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之日,新娘子在花轎里,在眾人眼皮子地下失蹤了,這對安郡王和威遠大將軍來說,可以說是奇恥大辱。
不抓到挾持了鄔三姑娘的大錦暗衛,不足矣平息他們的憤怒。
大錦暗衛就這樣背了黑鍋。
不過,逸郡王覺得這大約是他背的最高興的黑鍋了,他都有一種想背著黑鍋上躥下跳,歡呼雀躍的衝。
不過此時此刻,不適合太嘚瑟了,他還得和北晉其他員一起,勸威遠大將軍別太生氣了。
可是越勸,威遠大將軍的火氣越大。
來喝酒的賓客,人人自危。
尤其還有逸郡王在一旁危言聳聽,要知道新娘子被人劫持了,這親事沒法再繼續了啊,方才抬走的十里紅妝,又要被抬回來了。
之前街上人仰馬翻,一鍋粥,再加上鞭炮硝煙,本就看不清楚人的容貌。
誰知道哪些抬著聘禮的小廝有沒有混進大錦暗衛?
比起殺進將軍府,混進來要容易太多了。
當時,已經有不小廝進將軍府了,那些賓客一聽,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萬一真是這樣,大錦暗衛手起刀落,他們葬送了小命就太冤枉了啊。
威遠大將軍點頭,誇讚逸郡王道,「還是你機警。」
逸郡王被誇的很不好意思。
然後,威遠大將軍就吩咐下去了,那些小廝要經過檢查才能進將軍府。
再然後,總管帶人去檢查,還真發現有小廝鬼鬼祟祟的離開,總管派人去追,可惜杳無蹤跡了。
就這樣,逸郡王在威遠大將軍跟前再一次刷了功勞,贏得了讚賞。
威遠大將軍府出了事,逸郡王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同其他大臣一起告辭了。
他得琢磨下,接下來該怎麼做。
威遠大將軍把鄔三三姑娘失蹤的事算在了他頭上,可他卻知道鄔三姑娘是逃婚了,很明顯啊,將軍府守衛森嚴,誰能悄無聲息的挾持了鄔三姑娘,還丫鬟穿上的嫁,代替出嫁?
分明是和丫鬟自願的,來了這麼一出好戲。
就是不知道這會兒鄔三姑娘人在哪裏。
還有到現在,居然都沒人問丫鬟,家姑娘去哪裏了,北晉人真是太奇怪了,都不腦子嗎?
不過他倒是可以將計就計。
回府之後,逸郡王就讓暗衛著手去辦這事了。
他讓暗衛些了封勒索信,沒有到威遠大將軍府,而是挑了個熱鬧的酒樓,一劍了過去。
眾目睽睽之下,酒樓掌柜的把信取了下來,看著上面寫著:威遠大將軍親啟。
倒霉掌柜的差點沒嚇尿,又不敢毀了信,他只在心裏咒罵寫信的人是狐貍,不敢去威遠大將軍府,只要敢箭,必定會被人團團包圍,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可是到酒樓,他就得代他去送信,眾目睽睽之下,有大家給他作證,知道此事與他無關,可確保他命無憂。
掌柜的罵過後,拉著幾個人,朝威遠大將軍府走去。
知道信是怎麼送來的,威遠大將軍又是一通火氣,要不是掌柜的唯唯諾諾,他都忍不住將掌柜的當是大錦細,拖出去砍了腦袋。
信上寫著:大將軍太霸道,鄔三姑娘不願意嫁給安郡王,你是迫,枉為人父,鄔三姑娘和丫鬟合謀逃婚,如今落在我的手中,拿寧王來換,否則後天早上,有勞大將軍去城門口給鄔三姑娘收。
信下面,還畫了個璀璨的笑容,能氣的人撓心撓肺。
可是信上的容,威遠大將軍臉變了又變,近乎吼道,「把丫鬟帶來!」
丫鬟自然是鄔三姑娘的丫鬟了,也就是穿著嫁的丫鬟。
丫鬟幾乎是被人拎著來的,進了屋之後,護衛鬆了手,丫鬟就如同一灘爛泥跪在地上。
瞧見這樣,威遠大將軍一雙眼睛冷水寒霜,問道,「三姑娘人在哪裏?!」
丫鬟搖頭,巍巍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威遠大將軍冷笑了,「到如今,還敢!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如實招來,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語氣森冷,彷彿來自地獄。
丫鬟嚇得花容失,自小在將軍府長大,大將軍什麼脾氣,再清楚不過了,他沒閑工夫和一個丫鬟周旋,更不會把一個小丫鬟的生死放在心上,他是說到就會做到的,姑娘待恩重如山,可也比不過自己的命啊,況且姑娘已經逃了,丫鬟一嚇,就道,「昨兒晚上,姑娘就出府了。」
聽到丫鬟說這話,威遠大將軍最後一點希也破滅了,但也更生氣了。
兒把他的話當耳旁風,聯合丫鬟一起欺騙。
這樣的兒,不要也罷!
