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清韻低頭腦袋道。
沒辦法,皇上敢問,不敢答啊。
皇上一笑置之。
太後站在一旁,從進來起,的臉就沒有好看過,尤其聽皇上說話,幾乎可以說是當著的面慫恿清韻刁難文武百了。
太后心裡跟明鏡似的,免死金牌說是賞賜給沐三姑娘的,其實,還不是賞賜給鎮南侯府的,只是迂迴了下罷了!
太后臉冷,語氣著森森寒意,「哀家知道沐三姑娘才學廣博,能刁難的住文武百,哀家賞識,的暗衛救駕有功,理當有賞,但免死金牌這等貴重之,也該賞的文武百心服口服,而不是以難題的他們不得不服,皇上傷不輕,需要歇養,賞賜沐三姑娘這等小事,哀家代勞了。」
太后眼神堅定,不容人冒犯。
皇上眉頭輕沉了下,點頭道,「也罷,賞賜沐三姑娘的事就由太后了。」
清韻暗撇了下,給太后,太后不賞賜幾十大板,就謝天謝地了,哪還敢奢其他?
可皇上都應了,能說什麼,再者,衛馳救皇上,可不是為了回報。
清韻抬眸,卻見皇上從枕頭下出半塊碎玉,上面還有明黃穗子。
皇上用指腹輕輕挲著,隨即抬眸著清韻,道,「這塊玉是朕最喜歡的玉,今日碎了,只有這半塊還算完好,朕將它賞賜與你,他日若遇到難題,儘管拿著來找朕。」
皇上說著,孫公公站在一旁,怔怔的著皇上。
要不是皇上喊他,孫公公都回不過神來。
孫公公雙手恭敬的捧過碎玉,轉送到清韻跟前,他看清韻的眼神又不同了些,那是一種震撼。
清韻有些不著頭腦。不就是賞賜半塊碎玉嗎,有那麼震驚嗎?
不過皇上賞賜。哪怕是一粒米,也得歡歡喜喜的接了,然後跪謝聖恩。
太后的眸從那塊碎玉上劃過,並沒有說什麼,與免死金牌相比,這半塊碎玉本就不算什麼。
皇上疲乏,擺手。眾人就福告退了。
雲貴妃扶著太后離開,因為太后把賞賜清韻的事攬在了上,所以清韻就跟著太後去永寧宮了。
若瑤郡主不放心,尾隨陪同。
半道上,若瑤郡主輕拽了下清韻的雲袖,朝搖頭,幾乎用乞求的語氣道,「一會兒,你膽子別太大。太后不是皇上,更不是皇后,你別嚇我。」
方才聽清韻要免死金牌。若瑤郡主就有些頭暈目眩了,有些東西可以求。有些東西那是提都不能提。
雖然任胡鬧,可比起清韻,那是小巫見大巫啊,要免死金牌不算,還拿伴君如伴虎來刁難文武百,這不是與滿朝文武為敵嗎?
得罪了滿朝文武,安定伯府就算恢復了侯爵,又如何在朝堂立足?
膽子實在是大,大的若瑤郡主心肝。生怕在太後跟前闖禍。
太后發怒,連皇上求都沒有用啊。喜歡清韻,不希出事。
聽著若瑤郡主的話,再看眸底的擔憂,清韻暖一片,角輕揚,輕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惹怒太后。」
「你發誓,」若瑤郡主不放心道。
清韻,「……。」
是有多不靠譜,要發誓才讓若瑤郡主相信啊?
不過,若瑤郡主此舉卻更讓清韻心暖,當真發誓了,「我沐清韻保證不惹太後生氣,如有違背,就讓我嫁不出去。」
若瑤郡主撲哧一笑,「你都許了人了,哪裡還嫁不出去?」
清韻也笑了,「那可說不準,指不定人家會退親呢。」
不信誓言,尤其是惹別人生氣這樣的誓言,簡直是小孩胡鬧,人家要生氣,就跟天要下雨一般,誰管的了啊?
而且,太后已經生氣了,都說太后不喜皇后,人,總是會遷怒,會屋及烏,自然會厭屋及烏,沒辦法的事。
這個話題,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永壽宮離的有些遠,走了一盞茶的功夫才到。
進了正殿,雲貴妃扶著太后坐下,又恭謹的端上茶水,孝順有加。
太后看雲貴妃的神,溫和慈藹,笑道,「陪了哀家一上午了,你也坐吧。」
雲貴妃搖頭笑道,「太后不嫌棄臣妾話多,臣妾就是陪太後幾天幾夜也不覺得累。」
太后笑嗔了雲貴妃,「就屬你甜。」
雲貴妃捂笑,看著站在殿的清韻和若瑤郡主,笑道,「太后,臣妾有一事不明呢,皇上出宮,邊不帶一個侍衛,就連孫公公都沒帶,沐三姑娘怎麼就派暗衛跟著皇上呢,還那麼湊巧的救了皇上一命?」
聽著雲貴妃的話,清韻心底咯噔一下跳了。
雲貴妃話語輕,可話里話外,都在指責派衛馳跟蹤皇上,偏那麼湊巧,皇上還遇刺,衛馳救了,指不定就是有心為之。
這樣的罪名,可承擔不起。
衛馳跟著進來了,他上前一步,回道,「屬下奉命保護三姑娘,在街上,屬下就認出了皇上,原也沒有在意,是三姑娘詫異說皇上怎麼出宮了,屬下就回頭看了一眼,無意中,發現有人跟蹤皇上,行為鬼祟,怕皇上有事,才跟了去。」
聽了衛馳的解釋,雲貴妃無話可說。
總不能看到有鬼祟之人跟蹤皇上,還坐視不理吧?
