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立狐和白如煙的臉,不比柳欣好看多。
尤其是柳立狐,他的位和尹幽月的死息息相關。
之前他和白如煙就分析過,國舅府一家是想尹幽月死的,所以尹幽月死後,才會給他想辦法弄了兵部郎中的位,算是封口費,畢竟是國舅府之前說可除掉尹幽月的。
誰都想不到,三個月來沒有任何消息的尹幽月,突然活了!
柳立狐想到一件事,忍不住開口對白如煙詢問:
「夫人,你還記得尹幽月剛被傳葬火海后的兩個月里,時不時有外來人打聽尹幽月死活之事嗎?你說這裡面會有多是盯著我的人派來的?若是他們知道尹幽月未死,恐怕我這兵部郎中的位置還沒坐熱,就得讓位了。」
說起這件事,白如煙心裡也很疑,不知為何,尹幽月剛死沒多久,汴河城便來了好些個生面孔,明裡暗裡打聽尹幽月的事,弄得他們慌張了好一段時間,不過那些人也不知是敵是友,等他們想派人跟蹤時,已經不見蹤影,也沒見後續有什麼舉。
「也許是***……還有國舅府那邊派來的人?」
畢竟尹幽月當年名聲這般差,若是真有人在意尹幽月的死活,除了與尹幽月尚有婚約的太子,就剩下國舅府了。真的和柳府有怨懟的人,也不至於千里迢迢來這邊,只是詢問一下尹幽月死活吧,畢竟他們如何能確定尹幽月的死是他們下的手。
「老爺,其實我們無需想這麼多,如今你已是兵部郎中,這個位置既然是你的了,妾定會想辦法,不讓別人輕易了你的位置。至於尹幽月還活著的消息,我們便如實告訴國舅府,讓他們自己煩惱,不是更好?」
柳立狐和柳欣詫異不已,白如煙這話雖然聽著一點不厚道,但好像也很有道理。
反正他都是兵部郎中了,去了京城之後,他不一定只能靠國舅府,不是還有三皇子嗎?只要他能找到更好的靠山,不但位不會有事,也許不用過多久就能更上一層樓。
柳欣更在意的是尹幽月運氣這麼好,這都沒死。
不滿地癟道:
「所以現在就任由尹幽月逍遙法外了?正是便宜了!對了母親,你之前為何還想邀一起進京,你就不怕一回京就說話嗎?」
白如煙真是對自己兒的腦子到擔憂,這麼蠢以後嫁人了,能斗得過那些小妾嗎。
「說話又如何,沒有證據的事,誰會信。你的眼界太小了,為何總是去嫉妒一個名聲狼藉的人,若是你父親位一直升,或者嫁個皇子甚至太子,隨便都能甩幾條街。你沒聽尹幽月是如何自尋死路的嗎?連只要乞丐男寵都不要太子的話都說了,就算真的回京了,你以為皇室會放過,你以為能好過?你現在該想的是,如何那些家子弟的眼,讓自己嫁的更好。」
柳欣被自己母親說中心事,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一想到尹幽月之前的話,眼睛倏地亮了:
「母親,所以尹幽月最好別回京,要是回京,下場只會更慘?」
白如煙孺子可教般笑著點點頭:
「這便是我邀回京的原因,國舅府容不下,又得罪了皇室,你覺得去了京城,有誰會護著?在汴州這種小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若是自己找死要回京,下場不是可以承的。」
柳立狐這會兒才恍然大悟,沒錯,只要把尹幽月還活著的消息提前告訴國舅府和其他人,有的是想對下手的人,他反而可以置事外,趁機會找靠山。
這麼想著,柳立狐看向自己的兒,前兩個月打胎完,雖說養回來了,看起來多了分羸弱的氣質,看著倒是不錯:
「欣,等你去了京城,為父定會給你尋一門好親事。」
白如煙立刻聽說了柳立狐的意思,想了想,便道:
「老爺,你說我們欣有沒有機會嫁給皇子……比如之前頻頻來我們柳府的三皇子?」
若是嫁給皇子,也許有機會當皇后,再差也是個王妃。
柳欣難以置信,能為皇子妃?這可是以前完全不敢想的,那時候只覺得能嫁給葉意軒,都是整個汴州最幸福的子了,要是能嫁給皇子,那以後是不是能當母儀天下的皇后?!
