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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貴媳》 第125章 國公府權利被架空

晏長風了管家權的當天,侯府過來幫忙的廚子就回去了。結果這日晚上,老夫人許氏就吃不下飯了。

許氏不知道廚子是打侯府借來的,以為又出了什麼事,懶得同許氏講話,就派邊的嬤嬤去喊二孫子媳婦兒來集福院。

趕巧,晏長風跟裴修才從外頭回來,聽說老太太吃不下飯,就一道來了集福院。

“給祖母請安。”

兩個小人兒金似的站在一塊請安問好,看得老太太心里歡喜,晚飯沒吃好的鬧心勁兒也就散了大半。

“你們倆碗飯吃了嗎?”

裴修回:“祖母,晚飯沒吃呢,中午我們吃了熱鍋子,不小心吃多了。”

“呦,什麼好吃的熱鍋子啊,說得我都想吃了。”許氏空著肚子,這麼一說,還真有點了。

“您想吃那好說。”裴修看了媳婦兒一眼,“回頭抬個鍋子來,出去買點羊湯,讓長風調個醬碟兒,您在屋里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許氏喜得合不攏,“長風還有這手藝呢,怪不得我瞧著霽清氣好了,臉上也有了,有了媳婦兒就是好啊。”

許氏開始是不大喜歡晏家這二姑娘,可經過幾日觀察,這孩子大方懂事,也能撐事。最主要的是霽清跟在一塊之后,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氣好了也笑了,這比什麼都能讓許氏高興。

晏長風不好意思道:“我也就會調和小料,反正現的料拌在一塊怎麼都能吃,他臉上那點啊全靠我小廚房里的廚子喂的。”

孫媳婦兒這點也好,不虛偽,有什麼說什麼。許氏笑說:“你那廚子是南邊帶來的吧,霽清打小口味就淡,準是合了口味!說起這廚子來,大廚房的廚子怎麼回事,今兒中午做得就不好吃,我他們給我煮了碗面,對付了一頓,誰知今兒晚上更是離譜,大晚上的給我這老婆子做什麼烤羊子,燒,這麼油膩我哪吃的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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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長風說:“是這麼回事祖母,廚房換了廚子,之前掌勺的是打侯府臨時借來的。”

許氏恍然大悟,“我說呢,這廚子不行,不會來事就算了,做得也不好吃,辭了重新找一個。”

晏長風為難說:“祖母,這恐怕得母親做主,我今兒剛了鑰匙,不管家了。”

“怎麼又不管了?”許氏起先以為是二孫媳婦兒搶了大孫媳婦兒的管家權,對印象不好,后來覺著這孩子確實是管家的料,也就沒了偏見。

家族興旺仰仗能者,拘泥份眼皮子就淺了。

晏長風:“我原就是替母親管兩天的,我還年輕,哪里管得了這麼一大家子,沒得耽誤事。”

原來是這麼回事。

許氏心里嘀咕了,趙氏一向是不放權的,又是這麼重要的壽宴,怎麼忽然放心讓孫媳婦兒管家了?

琢磨著回頭找賬房來問問,是不是府上又缺錢了,想讓孫媳婦兒掏錢的。

“長風啊,明兒早上,我老婆子想厚著臉皮蹭你院子里的早飯,可使得?”

“這是求之不得!”晏長風歡喜都寫在臉上,“您想吃什麼告訴我,一時想不出來呢我就讓廚子看著做幾樣。”

許氏樂得什麼似的,“好好好,就讓廚子看著做吧,正巧明兒我去侯府,再厚著臉皮跟大長公主把那廚子討回來,外頭找的啊就是不讓人放心。”

說到這里許氏又想起死了的廚子老黃來,他在府上做了好幾年,手藝人品都信得過,居然是沒得善終。可見大孫媳婦兒沒選好,但凡懂點事,也斷出不了這樣的事!

