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一百五十章重振雄風
古若雅走後沒幾天,朝中的大臣們就聯名上奏,說是大秦皇帝年輕有為,宮中不能沒有皇后,更要廣納嬪妃,開枝散葉才好!
於是,不世家開始適齡的兒,以備選。
禮部尚書更是忙碌起來,要為皇上張羅登基之後的第一次選秀。
而此時的上玉,已經喝得跟只醉貓一樣,攤在金殿,手裡還拎著一壇酒。
風影和刑天兩個一邊一個守著,兩個人勸說了多次,可是上玉已經喝得眼睛紅腫,哪裡還聽得進去?
風影因為晚晴也跟著古若雅走了,心裡不好過,見上玉喝這樣,他也不住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酒罈子,嘆道:「皇上,臣斗膽了,臣心裡也不好過,也想喝酒!」
「呃?你有什麼難過的?」上玉乜斜著眼睛盯了他一眼。
「臣,臣的心上人也走了,臣怎能不難過?」風影面紅耳赤地說出了心裡話,「皇上能借酒澆愁,臣為何不能?」
一旁的刑天聽得睜大了眼睛,半天才張圓了吼道:「風影你小子心裡也有王妃?你這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
「胡說什麼?誰說我的心上人就是王妃了?真是榆木疙瘩不開竅!」風影氣得給了刑天一個榧子。
上玉也被這兩人的對話給吸引住了,竟忘了搶迴風影手中的酒罈子,咧笑道:「沒想到風影也有了心事了。說說,你的心上人是誰?」
剛才聽到刑天的話,他心裡也是咯噔一下:難道他的王妃有這麼多男人惦記著嗎?
後來見風影否認,才鬆了一口氣,心裡暗想風影的心上人到底是晚晴還是春意啊?
怎麼他沒看出這小子也有了心上人了?
是不是自己對邊的親人、下屬關心地太不夠了?
是不是自己這一段日子忙著那些七八糟的朝中大事兒了?
他的雅兒,是不是因為這個才走的?
他有些不著頭腦,愣愣地看著風影。
風影對著罈子口,咕嘟咕嘟喝了一氣兒,才息道:「是晚晴,那丫頭自我傷就天天照看我,這樣善良的人,屬下還是頭一次到!只可惜……」
只可惜已經跟著王妃走了,雖然他們派了多路人馬,可是竟然沒有發現他們。
想來,王妃還真是厲害!
看樣子,王妃確實不想在宮裡待下去了。
他苦笑地又揚了脖子要喝,卻被上玉一把給奪過去了,大著舌頭嘻嘻笑道:「正好,咱們可以做個伴!」
正鬧著,外頭忽然來一支白羽箭,這殿中的三個人兩個都沉浸在各自的心事中,還有一個忙著勸說這兩個。竟然沒有人擋得住那羽箭的攻勢。
幸好這一箭不是朝著他們來的,不然,他們的命可就堪憂了。
刑天抹了一把臉,額頭上竟然都是冷汗,他盯著那兀自巍巍的箭,喃喃道:「好險,差點兒就沒命了。」
上玉又猛灌了一口酒,笑道:「沒命好,死了乾淨!」
刑天悲哀地看了他一眼,去把那箭頭拔了下來。
上面釘著一方疊得整齊的信紙,刑天小心翼翼地取了下來,雙手捧著給了上玉。
上玉狐疑地打開來一看,頓時面大變,一把摔爛了酒罈子,大怒:「他來幹什麼?是來看朕的笑話的嗎?」
原來這一箭是月環國君月朗來的。
信上說他聽說了古若雅出走的事兒,要親自面唔那個走古若雅的男人!
刑天連忙幾步跳到門外,來侍衛守護著,又回頭請示:「皇上,讓臣帶兵去把那傢伙打回去吧!」
「不用,放他進來!」上玉厲聲喊道,「朕倒要看看他想耍什麼花招!」
刑天只好讓人到外頭傳信,不多時,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幾個人都抬頭去,月朗一黑滿面怒地疾步走過來。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的皇宮!
