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寧姝言昨夜沒睡好,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緩緩睜開眼眸,看著床上坐著一個人影,不是蕭煜又會是誰?
寧姝言輕聲喊著:“皇上。”
蕭煜轉頭,臉上湊起一疲倦的笑容:“你醒了。”
寧姝言這才看到他兩眼有些,憔悴不堪,臉也不是很好,寧姝言起聲道:“皇上何時來的?你昨夜沒有休息好嗎?”
“朕來了一會了,想來看看你,怕你也如禧婕妤一般,走不出來。”說著蕭煜握住的手。
寧姝言垂眸低聲道:“臣妾雖然傷心,可是臣妾知道皇上您才是最難的,一夜之間失去兩個孩子,你心里難過,卻還要去安臣妾和禧婕妤,若臣妾再難下去,只會讓皇上更擔心。”
蕭煜聽著眸中大為容,目漸漸灼熱,更加攥了寧姝言的手:“還是言兒最理解朕。”
“皇上要不要在臣妾這里睡一會?臣妾看你這般疲倦,很心疼……”寧姝言眸中帶著溫而心疼。
蕭煜搖搖頭:“不了,朕一會還要回昭宸殿批奏折。”
他余瞟到一旁籃子的肚兜,就知道定是昨夜自己走時肯定拿著看了好一會,眸帶了幾分傷,向寧姝言過去。
寧姝言目也是落在了那肚兜上,眸中淚閃爍,卻忍著讓它遲遲不肯掉下來。
蕭煜想起前幾日還一臉喜的將肚兜給自己看,他們還一起想象著孩子穿上后會是如何的可。
他心中泛著一陣陣痛惜,著聲音道:“是孩子與咱們無緣,你也別太難了。”
寧姝言垂下眸子,勉強展開一笑容:“是,臣妾知道了。”
“對了,朕上朝之前將此事給沈長之去查了,最后結果是織室的一位宮人,因為那日喪母所以做工疏,細細查問酷刑之下,也是那幾句。最后不了咬舌自盡了。至于孟采雖罪不至死,可是這件事的起因也是因為,朕將發落去了浣局。”
寧姝言早就意料到了,這事最后不是甩給孟采,就是繡。
畢竟是鞋子質量出了問題,怎麼也不能將臟水往莊妃上潑,恐怕那繡也是一開始就收買好的,寧愿死也不承認。
而且莊妃做事嚴謹,就比如自己邊的綠蕊吧,來了幾個月也沒有出過一破綻,也沒有去過一次儀和宮。
那繡恐怕在為誰做事自己都不知道,說不定就是務府的王總管出面替莊妃做的此事。
“就算是繡工的問題,可是務府將鞋子呈給孟采的時候也應該檢查一下,尤其是王總管,出了這件事,難道他沒有一點責任嗎?”說著寧姝言臉上痛惜之盡顯。
既然現在不能扳倒莊妃,那麼的羽翼自己會慢慢的除去……
蕭煜聞言眸微沉:“你說的對,他疏于督察,朕稍后就革了他的職。”
蕭煜走后,寧姝言眸看著那肚兜,眼眸緩緩閉上。
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不可能扳倒莊妃,就算真查出是莊妃做的,如今南宮家風頭正盛,對社稷有功,皇上也不會莊妃。
若是你要扳倒一個人,就得一擊而敗,讓再無翻的可能。
因為這事蕭煜的憐惜是得到了,也不知這個位分蕭煜是否會給自己晉一級。
晉位這一事,蕭煜提起時已是兩日后了,在棲宮用膳時。
“朕想著禧婕妤和寧人失去了皇嗣,有意給們晉位,皇后覺得呢?”
皇后夾著菜的手微微一滯,夾了一塊到蕭煜碗中和聲道:“這樣也好,多多能夠彌補一些們心中的傷心。”
頓了頓,皇后又道:“可是……禧婕妤在晉位就是九嬪之一了,這宮才半年多,如此做恐怕會讓老人寒心呀。而且寧人前不久才晉了位……”
皇后一邊打量著蕭煜的眼神一邊道:“臣妾想要不然等下次們再有孕時再晉位也不遲。臣妾懂們心里的苦,其實們眼下更需要的是皇上的關心,皇上不如多去陪陪們。”
說到這里皇后的神變得黯然神傷,又想起了那個無緣的孩子……
蕭煜并未注意到皇后的表,思忖片刻道:“皇后思慮周全。”
皇后端笑著:“臣妾宮里正好有兩支上好的人參,一會讓人送去玉漱宮和攬月閣,臣妾相信不久后禧婕妤和寧人定能再為皇上開枝散葉。”
蕭煜抬眸看了一下眼皇后,贊許道:“皇后賢惠,朕很欣。”
皇后眉目間含了幾分傷,垂著眸子道:“臣妾無能,不能替皇上誕下嫡子,只有盼各位妹妹能夠為皇上孕育子嗣。”
蕭煜勸道:“無論后宮有多皇嗣,你都是嫡母。且朕相信,皇后與朕會有一個嫡子的。”
皇后聽到這句話眸中閃爍著潤的澤:“是,臣妾也很希能夠為皇上誕下皇嗣。”
是啊,一個無子嗣又沒有隆寵的皇后,后位是不容易坐穩的。皇后每每想到這里,就是的肋。
攬月閣午后就收到了皇后送來的人參,寧姝言瞧著倒是個好東西,不用白不用,當即就讓小廚房燉湯了,自己是應該補一補了,廢了那麼多氣神。補好了還要戰斗。
蕭煜也送來了很多東西,寧姝言有那麼一點失意沒有晉位,不過細細想來也正常,畢竟這個人之位也才晉不久。
子楹從外面翻著白眼進來,對寧姝言道:“小姐,那綠蕊真是有問題,奴婢看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皇上賞賜的那些東西,一臉的羨慕。”
寧姝言隨手拿起一支蕭煜賜的玉釵,角勾出一抹異樣的笑容:“是時候了。”
“你去將琉璃喚來,我要代辦一件事。”
子楹有些不解,小姐喚琉璃過來干什麼,不過也沒有問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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