晏長風心思一轉,老太太這倒是無形中幫了的忙。侯府借調的那個廚子家里還有個能干的婆娘,是侯府的一個管事。外祖母不會干賠本的買賣,送一個不管事的廚子來未免太虧,但若是連帶著把那兩口子都送來,就等于在國公府安排了一個心腹,這都是給將來管家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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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許氏去國公府找閨中老友敘舊的時候,先提了廚子的事。

“我知道你府上不缺廚子,就厚著臉皮跟你討要一個,就是前陣子去我府上幫忙那個,他做的飯菜啊實在合我口味,昨日剛換了一天,我就沒吃好飯,今兒早上還是蹭了長風屋里的早飯。”

“這還不簡單,待會兒讓他跟著你回去就是。”大長公主朝厲嬤嬤說,“你這就去把劉順夫婦的奴籍給他們,既然去國公府,就一家子一起去吧,總不能他們夫妻倆分家。”

轉而又對許氏道:“劉順家婆娘也是個能干的,現在我府上是房管事,你要是看得上,隨便給安排個活就是。”

“那敢好!”許氏對大長公主調教出來的人很是放心,“正巧我府上廚房管事也缺了,就讓他們夫婦一起去廚房得了。”

“能幫上你的忙就好。”大長公主目的達到了,又替外孫謙告罪,“讓長風嫁過去沒跟你商量,我這心里一直過意不去,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擔待那孩子些,家里人慣壞了,沒個統。”

“不瞞你說,我是更喜歡長鶯些。”許氏跟姐妹一向不避諱說什麼,“但長風有的好,這孩子各方面都是個當主母的料子,倘若我早知道,說什麼也不會讓秦家那個庶做世子夫人,不過話說回來,長鶯到底是怎麼了?”

“嗐,一言難盡!”大長公主嘆了口長長的氣,“長鶯那孩子命不好,忽然就生了場重病,險些救不回來,還是請了護國寺主持給化解的,說是這輩子只能皈依佛門,才能保長命百歲。”

許氏心疼道:“怎麼會是這樣!那孩子我打小就喜歡,人挑不出病來,可見老天爺有時候也是不長眼的,好孩子不得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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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心說,沒再次嫁給裴鈺,才是老天爺長了眼。

“你調教的孩子總歸是好的,個個我都喜歡,長風好,你家四丫頭也好。”許氏總算說到了正題,“我今兒來啊,討要廚子是次要,主要是來跟你討要孫的。”

大長公主心里一怔,一下子就明白了的來意。

許氏:“我啊,想替我家孫子裴安提親,提你家四姑娘!”

裴安?大長公主想起之前來府上的那個小子,心里幾萬個嫌棄。

“你家四小子不是還不滿十六?這麼著急說親?”大長公主詫異。

許氏:“十六說小也不小了,本是沒打算這樣早給他說媳婦兒,這不是他自己看中了你家四姑娘,跟我提的,我想著早些定了婚也好,不知你家四姑娘可說了親?”

“那倒是沒有。”大長公主笑了笑,“我家幾個孩子說親都遲,大孫子快二十了還沒娶呢,小子呢趁著年紀小,先他們修,建功立業是正經,閨呢,年紀長些出閣生子對好,不瞞你說,要不是長鶯出事,我是不打算讓長風早早嫁人的。”

這是在點許氏,你家裴安既沒建功也沒立業,想娶高門的兒怕是難些。

許氏何嘗不明白,大長公主眼高,裴安出不行,也沒什麼出息,實在很難的眼。

“那就不著急定親。”許氏也不能勉強人家,“橫豎兩個孩子都小,先看,若是他們兩個看對了眼兒,咱們當上人的總歸還是得答應。”

大長公主可是一點也不想答應這門親,倘若今日來的是趙氏,一準兒一口回絕了。

“你說得也是,我啊回頭也問問爹娘,我家二房就這麼一個姑娘,爹娘寶貝著呢,我不好替他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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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那就先這樣定了!”

老夫人去侯府提親的時候,趙氏為了管家一事頭疼不已。

不過放了一兩個月的權,發現家里的權已經不在手上了!