刑天一陣頭皮發麻,人家要是想暗害他們,他們還不知道已經死了幾回了。
一見上玉衫不整,頭髮散,一副污遭貓的樣子,月朗頓時氣不打一來,上前當面就是一拳打過去。
上玉喝得醉醺醺的,自然躲不過去,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他一拳,鼻子下面頓時流如注。
刑天和風影大怒,就要上前去打月朗。
上玉滿不在乎地抹了一把鼻子下面的,冷聲道:「住手!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兒,你們退下!」
風影和刑天面面相覷,卻不得不退下。
月朗也對著後一揮手:「你們也退下!不管如何都不要摻合!」
一面又對上玉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男人啊?」
周邊的人都退得遠遠地,看著這兩個人跟鬥一樣對著。
上玉面已經大變,手指著月朗道:「你做什麼到這兒來?是來看朕的笑話的嗎?」
月朗打了他一拳,覺得心裡好過了許多,不由冷笑道:「誰稀罕看你的笑話?朕不過是擔心雅兒罷了。想來看看你做了皇帝之後,到底變什麼窩囊樣兒了,竟然把雅兒給走了?」
上玉聽他一口一個「雅兒」地著,本就窩了一肚子火的他,更是忍不住,趁月朗譏笑著還要說下去,對著他當也是一拳,打得他一個趔趄。
月朗捂著口大:「打得好,還不是個窩囊廢!」
上玉把拳頭得咯吱響,怒目瞪著他,恨不得上前把他撕碎,咬牙罵道:「雅兒也是你的?這是朕的家事,你來瞎攙和什麼?」
「哼哼,朕豈能放過這個機會?」月朗站直了子,賊兮兮地笑道:「現在雅兒已經自由了,不妨我倆做個易!」
上玉冷冷地偏著頭問道:「做什麼易?我跟你有什麼好易的?」
也不用「朕」了,而是用「你我」了。
月朗湊近了一步,嘿嘿地笑道:「看你這副窩囊的樣子,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枉為皇帝了。這樣吧,咱倆打個賭,誰先找到雅兒,雅兒就歸誰了。」
「胡說!」上玉怒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來跟我搶雅兒?雅兒是活生生的人,還給我生了孩子,怎能誰找到就是誰的?你把當什麼了?」
「我自然把當掌上明珠呵護著,」月朗正說道:「不像你,棄如敝屣,當了皇帝就忘了糟糠之妻了,以至於得不得不出走!」
上玉滿心裡都是委屈,聽得這話,更是然大怒:「我什麼時候棄如敝屣了?不就是一個皇后的名號嗎?我以為不在乎的。」
「不在乎?確實不在乎。」月朗譏笑道:「只是你想過沒有,若是沒有皇后的名號,的兒子就不能名正言順地做太子。你這麼害怕群臣的勢力,自然要拿作伐了。你那幫子大臣估計也不是省油的燈,走了雅兒,怕是又給你挑選新的皇后了吧?」
上玉被他說中了心事,不由又又愧。
這麼多天,他一直醉生夢死,都沒有好好想過古若雅出走的原因。
他一直以為,古若雅是為了皇后的名號而走的。
沒想到這裡頭還有這麼多的彎彎道兒,他從來都未細細地想過。
自打登基之後,他就忙於平衡朝中的勢力,忙於拉攏朝臣,生怕他們離心離德。
如今想來,這些人固然重要,可是能比得上他的妻兒嗎?
這些人把出名分看得那麼重要,可是最後走了古若雅,傷心的人,是他!
和他們好似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
對啊,自己為何要那麼害怕他們?不聽自己使喚的換了就是了。
他就不信,大秦子民這麼多,就挑不出幾個能用的兒來。
自己何必顧此失彼呢?
他有種豁然開朗的覺,也明白了古若雅到底為的什麼而離開他了。
如果沒有離開這一出,也許,他現在還沉浸在功名就的喜悅里,還沉浸在平衡各種朝中勢力的紛爭中。
若是沒有的出走,他恐怕不會意識到人也是有思想有事業的,而僅僅以為人生來就是被人寵被人關在金籠子里的。
原來,他對了解地真是太了。
他以為,這一輩子,有他的就足夠了。這樣,就能過得幸福。
可是,他從來沒想過,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需要自由的空氣!
