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和宸王府離得很近,安王府著火,宸王府看的很清楚。
站在迴廊上,能看到安王府上空綿綿不絕的濃煙,空氣中都瀰漫著一刺鼻的味道。
清韻抬手捂鼻子,那邊就傳來一聲惋嘆,有些捶足頓的味道在,「可憐安王府,遭此厄運,實在是出人意料,要不是我病的實在出不了門,我……。」
聲音很悉,是逸郡王無疑。
聽他如此慨,一眾丫鬟婆子都著他,清韻也不例外。
逸郡王和安郡王雖然不算斗得你死我活,但對方倒霉,心底絕對高興的啊,怎麼還替安王府惋惜起來了?
難道是這兩日高燒,燒壞了腦子,敵我不分了?
正詫異呢,只聽逸郡王嘆息一聲后,道,「讓我去安王府探一下,不用吃藥,我這病至也能好一半了。」
一群丫鬟只覺得腮幫子憋疼的厲害。
清韻也是忍俊不,這才是所認識的逸郡王,睚眥必報,怎麼可能有那份好心呢。
況且安王府著火這事,來的怪異,指不定還是幫兇了。
酒達到一定純度,就能燃燒。
昨天逸郡王從昏睡中醒過來,不知道和楚北他們在藥房說了什麼,沒有片刻時間,就找要烈酒,還越多越好。
要知道烈酒達到一定的純度,是能燃燒的。
不過院子裏人多口雜,逸郡王幸災樂禍沒關係,可不能貿然質問逸郡王把烈酒用到何了。
清韻在院子裏站了片刻,季嬤嬤就過來請道,「王妃,先用早膳。」
清韻輕點頭,轉走。
那邊綠兒一溜煙跑過來,臉頰有些紅,角掛著笑,雙眼閃亮,近前來,雙手摁著膝蓋,氣道,「王妃,昨兒不僅安王府被燒了,寧王府也著火了。」
清韻怔了下,瞥頭向逸郡王。
逸郡王搖頭,他可沒有要燒寧王府的想法,他這人恩怨分明,他只是想找安郡王的晦氣,讓自己心底舒坦些,與寧王府半點關係也沒有。
再說了,要是若瑤郡主知道他燒寧王府,他可擔待不起。
見清韻眸不解,綠兒趕擺手道,「寧王府沒有全部燒,因為寧太妃的住挨著安王府,燒的是寧太妃的院子。」
清韻赫然一笑。
安王府很大,就算全部燒灰燼,那火勢也很難蔓延到寧王府來,何況還只燒寧太妃的院子了。
在燒安王府時,還不忘把寧太妃捎帶上的,不是楚北特地吩咐的,就是暗衛擅自做主了。
只是有些擔心,怕會留下什麼蛛馬跡,要真如此,那可就是了狐貍,也惹回來一。
尤其,還記得皇上派了暗衛守著寧王府,暗查寧太妃的啊。
在暗衛的眼皮子底下燒了寧王妃的住……這可不是小事呢。
雖然現在皇上也懷疑寧太妃,但到底沒有確鑿的證據,就這樣燒掉一個太妃的住,有違國法。
不過現在燒也燒了,擔心也沒用了。
而且,很快,清韻就知道白擔心了。
安王府被燒一事,安郡王怒不可抑,派人嚴加搜查,把廢墟里裏外外都翻了一個遍,總算找到了點蛛馬跡。
在廢墟里,找到一塊令牌。
那令牌他不認得,但他敢確定不是王府之。
安郡王也沒有多想,畢竟刺客在燒王府時,難免會掉落隨之,膽敢燒掉他的王府,找他的晦氣,這口氣,安郡王咽不下。
他帶著令牌就直接進宮找皇上了。
當時,皇上正在書房和大臣商議朝政。
安郡王求見,還是為了王府著火一事,皇上就停了手頭的事,讓他進去了。
進了書房,安郡王就將找到的令牌,遞給皇上,道,「皇上,這是在王府廢墟里找到的令牌,不是我王府之,應該是敵人留下的。」
孫公公接了令牌,遞給皇上過目。
看著那令牌,皇上眉頭皺的的,道,「這塊令牌看著倒是有些眼。」
說著,他把令牌遞給鎮南侯,讓鎮南侯看看。
鎮南侯拿著令牌,左右翻看,道,「臣沒有見過這樣的令牌,但是這令牌上的花紋,我倒是見過,皇上還記得臣那件從北晉威遠大將軍兒子上下來的金甲嗎,甲側就有這花紋。」
聽到北晉兩個字,安郡王眸一。
書房其他大臣就頭接耳了,懷疑安王府著火,是北晉所為。
皇上又多看了令牌幾眼,恍然道,「怪不得朕覺得眼了,朕想起來了,當年朕在戰場,曾帶兵夜襲北晉,本想殺了北晉威遠大將軍,他暗衛出來阻攔,朕一劍劃破他裳,從他懷裏掉出來一塊令牌來,和這個一般無二。」
安郡王沒想到這令牌會是北晉威遠大將軍暗衛的,但是北晉怎麼可能會燒他王府呢?!
