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二皇子可能傾慕端敏公主這事,雖然楚北不信,但清韻始終覺得的猜測是真的。
兩人僵持不下,最後清韻亮出殺手鐧,「當初寧王不是寧太妃親生兒子,是誰覺察出不對勁的?」
語氣輕,眸清澈,著自信的風采。
楚北當時就張口無言了。
當初能查出寧太妃和興國公狼狽為,全靠清韻大膽猜測。
楚北敗下陣來,他道,「一會兒回府,我就讓暗衛去北晉找皇弟。」
能找到皇弟自然是好,要是找不到,北晉也不是就白跑一趟了,寧王還被北晉挾持著呢,多去一些暗衛,就多一分希。
出了二皇子的寢殿,楚北讓丫鬟領著清韻去長信宮給皇后請安,他則去了書房。
書房,皇上正拭他的鎧甲。
欽天監站在下面,恭謹的稟告,「皇上,臣等夜星象,算出五天後是點將出征的大好日子,皇上駕親征,必定能大勝而歸。」
皇上聽了,著鎧甲的手頓了下,道,「五天?」
欽天監屏住呼吸,他們是知道皇上喜歡打仗的,正擔心五天是不是晚了,就聽皇上道,「有些晚了。」
欽天監趕道,「其實三天後也是個好日子,只是有些倉促了些。」
皇上勾一笑,道,「軍急,豈能磨磨蹭蹭。」
欽天監連連稱是。
皇上轉了,吩咐道,「吩咐下去,三天後,朕率大軍出征。」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楚北走進來,他臉有些不虞,皇上輕咳一聲,眼神有些閃,道,「你不在府里看奏摺,怎麼進宮了?」
皇上有些心虛啊。
本來應該楚北帶兵出征,被他給攔下了,他已經二十年沒有上過戰場了,自從召回龍虎衛,他一顆心就飛到戰場上了。
他們父子子相似,他想去戰場,兒子也一樣。
現在,他們父子相見,一個眸帶著埋怨,一個則心虛慚愧。
欽天監很有眼,見楚北進來了,他趕道,「皇上,沒什麼事了,臣就先告退了。」
皇上輕點了下頭,欽天監就麻溜的退了出去。
等他走了,楚北方才抬了下手,出手背上青紫的鞭痕。
皇上看了,眸微凝,隨即笑道,「清韻打的?」
楚北,「……。」
不怪皇上會這麼想,楚北現在是宸王,只要他願意,太子之位早就是他的了,誰敢他一寒?
如果是刺客,早有人進宮稟告了,不會等到楚北來告狀。
了傷,還來告狀的,除了被媳婦欺負了,皇上實在想不到別的解釋了。
楚北一臉黑線,他都不想跟皇上說什麼了。
倒是一旁孫公公,角有些,他上前一步,小聲提醒道,「皇上,雙生子……。」
皇上怔了下,猛然抬眸,眸帶著希道,「有二皇子消息了?」
楚北搖頭,「沒有,早上用飯的時候,手背忽然有了這麼一道鞭痕,應該是皇弟被人給打了。」
聽到二皇子被人給打了,孫公公就替那人默哀了,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可皇上卻很高興。
雖然兒子被人打,他應該很氣憤,可現在他們都不知道二皇子是生是死,被人鞭子,好歹知道他還活著,能和人打架了,這是好消息啊。
再說清韻,由丫鬟領著去了長信宮。
現在,清韻進宮,都不用通傳,可以直接進了。
只是大殿,並沒有瞧見皇后的人影兒。
丫鬟見清韻尋覓,趕上前道,「王妃,皇后在殿,請隨奴婢來。」
清韻臉微微紅,方才聽丫鬟說皇后在殿,下意識的就認為皇后還沒起床,可是聽說了,自打寧太妃和興國公的陳年舊事昭告天下后,皇上就****宿在長信宮,哪像以前啊,只在規定的初一十五才來長信宮。
丫鬟帶路,清韻就隨丫鬟朝殿走去。
殿,皇后正在做綉活。
看見清韻來,皇後放下手中的針線,一臉笑意,帶了些嗔怪道,「怎麼進宮了,方才聽丫鬟說,你和宸兒去棲霜殿了?」
清韻福給皇后請安,只是子還沒彎下去,就被皇后扶起來了。
清韻笑道,「方才相公用早飯,忽然手背上有一條鞭痕,相公說是二皇子被人給打了一鞭子,二皇子踹了別人一腳……。」
聽到清韻說這話,皇后眼眶就紅了。