說到底,還是他所謂的「」,錮了,讓不堪承!
還是他所謂的那些禮儀規矩束縛著,讓不能鬆口氣!
這樣的他,怎麼能護得的安危呢?
這樣的他,怎能配得上呢?
上玉越想越覺得自慚形穢,對著月朗就是彎一揖。
月朗被他給弄得愣住了,忙擺手道:「你這是做什麼?要打就打,誰害怕你?別弄這些虛套套。」
上玉也不生氣,把臉上的散發撥開,出那張驚才絕艷的臉,映著月,就像是迷失的靈。
他誠懇地向月朗道謝:「是你一言提醒了我,讓我醍醐灌頂一般醒過來。先前多有得罪,還海涵!」
他若是跟月朗過幾招,月朗覺得才正常。
可他這副謙恭有禮的樣子,讓月朗驚得都合不攏了。
什麼時候,大秦的「戰神」也這麼有禮了?
「喂,喂,你可別謝我!」月朗往後跳了一步,連忙躲開了,「我可沒這麼好心,反正雅兒我是要定了,到時候誰先找到就是誰的啊。」
「呵呵。」上玉一改這些日子的愁苦低迷,竟然笑了起來,燦若煙火的笑容看得月朗都直了眼。
月朗愣了愣神,才喃喃說道:「好吧,不管怎樣,你能這樣想,我還是為雅兒高興的。」的,他的聲音里有一失落,他似乎看到,不管他怎麼努力,雅兒都不會和他有什麼集的。
上玉對著他點點頭,邀請道:「要不要喝一杯?」
月朗也沒有多話,兩個人竟然一同進了金殿,盤坐在了綉墊上,開始喝起來。
風影、刑天,還有月朗帶來的人馬都驚得眼珠子快要凸出來了。這兩個人剛才還你一拳我一腳地打得歡實,這不一會兒怎麼就把手言歡了?
他們之間到底說了些什麼?
隔得遠,他們聽不見,但是看到自家主子能化敵為友,他們還是很高興的。
於是,風影和刑天也大方地邀請月環國的侍衛:「既然主子們都和好了,我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還請大家進屋裡喝杯熱茶吧。」
除了留下一部分人護衛,其他人都來到了偏殿里。他們負保護主子的職責,自然不敢喝酒,只能以茶代酒了。
天將亮時,月朗帶著人馬走了,臨走,依然撂下狠話:「誰若是先找到雅兒,就把雅兒帶走!」
上玉只是微笑著拱手,並沒有發怒。這讓風影和刑天驚訝不已。
月朗這麼說自家主子也不生氣?
可真有肚量!
目送著月朗出了宮,上玉回到了寢宮裡,立即吩咐人打來熱水沐浴洗漱。
今兒又是朝會的日子,他倒是要看看這些大臣們能玩出什麼花樣兒來。
到了上朝的時候,上玉已經梳洗完畢。一襲金的九龍鬧海龍袍,腰間一條碧璽緙腰帶地束著勁瘦的腰,頭上一頂二龍搶珠皇冠,腳下一雙黑履。
面如冠玉,若謫仙,神煥發,完全沒有一一毫的頹廢!
風影和刑天也各自裝束了,一左一右地護衛著他,上了門前的步攆。前面排開儀仗,一路黃鐘大呂地來到了上朝的金殿里。
升了座,上玉兩手搭在扶手上,端正地著下面跪滿了一地的朝臣。
從今兒起,該是朕來牽著你們的鼻子走了。
他暗笑道,角微翹,看得出來心很好!
一番唱喏過後,禮部尚書率先出班,手捧著一隻碧玉牙笏,高聲稟道:「皇上年輕有為,後宮只有皇貴妃娘娘一人,怕是太!老臣斗膽建議,皇上登基之後還未選秀,目前,各個世家的子都已準備就緒,皇上挑個日子就讓們進宮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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