭了嗎?”
顧小魚小胳膊指指後某個方向,“去那了。”
謝景翕一聽腦袋就要炸,看了顧昀一眼,心裏直歎氣,顧小魚指的正是那個小林,自從出了上次那事,家裏人就不怎麽提那個地方,但架不住顧小魚好奇心重,有時候把扔外麵玩,眼不錯的就能跑了,夏天的時候一人進去過,隻不過沒多久就給鄒靈帶了出來。說起鄒靈,顧小魚好像很喜歡,經常跟一起玩鬧,鄒靈也願意陪鬧,這姑娘會玩,最招小孩子喜歡,而謝景翕作為親娘,並不想這麽早就給灌輸是非觀,明確的告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然後去刻意的疏遠誰親近誰,何況鄒靈對顧小魚並無壞心。
之前的那頭豹子被鄒靈養在了林子裏,村裏人雖然沒存了什麽非要捕殺它的心,但也絕對不敢靠近,顧小魚大概是見過那頭豹子的,上不說,但心裏肯定很想去玩,不過後來被明玉提點幾句,便很有眼的不靠近,當然也不排除偶爾進去玩會,大概昨天就是那偶爾的一次,還把人阿給嚇哭了。
謝景翕點點的小鼻頭,“顧小魚,娘跟你說過沒有,村裏人都不敢去那個小林子,你自己著進去玩就算了,不要領著其他小夥伴進去知道嗎?”
“我知道了娘,跟阿道歉,我能拿點心去嗎?”
謝景翕笑笑,“去吧,讓你明姨領你去。”
顧小魚咧一笑,正要去抱謝小九,想起了什麽似的又停下,邁著小短蹬蹬噔跑開了,謝小九還以為又不理它了,著急忙慌的跟屁後麵追。
謝景翕盯著他們笑,“你這姑娘啊,真是人頭疼。”
“有甚好頭疼的,我看就好。”顧昀重新沏杯茶遞給,“娃娃嗎,都是要好好引導,但天不能丟,有自己的心思格不是壞事,該懂的遲早會懂的。”
“你還樂觀。”謝景翕端著茶抿了一口,“你說鄒靈,到底想幹嘛呢,咱們遲早要走,難不就一直這樣。”
顧昀默了片刻沒接話,轉而道:“前幾天胡學庸回來探他老母親,跟我見了一麵,他在翰林院熬了幾年,才剛被外放到廣州,這就準備過去上任了,他準備將老母親一並帶過去,但胡母並沒有答應,所以拖我給尋一像樣的小院子,也難為他當了幾年,還沒閑錢給他老母親蓋幾間屋子,胡母年事已高,他這一去廣州,還不知能否再見一麵,所以我得給他安排好了。”
胡學庸外放到廣州府,不知道是不是顧昀的手筆,但謝景翕知道,他們要去廣州的日子也應當不遠了,顧昀這麽給一提醒,倒讓生出了別樣的緒,山中得浮生幾年,終究是難以避免再繁世,不知世上是否已千年,但這樣悠閑自在的日子是再難求了。
就在一家人默契為遷離廣州府做準備的時候,小院子裏又來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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