只是他不要的兒,也是他兒,落大錦暗衛之後,就是他的恥辱,不找回來,還有何面在世上立足?
「來人,給本將軍去找人,就是把京都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到!」威遠大將軍喝道。
然後,整個京都都惶惶不安。
謝府。
逸郡王躺在搖椅上,兩個小妾,一個喂他吃葡萄,一個給他倒酒。
生活真是太好了,再想想他在大錦娶了郡王妃,幾時這麼愜意過?
也不知道郡王妃惹事沒有?
正吃著呢,小廝就來報,「爺,有兵來搜查。」
逸郡王眼皮子輕抬了下,道,「別妨礙公務,讓他們進來查。」
真是太好說話了,都讓來搜查的兵不好意思了。
尤其見到逸郡王和小妾打罵俏,還請他們吃葡萄,真是和善的啊。
而且,他們都知道這兩個小妾是威遠大將軍賞賜的,謝府一舉一都在小妾的眼皮子底下,本就不用查啊。
胡的查了下,兵們就走了。
這個大錦暗衛扎的窩,再安全不過了。
那兩個小妾一邊喂逸郡王葡萄,一邊道,「大錦真是太壞了,居然綁架了鄔三姑娘,爺不幫著威遠大將軍找人,乘機立功?」
逸郡王挑著小妾的下顎,笑道,「立功誰不想,但也要量力而行可爺手無縛之力,要是到大錦暗衛,一個弄不好,你們可就要守寡了,爺還年輕,往後立功的機會多,沒必要做冒險的事。」
聽到守寡兩個字,小妾的臉微變,連忙搖頭。
進了謝府,才知道什麼是好日子,白日裏吃香的喝辣的,爺風趣幽默,不像旁人,喜怒無常,就是和他打趣,甚至鬧脾氣,都沒事,晚上和爺顛鸞倒,只恨天亮的太早。
謝府也沒有主母,爺又是個出手大方的,那些綾羅綢緞,都穿不完。
就算將來有主母,憑著們是威遠大將軍府上出來的,哪個主母敢小瞧們?
這樣的好日子,都是爺給們的,要是爺有什麼萬一,將軍府們回不去了,天知道等待們的會是什麼下場?
爺好,們才能更好。
兩個小妾不要逸郡王去做冒險的事了。
看著兩個小妾態度變化太快,逸郡王都唏噓不已,尤其趙神醫對他眉弄眼,不愧是逸郡王,魅力驚人啊,連威遠大將軍派來盯著他的臥底都被他收買了,一心只為他了。
二皇子倒是擔心,萬一威遠大將軍找到了鄔三姑娘,那這齣戲就沒得唱了。
逸郡王倒是放心的很,他可沒忘記,他和趙神醫進城時,鄔三姑娘對著城門外張的形。
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鄔三姑娘十有八九已經離開京都了。
這些人再怎麼找人,也繞不開京都的圈子,能找到人才怪了。
而他的目的,只是拖住威遠大將軍去邊關的腳步而已,拖一天,也算是完皇上待的人了。
威遠大將軍派人找鄔三姑娘,找了一夜,都沒一點消息。
那些兵怕辦事不利,會被責罰,一大清早就挨家挨戶的敲門搜查。
如此鬧騰,威遠大將軍還怎麼去邊關打仗,左右不過挨一日,就等著唄。
威遠大將軍不知道,就著一天,至關重要。
他等到傍晚,他沒出寧王,城門口也沒有出現鄔三姑娘的人影。
到這時,他才反應出不對勁來,要求鄔三姑娘的信做證,否則別想出寧王。
然後,他就猜到鄔三姑娘並不在大錦暗衛手裏。
再加上朝廷又催他去邊關,鄔大將軍第二天就出征了。
他這邊剛到邊關,那邊皇上將雍州城攻破了。
就差了一天。
威遠大將軍沒差點氣撅過去。
但是威遠大將軍不是個人氣的,有仇必報,而且是當場就報。
他讓人帶寧王來,要當著皇上的面,狠狠的寧王鞭子來泄憤。
