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油里面,必然是有水汽的存在,所以古金屬件的保存,嚴格來說極上油。
我們在博館里看到保存好的青銅或者鐵劍,都沒有油漬在上邊便是此理。
用面覆蓋劍,一是為了用面的力讓劍恢復原先的面目,其二就是吸附掉剩下的一油漬。
趙軒緩緩,給人的覺就像是在人的每一寸。
足足五分鐘,趙軒這才用箱底所墊的絨布拭起來。
等到劍完全干凈,這把劍原本的面目也顯了七七八八。
劍鋒弧度自然,兩邊對襯,尖寬3公分,握8公分,整長130公分,
劍通烏黑可照人影,劍脊四十公分,有專門錘打的印跡,印跡呈北斗七星狀,兩邊都有,完全對襯。
心下喜悅,他對著自己之前坐的椅背上輕輕一揮,椅背一角似像豆腐一般,被削去一角。
“這麼鋒利?”眾人也齊齊驚呼起來。
趙軒哈哈大笑道:“‘越絕書’記載:春秋時歐冶子鑿茨山,泄其溪,取山中鐵英,作劍三枚,這便是其中一枚曰:龍淵。”
七星龍淵劍,歷史十大名劍排第五。
相傳所排的十大名劍,目前出土被發現的只有兩把,
一把是純鈞劍,也就是越王勾踐劍,第二把是干將劍,就是常說的吳王夫差劍,眼前這把將會是第三把。
龍淵不僅是十大名劍,而且是有記載以來,最早的一把鐵劍,
據傳是由春秋兩大鑄劍大師歐冶子和干將合力所鑄,為鑄此劍,鑿開了當時的茨山,
找到了當時山中上等的鐵英(也有隕鐵一說,考察不明),
鑄劍不僅離不開火,同樣離不開水,所以又引茨山的溪水,為了將溪水引至爐旁,兩大師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
在爐旁挖掘布置了七個水池子,
某日劍,兩大師突神恍惚,一旁的深淵似有龍傳出,所以便有七星龍淵之說。
(個人覺得,估計兩人過于勞,耳朵背氣幻聽了,哈哈。)
此劍又被稱為誠信高潔之劍,原因來自于伍子胥。
此刻問世,因劍過長,又乃鐵制,當時并沒有引起重視,時劍傳至伍子胥的手里,
他又因政治迫害,被人追殺,慌不擇路下逃到了長江之濱,正苦嘆天要亡他之時,一葉小舟自上游行來,
船上老翁見伍子胥困苦,急呼他上船,隨即行蘆葦深,不見蹤影,得以逃。
伍子胥險,問老翁姓名,老翁答曰:‘要姓名何用,你呼我漁丈人即可。’
伍子胥再度道謝,轉走,走出幾步心中覺得不對勁,又返解下腰間已在家中傳世三代的七星龍淵劍遞于老翁。
一是謝老翁的救命之恩,其二也是示之以好,怕老翁向敵人泄自己的行蹤。
老翁接過劍,長嘆一聲道:‘救你,只因我覺得你對國家還是有用之士,沒有想過回報,
而今你又疑我會泄爾之行蹤,把我看貪利忘義之輩,如此我只能用這把劍證明自己的高潔了。’
說罷,橫刀自刎,死在了伍子胥邊。
伍子胥待救已是不急,懊悔不已。
這也是為何七星龍淵為高潔誠信之劍的由來。
此劍是有明確傳承的,后傳至唐高祖李淵之手,其甚之,但因龍淵之名,與自己名字相諱,故更名為龍泉劍。
李淵崩后,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命此劍陪葬,第二種是賜于了李二同志,
李二駕崩此劍陪葬昭陵。
趙軒更傾向于后一種說法,因為在他看來那個沉木枕,應該也是昭陵出來的。
溫韜啊!這個人渣。
此劍價值幾何?
如果有人問,趙軒會毫不猶豫的回四個字:無價之寶!
此劍可做九歌滬上分店的鎮館之寶。
唉,軒轅劍啊,你又在哪里?
想到此,趙軒突然笑了,有點得隴蜀,
能得到這一把龍淵已是莫大的機緣了,不可再強求。
這劍他不能帶在上,還有那個枕頭夾層的,萬一保存不當那自己估計能抱憾終生。
想明白這一點,他當即就掏出手機發了信息給了吳老,并拍了幾張照片發給對方。
沒到兩分鐘,手機響了,一看來電是王老:
“千萬要小心看護,我們明天中午前到瑞利,一定要注意,特別那枕頭千萬不能長時間暴在空氣下,
裝袋子現在就做真空理,不要試著撬開夾層,一定不要,你放心我不求你捐,但千萬要保存好了…”
老頭難得的啰嗦起來,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說。
“王爺爺,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趙軒通過異能看到夾層有東西,難道王老也知道。
“李世民喜書,史書皆有記載,他本人的一手飛白足當大家,《溫泉銘》可見一斑,
他首推之人就是大王,從辯機討來蘭亭集序真本,視若珍寶。
在死之前就有詔曰,他死之后,要將真本陪葬,枕于腦后,你現在明白,那個枕頭夾層里可能會有什麼了吧。”
書法界的大小王,大王所指的就是王羲之,小王就是王羲之的兒子王獻之。
不等趙軒回復,王老又接著道:“就算沒有大王真跡,必有太宗摹本,那也是不可多得的重寶。”
掛了電話,趙軒的神也張起來,他剛剛利用異能,只以為這是李二的手筆,現在來看還有可能是真品,
這讓他如何不張!
要知道大王的真跡,到了宋代就沒有傳世了,有的只是刻本、摹本,
如果夾層中是真跡,天啊,不敢想。
他也明白,這玩意在自己手是打不開的了,如果打開紙張瞬間氧化,那就該哭了,
王老拿過去,必然會在特定的環境下打開,然后進行養護,避免與空氣接,才能拿出來示人。
如果九歌展出大王蘭亭集序真跡,可想而知產生的轟效應,
到時全國各地的書法好者必會蜂擁而至,甚至島國那些人也會前來拜學習。
趙軒在院子里站了好一會,待心緒穩定,這才走進屋。
看了眼梁歡道:“你這次讓出來的可是兩件重寶。”
梁歡先是一怔,隨即笑道:“就算能買下整個瑞利,現在他們也是你的了,你給的價格已經超過我預期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