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山路難行,再加上林深樹,只怕有什麼危險,所以兵們在四周點上火把,加強巡邏,而眷們在中間休息,等待天亮。
只是夜里風寒,大家穿得單薄,而且還都著肚子,這一群都是生慣養的,哪里得住。
有自恃份的眷趾高氣揚的命令兵給準備鋪蓋和食,直接被告知沒有,但兵們自己卻拿出干糧放在火堆上烤著吃。
有人氣不過罵了一句,旁邊的人忙勸。
“這嚴暮行事狠辣,咱們還是忍下這口氣吧。”
好幾位都了一鼻子灰,這時一年輕姑娘站起,朝嚴暮走了過去。
柳云湘認識這位,國公府的六姑娘,京城雙姝中的另一位,和嚴暮正在議親。
旁邊人說這嚴暮貪圖,應該會格外照顧這位六姑娘,言語中頗有些酸氣。然那六姑娘很快回來了,低著頭,一無所獲。
柳云湘早猜到了,這六姑娘則矣,但跟小金妃一點也不像,所以不是嚴暮喜歡的類型。
這時江遠走過來,聲氣的問:“誰帶頭逃出來的?”
這時,所有人都看向柳云湘。
柳云湘無語,剛救了們,不說恩吧,一句話就把供出來了。
江遠看向柳云湘,“請夫人跟屬下走一趟吧,我們大人有話問你。”
柳云湘站起,謹煙忙也跟上。
嚴暮已經不在原了,柳云湘跟著江遠走進林中,遠遠看到一有火。謹煙被江遠攔住了,只好自己走過去。
迎著火,還沒走到跟前,被一人裹進了懷里。
“膽子真大!”
他抵著的頭,若即若離的著。
柳云湘推開他,朝火堆走了過去。上面竟然烤著一只野,香味兒都散發出來了。
肚子咕咕響著,乖乖在火堆旁坐下,等著野烤。
嚴暮笑著坐過去,靠著后的樹干,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
“那些是什麼人?”
“北金細作。”
柳云湘皺起眉頭,低下頭沉思,片刻后,猛地抬頭,“你不會一路帶人跟蹤到這里的吧,不然怎麼會這麼快。”
嚴暮笑,“還不笨。”
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柳云湘不瞪大眼睛,“你你……你不會故意拿我們這些人當餌去釣那些細作吧?”
嚴暮灌了一口氣酒,“他們曾用這一招威脅京郊大營副指揮,而后將勢力滲盛京,在這等關鍵時候,有這麼一絕佳機會,我料定他們會故技重施。”
“那里面有誥命,有世家夫人,有未出閣的姑娘,你可真敢!”
還有,要不是機靈,現在都一焦尸了。
但跟他生氣有什麼用,他本來也不在乎生死。
柳云湘抱著肩膀,懶得再理他,只是山風吹過,冷得打了個。
“你把披風給我!”
他穿著鎧甲還披著披風,真不要臉到了極致。
“冷了?”
“廢話!”
嚴暮一把將扯到懷里,“喝口酒暖暖。”
“我不……”
還沒說完,嚴暮自己灌了一口,而后著脖子,讓被迫被他吻住。酒過到里,氣得撓他。
他裹,偏不放開。
柳云湘沒辦法,只能利用舌還給他。
一口酒,最終消弭于兩人口齒間。
柳云湘推開嚴暮,嗆紅了臉,“我懷孕了,不能飲酒!”
嚴暮一愣,“不能嗎?”
柳云湘氣道:“當然!”
“我不知道。”
嚴暮忙去河邊,用寬大的葉子兜了一些水回來,讓柳云湘漱口。
柳云湘漱了兩口,而后大大瞪了嚴暮一眼。
嚴暮鼻子,將上的披風解開給披上,而后試了試了,給撇下來一只。
“謹煙還著肚子呢。”
“江遠會照顧。”
柳云湘這才放心,低頭大口吃起來。
“你真怕這口酒傷到孩子?”
“我怕你生出一個傻子。”
“傻子也不用你養。”
“那誰養?”
“我……我,我就給他找個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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