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兒冷冷地看著秦盼兒,譏諷道:「我姐姐就是秦側妃砍斷手腳,做人彘放在罐子裏,足足折磨十日的紫鳶。就因為是唯一一位能進三殿下書房的子,便慘遭毒手,求死無門,活活疼死。」
眾人聞言倒吸一口冷氣,人彘?這種殘忍的刑罰,建安帝早就命令取締,秦盼兒居然還敢用。
秦盼兒想到紫鳶那張臉,咬牙切齒道:「紫鳶不軌之心,勾引三殿下,我為主子教訓,是的福氣,果然賤人的妹妹也賤人。早知道我就應該斬草除。」
厲天佑覺事不妙,在看顧蘭若的臉,平淡中閃過一冷笑,他倏然明白過來,對方對付的是自己。他當機立斷:「父皇,不要聽著子妖言眾,若是您不相信兒臣,不如給大理寺審問。」
「三殿下這是怕了嗎?大理寺的手段眾人皆知,進去豈不是有進無回。」顧蘭若慢悠悠地開口。
秦盼兒面猙獰,眸帶火:「顧蘭若,你閉,我看背後之人就是你。」
顧蘭若綳著臉,抬眸直視秦盼兒,笑了笑:「秦側妃,你說我指使理兒陷害你,有何證據。在皇上面前你也敢威脅我,秦家好大的威風。」
建安帝眉心蹙,秦家如今已經變白,手中只剩五萬秦家軍,秦盼兒如此囂張,難道秦家還有私兵?
厲天佑恨不得撕了秦盼兒的,顧蘭若挖個坑就跳,現在父皇的猜忌越來越大,一旦事坐實,秦家和他都死無葬之地。
顧蘭若言細語,可落在秦盼兒嚴重便是囂張,可以肯定,今日之事肯定和顧蘭若不了干係,只是不明白,顧蘭若為什麼大費周章的弄死,該狠的不應該是顧蘭昕嗎?
「顧蘭若,你……」
「住口。」厲天佑怒吼一聲,打斷的話。
秦盼兒委屈得咬著牙,父親還是將軍的時候,誰敢對無禮,現在秦家落敗,那些跳樑小丑便出來蹦躂,真當秦家沒人。不過,也不是沒腦子的人,現在這種狀況已經惹怒皇上,耽誤之際是先安皇上,讓他相信自己是無辜的。
至於顧蘭若,有的是機會收拾。
妃聽到人彘,面蒼白,想起當年後宮的王人。當年王人和侍衛私通被皇上捉在床,一怒之下砍斷王人的手腳扔進狼窩。一年後冷宮死了個宮,名錦繡。原來是王人宮裏的,當年王人被斬首,們這些宮被派送到其他宮中,錦繡被分配到冷宮。
錦繡的死很奇怪,中的是西域的毒,這種毒南詔沒有。此事引起建安帝的懷疑,暗中派人調查,沒想到,最後扯出當年王人的事。同王人同時宮的李婕妤,因妒忌王人得寵,便下藥迷暈對方買通侍衛將兩人扔進同一間屋子,事實上兩人什麼事都沒發生。
建安帝知道后痛不生,足足在王人宮裏做了一日。
自此之後,建安帝便下令再也不用人彘此等殘酷的刑罰。
沒想到今日又遇到,同樣的紅杏出牆,同樣的人彘。
妃見皇上臉沉,心裡冷笑,面上卻帶著幾分不解:「理兒,你姐姐是三皇子府的丫頭,秦側妃置自然有的道理,勾引主子,是大忌。」
「因主子?我姐姐可是三殿下調教好,送給二皇子的禮,怎麼會勾引三殿下。」
此話一出,眾人驚詫地看向三皇子。
理兒清秀的面容上滿是譏諷:「姐姐機緣巧合小被三殿下挑中,三皇子府,不是當差,而是學習琴棋書畫,還有如何伺候男人,們都經過專人調教,日後被三皇子送到不同人的府上。我姐姐紫鳶容貌出眾,彈得一手好琵琶,很快便為們其中的佼佼者。我記得姐姐曾經和我說過,很快就要被送出去,因為二殿下已經向三殿下要了。當時還很開心,說終於不用別人白眼,到了二皇子府也算半個主子,等站穩腳跟便接我府」
「沒想到,半月後,我收到姐姐失去的消息,說勾引三皇子,被秦側妃人彘扔進鹽袋裏,活活折磨死。我暗中調查才知道,三殿下因為吃醉了酒,姐姐正好路過扶了一把,秦側妃便說姐姐蓄意勾引。」
「你胡說八道。」厲天佑臉一下子變了,某總的警告不言而喻。
顧蘭若低頭喝茶,角微微揚起。顧蘭若訓練人,前世早有耳聞,人稱人樁,那些子大多世可憐,或直接或間接過厲天佑的照顧。紫鳶容貌出眾,且還是子之,如此好的人樁,厲天佑自然要好生利用。
二皇子的舅父在兵部任侍郎,手下有一批可用之人。厲天佑一直想將自己的人安進兵部,奈何無跡可尋,便想到二皇子。
只是千算萬算,顧蘭若早一步,早早地結實紫鳶,並一飯之恩,救了們姐妹兩個。
紫鳶死後,顧蘭若一直忍不發,就是等這一刻。
建安帝額頭青筋暴,咬牙道:「繼續說。」
理兒淚流滿面,繼續道:「姐姐死後奴婢想著替姐姐報仇,便去三皇子府當差,無意中聽到韓側妃的。」
「父皇,此來歷不明,居心叵測,再次妖言眾,還是……」
「住口,老三你太讓朕失了。」建安帝怒目瞪向厲天佑,轉頭看向理兒:「說,什麼?」
厲天佑腦子飛快地旋轉,想著自救的法子,人樁的事,只要父皇想要調查,肯定能查出蛛馬跡,這麼頂大帽子扣下來,不死也要層皮。
「韓家大小姐韓靜琳,是被秦側妃所殺。」理兒了把眼淚道:「奴婢還聽到秦側妃說父親送給的暗衛就是好用。」
「你住口。」厲天佑猛地站起,快速來到理兒面前,抬腳便踹過去。好你個顧蘭若原來在這等著,秦家的私兵?這是要將秦家和三皇子府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