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覺手臂被什麼著,簫煜抬眸才見寧姝言睡在自己手臂上。一時才想起昨夜害怕的景。
簫煜另一只手了眼睛,沒想到今天竟然睡到了這個時辰。而且昨夜還睡得很安穩。他輕輕將手出,也不想驚擾了懷中的子。卻不想寧姝言還是了腦袋緩緩睜開了雙眼。
寧姝言半睜著眼,眼中還含著朦朧,低聲道:“皇上醒了。”說著跟著坐了起來。
簫煜還是這種日子的,畢竟這不是皇宮,不用上朝,若有事只需要召見臣子即可。也不用太守著皇宮的規矩,日子倒是過得愜意的多。
寧姝言連著侍寢了兩個晚上,簫煜才去了莊妃宮里。
次日皇后組織了妃嬪們在暢音閣聽戲。簫煜在朝暉閣,同莊妃一同過來的。
過來的時候莊妃還挽著簫煜,眾人的目皆是帶了些酸意和寒意。不過寧姝言卻覺得這并不值得自己去妒忌的。看的很清楚是莊妃挽著簫煜,若是蕭煜挽著莊妃,那自然又不一樣了。
眾妃皆是好生裝扮了一番,每一張面孔都十分致,且上富有香味。不過簫煜卻并未過多仔細的打量著每個人。
簫煜只是輕掃一下,將目停留在寧姝言上。往日穿的素凈,今日著蘇梅長,倒是格外的亮眼,襯得晶瑩如玉。
“寧才人,今日穿的倒是艷。”蕭煜的一句話讓眾妃的目紛紛落在了寧姝言上。
寧姝言但是很意外簫煜會在眾人面前直接提出自己。含笑道:“臣妾想著今日聽戲,想穿的神一些。”
皇后點點頭,端莊笑著:“你年輕,樣貌又生的好。鮮艷的也很襯你,等回宮后本宮將庫房里的碧香凝紗贈與你,那料做一服倒也極為適合你。”
寧姝言微微一愣,一臉的寵若驚,起福道:“臣妾多謝皇后娘娘厚。”
簫煜笑道:“朕記得,碧香凝紗是栗西國進貢的。”
皇后溫婉一笑,“是,皇上好記。布料雖好,可始終過于艷麗了,倒不適合臣妾。索就將它賞給最適合的人。”
寧姝言滿臉喜,心道:皇后可真賢惠。
簫煜眼中閃過一欣:“皇后也年輕,穿著倒也不會失了份。”
皇后聽著年輕二字,眉目間染上些許溫澤。雖然也才二十五歲,可畢竟比起眼前這些子,終究是大了好幾歲,和剛宮的年輕妃嬪相比,足足大了十歲。容易老,雖然風華依舊,可臉上也不再稚。皇上不說,心里原是有些怕皇上嫌棄自己容貌的。畢竟知道簫煜在意。
如今聽著皇上這樣子說,神溫和至極,融融對著簫煜一笑。
莊妃坐在簫煜下首,臉卻有些不好看。
這時戲子已經上臺,嚶嚶歌唱。
皇后道:“平日里聽來聽去都是那些戲,聽說那些戲子自己會編戲。臣妾就讓他們演一出新鮮一些的來。”
簫煜滿意道:“甚好!皇后想的周到。”
寧姝言并不聽戲,主要覺得有些吵的慌,那種夾著聲音尖聲細語出來的音調實在不喜歡。
況且臺上是戲,臺下也是戲,令人無趣。
莊妃輕輕搖著扇子,鬢邊發微微浮,艷麗的面容有些憂郁,惆悵的嘆息了一聲,:“皇上可還記得,與臣妾在王府時聽的第一出戲是梁祝。”
簫煜想起往事,不由得目和:“自然記得,還把你給得流淚了。”
莊妃角展開一抹凄然的笑容,幽幽道:“一晃都六年了,時間過的可真快。”
容妃塞了一個楊梅在中,只覺得往日吃著酸中帶甜的楊梅此刻酸至極。淺笑道:“妹妹喜歡聽悲戲,臺上不正演著嗎?”
臺上正是一出千金小姐和一書生相,父母卻反對的故事。
莊妃眼波微流,看著容妃閃過一厭煩,轉而對簫煜笑道:“再好的戲,也比不上當初和皇上一起看的那場。”
簫煜微微頷首,只道:“莊妃若是喜歡,請那戲班子再來唱上一曲也無妨。只是眼下,好好看戲吧。臺上這戲也不錯。”
畢竟是皇后請的戲班子,簫煜也不會駁了皇后的面子,說眼前的戲子演的不好。畢竟他再怎麼寵莊妃,皇后才是他的正妻,面還是要給皇后的。
莊妃低低的應下,也沒有再說話。
寧姝言只是才人份,坐的較后面的位置,旁邊正是禧婕妤。嗑著瓜子道:“怎麼這主角還沒出場,是這男的在唱。”
寧姝言拿起一顆楊梅,盈盈笑道:“那就是好戲還沒有出場唄。”
戲臺上戲子演的書生,將對千金小姐那種而不得的表達的淋漓盡致。
而戲中的主,最后終于出場了。寧姝言哪怕不喜歡看戲,也不由得眼睛一亮。
哪怕妝容化的極厚重,也能看出的五生的特別好,一雙眸子里滿是戲,而醉人。
素手一揮,將白綾掛在房梁上。眸中蓄滿了晶瑩剔的淚水,滿臉皆是萬分的心痛和悲傷。“旌郎,我來生再嫁給你。”
說著將脖子靠在白綾上,眼眸一閉,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好看的流了下來。
這一番人淚,可真是演得極好。寧姝言不由的打量了一下簫煜,果然他正全神貫注的看著。
只見那子腳一蹬,凳子倒了下去,那戲子就那樣掛在了白綾上。眾人皆是大驚,這是假戲真做嗎?
簫煜也不正了正子,正人,只見那子突然用手拉住白綾兩邊,跳了下去。
摔倒在地,臉上還伴隨著方才差點窒息的緋紅。跪在地上道:“為了戲劇的真實,方才嚇到皇上和各位娘娘了。民在這里賠罪。”
這時戲班子的所有人都出來跪下。皇后和聲道:“聽聞,這是真實的故事。”
簫煜微微有些意外:“哦。世間竟有如此癡的子?”
跪在地上的子俯在地,聲道:“回皇上話,民曾過戲中小姐的恩惠。對的故事民亦是萬分心疼。”
簫煜打量著:“難怪人中的緒和你能演的如此出神化。”
那子抬眸眼睛里閃爍著如繁星般的芒,幽幽的看著簫煜,聲音極其清脆聽:“皇上謬贊。”
皇后依舊是一臉的端惠,含笑道:“這出戲演的十分好,你們都下去領賞吧。”
戲子們連連磕頭道謝,臨走時那子給給了簫煜一個極的回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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