這明顯是有人嫁禍給北晉!
正想著呢,就聽右相道,「宣王送夜明珠去北晉賀壽,被人掉包了,北晉逮著不放,一定要逸郡王和獻老王爺親自去北晉賠禮道歉,為此,差點死逸郡王,現在北晉威遠大將軍的令牌卻出現在安王府,罪證確鑿,北晉威遠大將軍是不是也該來我大錦朝給安郡王賠禮道歉?」
皇上左右翻著令牌,道,「要是早兩日拿到這令牌,倒也不用逸郡王跪在祭壇以證清白了。」
說完,皇上把令牌放下,道,「北晉僅憑夜明珠是逸郡王母妃之,他一心想拿回去,夜明珠丟失就斷定是逸郡王竊,如此草率的斷案,朕不屑為之,朕記得北晉威遠大將軍的暗衛上都有這圖案,膽敢火燒安王府,還燒的那麼徹底,只怕躲藏在朕眼皮子底下的眼線還不,傳令下去,全城搜捕!」
令牌只能算是證,還需要人證。
吩咐完這些,皇上又看著安郡王了,「如今安王府被燒,只怕一年半載都不能住了,朕另外賜一座府邸給你。」
安郡王憋了一肚子邪火,還得乖乖謝恩。
從書房出來,就有公公上前稟告,太后找他。
安郡王就去永寧宮見太后了,自從知道安王府被燒后,太后就心神不寧,總擔心安郡王會出事,如今見安郡王好好的站在跟前,太后一顆心總算是又落回肚子裏了。
太后也聽說了安王府是北晉燒的,安郡王著太后道,「事只怕沒那麼簡單,我和北晉無冤無仇,北晉為何要燒我王府,便是要燒,也該燒宸王府才是,然後嫁禍給我,讓我和大皇子鬥,豈不更好?」
太后聽著,連連點頭,「哀家看上回宸王府觀景樓被燒,就是北晉所為。」
只是當時大家的心思都放在喬遷之日,府里走水不吉利上了,並沒有深究,再加上封地的事,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想來,宸王府觀景樓十有八九就是北晉燒的,嫁禍給安郡王,只是宸王府沒有追究,北晉不死心,所以又燒安王府了。
能在青天白日下燒掉宸王府觀景樓,那夜深人靜之際,燒掉安郡王,再正常不過了。
太后猜測著,安郡王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能說他懷疑安王府是楚北燒的,然後嫁禍給北晉的嗎?