寧王帶來了,他也兵臨城下。
皇上一戰袍,站在城池上,笑道,「威遠大將軍眼神不好啊,先看看你威脅的人是不是寧王再說。」
威遠大將軍當即有不好的預。
他一把抓過「寧王」的腦袋往後一揚,出他的臉來,是寧王無疑。
可是卻是易容的,他將面撕下來,竟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哪裏還是寧王。
這一次的威脅,了個笑話。
威遠大將軍回去之後,就質問護送寧王來邊關的大將。
那大將還渾渾噩噩,趕跪下請罪,道,「定是那一次,我們路過時,口了,就停下來喝了水,然後暈了過去,等醒來時,所有人的錢袋子都丟了,寧王肯定是那一回被人調換了,只是錢袋子丟了,寧王還在,所以屬下沒有多想……。」
隨即,他又道,「屬下護送寧王來邊關的事,沒人知道,大錦是怎麼得知消息的?」
還能怎麼知道的,有細作唄!
不過沒人往逸郡王上想,他又不知道寧王是什麼時候被送出府的,那麼多條道路,又是走的哪一條。
威遠大將軍到了邊關,有皇上和他周旋。
逸郡王在北晉京都,混的更是風生水起。
寧王功解救,他留下來的唯一任務,就是營救端敏公主。
只是待在後宮,他一個大男人沒法混進去啊。
愁。
這事且不提,再說寧王被救一事,有兵快馬加鞭,八百里加急送到京都。
這是可喜可賀的大喜事。
可是喜過頭,就是悲了。
寧王妃笑著笑著,就有了靜,要生孩子了。
寧王府忙一鍋粥。
太醫、穩婆來了不,若瑤郡主還不放心,把清韻也請了來。
除了王妃,長公主和皇后都來了,只是們沒有留太久,皇后待了一個時辰就回宮了,長公主倒是待了兩個小時。
一堆人守在正堂,聽著寧王妃疼。
若瑤郡主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都急哭了,著清韻道,「我母妃會不會有事?」
清韻寬道,「別擔心,王妃胎位正,又生過一胎,不會有事的。」
若瑤郡主這才稍稍放心。
可是聽久了,又開始著急了,然後又問,清韻接著安。
從上午胎,一直守到下午,到傍晚的時候,寧王妃總算是生下了一個兒子,母子均安。
別說若瑤郡主了,就是清韻,也是嚇出來一聲冷汗。
疼了足足四個時辰啊,到後來,喊得嗓子都啞了,產婆一度拿人蔘吊氣。
著隆起的小腹,心底擔憂了,不知道這孩子會不會讓遭這麼大的罪。
不過遭罪是值得的,所有人都替寧王和寧王妃開心呢。
皇上的親大哥,要是膝下沒有嫡子,那實在是太憾了。
產房收拾乾淨,清韻和若瑤郡主一起去看寧王妃。
寧王妃累著了,不過睡了一刻鐘就醒了過來,看見清韻,眼眶通紅,哽咽道,「難為你懷了孕,還守著我,若是沒有你,這孩子……。」
對清韻,寧王妃充滿了激。
清韻沒有讓把話說完,只笑道,「是小世子有福,如今王妃的子調理好了,等寧王回來,還可以給小世子再添一兩個伴。」
若瑤郡主在一旁,嘟著紅,故作不滿道,「為什麼不算上我?」
清韻撲哧一笑,「等寧王回來,你都要出嫁了,你倒是可以給小世子添幾個侄兒侄。」
若瑤郡主臉大紅,幾乎是跺著腳跑的。
可是跑出去后發現,這是家啊,要守著母妃和剛出生的弟弟,就又紅著臉跑了回來。
這一來一回,將所有人都逗樂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