柳立狐也希自己兒能嫁給皇子,這樣他的靠山就比國舅府更高了!也不用擔心國舅府會嫌棄他辦事不力,讓尹幽月死而復活。
……
汴河城。
柳立狐他們離開沒多久,便出現了一個材魁梧的大漢,聲氣地詢問路人關於尹幽月的事:
「打擾一下,國舅府的嫡長尹幽月是不是之前住在這邊?」
百姓們看到對方長得都有七八遲,大概一米九左右,材壯實,看著就很能打,心裡有些打怵,飛快地點頭:
「是,是。尹大小姐是在我們汴河城,你、你想找只能等明日出診了,已經回去了。」
這個大漢聞言皺眉:
「尹幽月沒有死嗎?我聽說三個月前已經葬火海了。」
路人雖然懷疑對方是外來人,甚至不太像他們玄幽國的人,卻還是如實道:
「沒有,尹大小姐福大命大,之前被救了,還躍一變,了月幽神醫,這幾個月一直到走醫,今日才表明自己的真實份的。」
那位大漢聽完臉上明顯鬆了口氣,轉就離開了。
百姓們心裡擔心這個人會不會是想找尹幽月麻煩,擔心了好幾日,都沒聽到任何消息,這才放下心來,當然這是后話。
尹幽月並不知道,自從的死訊被傳開后,已經有好幾撥前來詢問是否真的逝世的人,不過那些詢問的人來歷不明,也沒有後續作,因此許多百姓沒兩日就忘記了這事。
接下來的兩日,尹幽月已經讓龔玉玲將大皇子君無玥接到住的地方。
之前讓人特地造了一間手室一樣的房間,讓龔玉玲每日消毒,慢慢將一些可以見人的醫療械都放進去。
所有的準備妥當,也檢查了大皇子的狀況,適合做手時,尹幽月提著兩個用特殊箱保存的培育完好的腎臟進了手室,開始做手!
大皇子躺在十分新奇的手室了,看著許多從未見過的特別奇怪的東西,有許多想要問的。
便是龔玉玲早就接了這種神奇的械,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尹幽月知道他們好奇來歷,只說了一句:
「這些東西不是我們玄幽國能有的……從海外而來,僅有一份,這還是我師父走前留下的,有它們在,你才能活命。我雖相信你們不是多之人,卻還是希你們對今日的手,能隻字不提。」
要不是大皇子必須得做手,換腎手又不是一個人能完的,其實本不想將這些超前的儀暴出來。
幸好可以用海外進來的儀當借口,畢竟現在幾乎還沒和海外的國家有聯繫。
龔玉玲聞言,突然想到什麼,驚訝道:
「尹大小姐,你的師父,是不是海外之人?所以你的治療方式會和我們差別這般大?」
大皇子也連連慨:
「原來是這般,難怪聽下人稟報,尹小姐的治療方式,十分特立獨行,但效果很好,竟是因為是海外之人傳授的醫。」
尹幽月先是愣了一下,這兩人真會腦補,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西醫醫的確是來自國外,說自己師父是海外之人,也沒錯。
笑著點點頭:
「兩位真是心思剔,這便猜到了。好了,我要開始打麻醉了,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可不能有一分心。」
尹幽月給大皇子打完麻醉,和龔玉玲一起穿好手服,消完毒之後,看了眼時間,確認麻醉起效了,才深吸一口氣,眼神肅穆地對龔玉玲道:
「開始!」
……
手的過程中,不時有儀發現警報聲,脈破損大出、心臟負荷太大等意外出現,龔玉玲總覺得手忙腳,整個人都忙蒙圈了,尹幽月卻依舊有條不紊,這場手從天亮一直到天黑,天黑又夜深……
不知過了多久,尹幽月終於好最後一層表皮,啞聲習慣開口:
「手功完,辛苦了。」
龔玉玲從來不知道,這句話竟如同天籟一般,聽到這話后,兩腳一,就坐到地上,累得直氣,畢竟都快四十了,力哪裡跟得上,們至待了五六個時辰,一直站著,神高度集中,沒有暈倒都是力夠好。
讓更佩服的是尹幽月,實在太厲害了,手中出現了各種意外,在龔玉玲看來,這種況下,大皇子絕不可能還能活著,尹幽月那雙手像是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幾次將踏鬼門關的大皇子拉回來,一點不見心慌。
不過龔玉玲雖很累,神卻十分好,親自參與這場大手,才知道自己還是有許多需要學習的,的醫比起尹幽月來,差了一大截!
尹幽月見癱坐,便讓龔玉玲先去休息,后的理和看護,來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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