若是之前,朝廷還著逸郡王和獻老王爺去北晉賠禮道歉,嫁禍給北晉,還會有人信服,甚至是深信不疑,但是現在沒人懷疑夜明珠是逸郡王的了,皇上也派人告訴寧王,不會讓逸郡王和獻老王爺去賠禮道歉,在這樣的況下,還嫁禍給北晉,完全是子放屁,多此一舉。
知道說出來不會有人信,安郡王乾脆把懷疑放在心底,半個字都不吭。
太后關懷了一通,還賞了他不東西,但是安郡王並沒有毫的高興,他道,「皇祖母,王府還一團,孫兒先回府了。」
然後,便告退出宮了。
他前腳出宮,後腳寧太妃就進宮了。
聽公公稟告寧太妃來了,太后還有些吃驚,等寧太妃上前給請安時,太后道,「哀家聽說你的住也被燒了,了不驚嚇,你不好好在王府歇著,進宮做什麼?」
寧太妃眼眶通紅,臉還有些蒼白。
著太后道,「寧王奉命去北晉救宣王,皇上怕王妃和若瑤出事,就派了兩個暗衛去王府保護們,昨晚,若不是皇上派去的暗衛,我估計早葬火海了。」
太后聽得點頭,讓寧太妃坐下,並吩咐丫鬟找太醫來給寧太妃看看,開幾副安神葯。
寧太妃謝恩過後,道,「方才我進宮時,正巧到安郡王出去,我聽他說皇上另外給他賞賜了座府邸,太后,昨晚真是太兇險了,如果真的是北晉放的火,有一回,就難保不會有第二回,不會每回都那麼好運氣,出了這麼大的事,您當真放心他住在宮外?」
太后聽的眉頭皺,確實不放心安郡王再住在宮外,可是他搬回宮住,這怎麼行呢?
宮裏的皇子,親之後,都會封王,然後搬出宮住。
皇上也給他賜了婚,而且昨兒已經吩咐欽天監挑良辰吉日了,搬回宮,只怕也住不了幾天。
太后搖頭,「搬回宮和皇子們住在一起,也住不了幾天,不是長久之計,回頭讓國公爺多派些人手給安郡王,務必確保他周全。」
寧太妃聽得有些著急,太后怎麼就不懂的意思呢,不是讓安郡王進宮和皇子們一起住,是要安郡王住在東宮!
太后不明白,寧太妃只好把話挑明了。
以為太後會贊同的,結果太后卻呵斥,而且很嚴厲,「胡鬧!東宮乃是儲君的寢宮,歷朝歷代,你可見有哪個皇子在沒有冊封為太子前就住進的?!你讓哀家找皇上,讓安郡王搬到東宮住,你還不如直接讓哀家讓皇上立安郡王為太子,還名正言順些!」
太后突然發怒,寧太妃一時間有些招架不住。
惶恐道,「我只是覺得安郡王遲早會被立為儲君,東宮才是他的住,與其在宮外住的擔驚怕,還不如早早的就搬進去……。」
太後知道是關心安郡王,但是有句話,關心則,道,「現在安王府被燒,北晉嫌疑最大,但是安郡王若是藉此機會搬去東宮住,只怕不人會認為安王府是他自己燒的了!」
若是燒掉一個王府,能住進東宮,只怕京都所有親王都會毫不猶豫的燒掉王府。
寧太妃背脊一凜,太后這話,怎麼聽著像是懷疑安王府是安郡王自己燒的?
但是太後顧慮的,倒也在在理,安王府被燒,大家都同安郡王,可他要是趁機搬去東宮住,大家就不是同他,而是妒忌了。
心中妒忌,那什麼樣的猜測都會有。
可是這麼好的機會,卻因為諸多顧慮,就白白錯失,實在可惜啊。
心中不虞,但是寧太妃並未再說什麼。
太後端起茶盞,輕輕撥弄著,隨口問道,「寧王府著火,寧王妃和若瑤郡主沒驚嚇吧?」
寧太妃有些怔愣,好端端的,太后怎麼關心起們來了,回道,「有皇上派暗衛護著們,怎麼會出事呢?」
太后瞥了一眼,道,「寧王呢,他離京許久,你沒給他寫封信送去?」
寧太妃搖頭,「王爺是奉命去辦差,皇上給他傳話,都是八百里加急,我哪敢讓他們捎帶家書給王爺?」
太后聽得一笑。
都說兒行千里母擔憂,當初皇上在邊關打仗,不管是六百里加急,還是八百里加急,總會把信寫好了送到書房,讓先皇記得讓人順便帶去給皇上。
不一封家書,比鵝也重不了多,能費什麼事,不過是無心罷了。
太后覺得自己越發奇怪了,長公主陪住了一段時間,****在跟前提起寧王,還有他們小時候在一起玩鬧的事,越發覺得寧王可親。
以前寧王離京,只是偶爾會想起他。
現在,是經常想起來。
尤其是昨天,皇上讓人八百里加急給寧王傳信去,都恨不得讓他捎帶一封家書,那種心,和當初皇上在邊關打仗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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