沒人比更清楚雙生子之間的應了,當年如果不是楚大老爺覺到手腕疼,發現割腕了,及時趕回來,早就死了。
覺到皇后握著的手,清韻反握住道,「相公肯定會儘快找回二皇子的,母后別擔心。」
皇后趕抹掉眼角的淚花。
清韻把這事告訴皇后,是想高興的,落淚,也是喜極而泣。
清韻眸落到綉架上,皇后繡的是戰旗,見了,有些驚嘆道,「母后的針線原來這麼好。」
皇后被誇的臉微微紅,道,「就會尋母后開心,母后還擔心皇上舉著這戰旗出京,會有損他面。」
皇后已經好多年沒有過針線了,宮裡的綉娘,綉藝無與倫比,又貴為皇后,本就不需要親自手。
這麼多年,也只是在大皇子和端敏公主小時候給他們做過兩件裳。
現在,二十年前的恩怨解了,和皇上又像是回到了從前。
前些天,聊著皇上駕親征的事,皇上回想當年,笑道,「朕還記得當年,朕和寧王去戰場,你和寧王妃一人給我們做了套裳,結果你大哥心生妒忌,將裳換了小廝裳,朕不知,還穿的高興……。」
年竇初開,別說送裳了,就是送塊破布都能樂半個月。
不過後來,他認出那不是皇后的針線,知道是楚大老爺乾的好事,差點沒忍住要將他痛揍一頓,最後看在他是大舅子的份上,忍了。
是以,他認得皇后二十多年了,還沒收到過皇后做的針線呢,哪怕一個荷包都沒有。
聽著皇上話裡帶酸,皇后笑道,「那我給你做一裳,也不知道時間趕不趕的急。」
皇上穿的意思,緻,不得有一點問題,綉娘做都要半個月,皇后怕來不及。
皇上就握著手道,「給我做個荷包吧。」
皇后就道,「這個是不是太容易了?」
皇上就笑道,「你要覺得容易,那就再綉個戰旗,我帶著它出征,帶著它凱旋而歸。」
皇后一口允下。
這戰旗,綉了好幾天了。
看著一天綉好幾個時辰,皇上又後悔了,他捨不得皇后吃那個苦。
聽見皇后自謙,清韻道,「清韻還以為自己的綉活做的很好了,和母后您一比,都快拿不出手了。」
皇后聽得一笑,眸落到清韻還未隆起的小腹,道,「綉活是該撿起來了,母后還要給孫兒做幾套小裳。」
兩人坐下來閑聊,知道清韻進宮了,皇后早吩咐丫鬟去書房端了酸梅來。
清韻一邊吃著,一邊陪皇后說話。
聊得都是楚北小時候的事。
清韻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往二皇子和端敏公主上引,本來是想問出點什麼的,結果弄的皇后傷心了,「端敏,母后欠太多了。」
怕皇后傷心,清韻趕把這個話題打住了,沒敢再繼續。
聊了會兒后,清韻便告退了。
出了長信宮,又去了永寧宮。
清韻沒想到,會在永寧宮外,見趙世子出來。
看到清韻,他抱之一笑。
清韻點頭一笑,然後問道,「趙世子是送長公主進宮的?」
趙世子搖頭道,「王妃鋪子開張大吉,母妃和其他幾位貴夫人約好了去買東西,估計要下午才能進宮。」
這些天,長公主幾乎天天進宮給太后請早安。
每天如此,今兒卻例外了,怕太后多想,所以他才先進宮告訴太后一聲。
這麼說,清韻倒不好意思了。
趙世子笑了笑,不耽誤清韻見太后,就作揖走了。
清韻邁步進大殿。
太后坐在椅上,手裡拿著一份禮單,看的仔細。
見清韻進來,趕招手道,「快過來。」
語氣和藹,眉間皆是笑意。
清韻就想到上回和若瑤郡主來給太后請安時,太后的臉可沒有現在的一半好。
清韻下意識的看了眼季嬤嬤。
季嬤嬤苦笑一聲,輕點了下頭。
寧王被北晉挾持的事,皇上和長公主再三給永寧宮的丫鬟嬤嬤下封口令,不許在太後面前泄半個字。
是以,太后還不知道寧王被北晉挾持的消息。
太后****盼著寧王回宮,們母子四人可以團聚。
這些天,若瑤郡主隔一日進宮一趟,長公主天天進宮,太后心好了不。
心好,胃口就好,臉就跟著好了。
太后要上前,清韻就沒有請安,上前坐到太後邊。
太后把禮單給清韻看。
清韻掃了兩眼,就道,「這是太后給趙世子準備的?」
太后搖頭道,「這是給你的。」
清韻驚訝,「給我的?」
為什麼要給東西啊,最近沒做什麼好事啊?