只是詫異了,「奉命保護三姑娘?奉誰的命?」
「鎮南侯。」
衛馳好不含糊,直言相告。
雲貴妃就挑眉了,著太后,笑道,「臣妾還詫異呢,以安定伯府怎麼會培養出這麼武功高強的暗衛,原來是鎮南侯府的暗衛,看來鎮南侯對未來的孫媳婦當真是喜歡至極,唯恐人欺負呢。」
最後一句話,雲貴妃有些怪氣。
清韻是怎麼和鎮南侯府結親的事。雲貴妃一清二楚,不單是。京都不人都心知肚明。
安定伯府將嫡出大姑娘嫁給定國公府中風偏癱的大爺,為的就是聯姻,恢復伯府侯爵,如今把主意打到沐三姑娘上,人家外祖父心疼了,放下段,去求鎮南侯。巧鎮南侯又重信守諾,這才有了這樁親事。
要說沐三姑娘也真是可憐,一樁親事,迂迴波折,最後嫁的還是個有病在的外室孽種,將來註定是守寡的命。
不過俗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當真是不假。
安定伯府欺至此,還不忘記豁出自己求皇上恢復伯府侯爵。當真是愚不可及,爛泥扶不上牆。
太後端茶輕啜,綳著個臉道。「江老太傅,見識廣博。文采斐然,深得先皇賞識,一傲骨,又固執倔強,讓他放下段去求鎮南侯,當真是不容易。」
雲貴妃介面笑道,「鎮南侯重信守諾,臣妾倒是知道一二,可江老太傅和鎮南侯沒爭執。能讓鎮南侯放下心中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太后瞥了雲貴妃一眼。沒有說什麼。
鎮南侯要是真的放下了心中芥,怎麼不讓楚彥聯姻,而是拿個病歪歪的外室庶子來打發人?
這些事,沒興緻知道。
太后輕呷了兩口茶,將茶盞擱下,然後著清韻,道,「皇上金口玉言,言出必行,這是為君之本,你很聰明,抓住皇家重臉面,更知道如何迫文武百退讓,昨天的事,哀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安定伯府能不能恢復侯爵,全看難不難的住文武百了,但免死金牌,哀家不會準許皇上輕易賞賜人,不止是你,就是文武百也一樣,朝廷大事,不是兒戲,可以任由皇上胡鬧。」
清韻站在那裡,低著腦袋看著地上的大紅地毯,上面綉著的牡丹,雍容華貴。
等太后說完,清韻抬眸,道,「清韻知錯了,謹遵太后教誨。」
認錯態度良好,太后也沒說什麼了,皇上已經把賞賜清韻的事給了,也說了不會賞賜免死金牌,再揪著這事不放,倒顯得這個太后太小家子氣。
清韻的暗衛衛馳救了皇上一命,這是事實,有功不賞,還挨罰,往後誰還敢救皇上?
賞清韻,這是必須的。
太后就算對清韻不滿,因為鎮南侯府和皇后遷怒,這賞賜也不會輕了。
這不,太后賞賜清韻黃金三百兩,良田六百畝,頭飾六套,手鐲六對,雲錦六匹,蜀錦六匹。
這樣的賞賜,雲貴妃的眸都帶了些妒忌之,可見賞賜不輕。
雲貴妃也缺錢啊,二皇子想謀儲位,就要拉攏朝臣,花錢如流水,手頭並不寬裕。
如此重的賞賜,清韻都詫異了,跪下謝恩。
太后語氣平淡,道,「起來吧。」
那邊,有青丫鬟捧著一架琴過來。
雲貴妃看著那紫檀木琴匣,微微怔住,「那是……綠綺琴?」
太后瞥了眼那琴匣,面無表道,「是綠綺琴,哀家將它賞賜給沐三姑娘了。」
聞言,雲貴妃當即不贊同道,「太后,不可……。」
只說了幾個字,太后臉就沉了下去。
雲貴妃就不敢再說什麼了,只是心中懊悔不已。
經常陪著太后,綠綺琴就放在太后寢殿,經常看見,也是琴之人,對名琴更是鍾。
向寧太妃打聽過,那綠綺琴是皇上鍾的,有一次離京辦差,跟太后說起,太后就記在了心裡,派人花了重金買了回來,原是打算賞賜給皇上的,只是後來不知道什麼緣故,沒有賞賜給皇上,而且太后一怒,還將綠綺琴的琴弦全部扯斷,後來,又讓人重裝了琴弦。
是以,這麼多年,沒見太后過綠綺琴,也沒有賞賜給皇上,只擱在那裡,有丫鬟日日拭。
想要,卻不敢開口討要。
誰想,太后竟捨得將它賞賜給清韻?
太后都捨得賞賜給清韻了,那開口要,不早就是了?!
清韻瞥頭看著琴匣,那古樸氣息,就註定裡面的琴不簡單,況且要是尋常之,雲貴妃會那樣震驚嗎?
清韻覺得有些不太后了,一邊不許皇上賞賜免死金牌,又送貴重的古琴,到底是鬧哪樣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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