今日早上照例把府里的管事們招來問話,詢問前兩個月的進出以及府里大小瑣事,然后安排今日事宜。這是管家的習慣,銀錢進出數額必須要掌握在手里,府里大小事宜,各房向都要知曉。

可今日一問,每個管事都已經對近一個月的事宜做了提前規劃,賬房也依著他們的規劃提前撥了銀子,本沒有的余地。

“王嬤嬤,這是怎麼回事?”

趙氏這個人,既大方又小氣,可以為了臉面自己掏腰包補家用,卻不能忍家里的財產有一文錢不在的掌控中。為了堵住那些知道把柄的管事們的,可以默許他們貪墨家財,卻不允許他們不聽話。

王嬤嬤了解,怕拿了二的不是,說話十分謹慎,“是二給他們定的規矩,因著早上起不來,就免了每日的例行問話,只在月底月初各見一次,每月的事宜都由各管事負責列條陳,負責打理善后,出了問題也都由他們自己負責,預算呢就由采買與賬房一起算,過目之后,提前撥款。”

“這像什麼話!”趙氏心說,怪不得從牛嬤嬤跟趙權吃了虧之后,府里的管事們就都老實了。原本以為是老二媳婦殺儆猴起了效用,沒想是做了老好人。

由著管事們自己主事哪里能行,那些管事們從來違,上哄著你,背地里往死里坑你。還有賬務事宜,那賬房錢忠也不是什麼手腳干凈的人,他仗著自己知道府里沒錢的事,背地里貪錢,放手讓他去算預算,還不知道要往自己腰包里塞多

不過呢,說到底錢是人家老二媳婦掏的,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就更不好說什麼了。

“這樣不統,往后還是要日日同我匯報。”

趙氏怕老二媳婦放權的兩個月,家里要了套,一整個早上都在查賬,雖然錢不是虧了的,但可以以此教訓警告各位管事。

誰知查來查去,非但沒有虧損跡象,還比以往更儉省,府里各項事宜也井井有條,就連花園子都比管家的時候像樣。

無法理解為什麼老二媳婦什麼都不管,大家還都如此聽話。

而且看起來,似乎完全沒有了過問的必要。

好個晏家二姑娘,不聲不響的,竟是把府中權利架空了。

就在趙氏鬧心要怎麼面的,把權利再收回來的時候,老大媳婦來了。

秦惠容端了一碗燕窩進來,關心道:“聽聞母親早上只用了半碗粥,可是子又不舒服了?”

“哦,我子沒事。”趙氏不便說太多,只說,“這不是老二媳婦不管家了麼,攢了一兩個月的事我得過問,沒顧上吃。”

秦惠容眼波一轉,笑著將燕窩放在趙氏面前,坐下來說:“那也不能不吃飯,您看有什麼我能幫上的就給我,這一兩個月我跟著弟妹也學了不,正想找機會練練手呢。”

趙氏豈會看不出來,老大媳婦兒這是有了管家的心思。倒也正常,老二媳婦都管了家,一個世子夫人還沒管過,自然眼紅。

若是往日,趙氏是看不上秦惠容的,一個庶,什麼都不會,哪能管好家?可現在不一樣了,老二媳婦把家里整治得不好手,倒不如把爛攤子給老大媳婦兒。

等到老大媳婦兒把家里弄得一團糟的時候,這時候再接手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重新整治,恢復以前的規矩。

而且,為了娶老大媳婦兒過門,不知道多花了多冤枉錢,好在那些聘禮又都充作嫁妝抬了回來,是時候讓這些錢補家用了。

“還練什麼手,干脆就給你罷了!”許氏笑道,“原本就是要你來管家的,之前你推不會,如今既然學了,就直接上手得了。”

“這……”秦惠容裝作為難道,“我恐怕給母親添麻煩。”

“無妨。”趙氏說,“誰還不是從新媳婦兒過來的,你只管放手去管,出了問題我給你擔著。”

秦惠容:“既然母親信得過我,我只好盡心盡力去做了。”

晏長風終于擺了府里的破事,可以全心去忙自己的生意。

之前從馬市定的二十匹汗馬趕在年底前到了,懷著對汗馬的好奇之心去馬市驗馬,誰知一看見馬就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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