太后看著清韻,眸帶著激,道,「昨兒,長公主無意中說,哀家才知道,當初哀家給趙世子賜婚,差點錯點了鴛鴦譜。」
清韻聽得臉一紅,趕道,「太后不怪清韻撒謊,清韻就激涕零了。」
看到清韻惶恐不安,太后握著的手道,「哀家激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
要不是清韻,怕是到死都會被人蒙在鼓裡。
清韻撓額頭,看著禮單,笑的一臉財迷。
把禮單給青鶯收著。
太后要幫著看看給趙世子和琳瑯郡主大婚準備的賀禮,有沒有什麼不妥的。
到這時,清韻才知道趙世子和琳瑯郡主的大喜之日定下了,在十天後。
陪著太后坐了一會兒,太后雖然氣好了不,但堅持不了一會兒,便目疲憊。
清韻幫把了個脈,然後告退。
這邊出永寧宮。
走了百餘步,正好見楚北過來。
看到楚北,清韻笑道,「早知道你來,我應該多留一會兒的。」
知道太后想見楚北。
更知道楚北來,只是找一起出宮,並不是來見太后的。
楚北不想提到太后,他道,「不是想去看鋪子開張嗎,我帶你繞一回道。」
清韻登時興起來。
兩人一同往回走。
後遠遠的跟著好幾個公公,抬了好幾大箱子,那都是太后賞給清韻的。
楚北帶著清韻繞道,公公們不知,跟著繞到鋪子去了。
結果在街上,堵了半個時辰。
清韻坐在馬車上,掀開車簾,看著前面人山人海,有些傻眼了。
「這麼多人?」都覺得自己眼花了。
不過,人多很正常。
這三天,可是鋪子優惠最大的時候,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再者,貴夫人和大家閨秀出門,都會帶好幾個丫鬟,人想不多都難。
楚北看著遠,笑道,「還想下去?」
清韻撇撇,一言不吭。
楚北就吩咐衛馳趕馬車回王府了。
約莫到傍晚時分,暗衛就將一本厚厚的賬冊送到清韻跟前了。
清韻看了幾張,眉頭皺了皺。
有一頁上,寫著寧王府十萬兩。
長公主府十萬兩,還有東王府十萬兩。
角輕,翻到最後一頁,忍不住瞪圓了眼睛,「兩百五十萬兩?」
暗衛連連點頭,「王妃沒看錯,是兩百五十萬兩。」
清韻倒一口氣,「怎麼會有這麼多?」
楚北也驚住了。
他以為第一天有一百萬兩就不錯了。
綠兒湊上來道,「兩百五十萬兩不算多了,王妃不知道,逸郡王帶著郡王妃去了鋪子,當時甩下十萬兩,吩咐管事的,把他名字寫在第一位,那樣賬冊送到皇上跟前,就知道他為了國庫添了十萬兩。」
清韻扶額,「我沒打算把賬冊給皇上看啊。」
皇上連奏摺都不看了,可能看賬冊嗎?
綠兒睜大眼睛,角猛。
要知道,自打逸郡王說了這話之後,那些還有些猶豫的貴夫人,掏起錢來,就沒有半點猶豫了,原本買一萬兩的,都買了兩萬兩。
買兩萬兩的,都買三萬兩,掏錢掏的那一個乾脆,還生怕買了,問鋪子管事的,明兒來買,賬冊上能不能記在一起。
這是怕分開了,買了三萬兩,皇上只看到一兩萬呢。
管事的也是人,當即笑道,「夫人放心,回頭賬冊送到皇上手裡,不但會重新統計,而且還是王爺和王妃親自統計。」
那些貴夫人就激了。
清韻翻著賬冊,有些哭笑不得。
一句話,就讓鋪子的生意多了一倍,也只有他逸郡王了。
看來,明兒鋪子怎麼也會有一百萬兩的收的。
鋪子里的東西,是的方子,有多歡迎,很清楚。
沒人能抗拒的了這樣的,而且,還打算往首飾上發展。
這些天,沐清凌送了十幾套首飾圖紙來,每一套,都挑不出什麼瑕疵來。
不但沐清凌會設計首飾,定國公府大爺更是不遑多讓。
清韻已經讓人趕製了,大約半個月後,首飾就能在鋪子里賣了。
覺得,開這間鋪子,會讓不鋪子生意一落千丈。
沒辦法,因為們先付了錢了,回頭拿東西,會毫不眨眼的。
現在,鋪子打五折,優惠極大,再加上逸郡王說會把賬冊呈給皇上看,要知道那些錢,都是用於戰事上,買的越多,對朝廷的貢獻就越大。
夫人們得好,大臣們得聖心,這是兩全其的好事,那些貴夫人還不趕的勸自家老爺把私房錢掏出來給們用?
想著,清韻又打了個噴嚏。
著鼻尖,眸璀璨,泛著琉璃般的芒。
「這一回,肯定是誇我的。」
只是……可能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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