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昭來說,這小皇帝可是一個奇事。
還未出生就已經是皇帝了,還是子之,如今轉眼已經第八個年頭。
雖然小小年紀,格卻穩重非常,早慧聰敏,就是看著太冷淡了一些。
長的是一張幾乎和李寶嘉一樣的小臉兒,呼呼的,但沒有人敢因此而輕視。
因為這位小皇帝的子可不是好惹的,眼看著這位倒是和先帝那子別無二致。
前段時間,太後娘娘的子書院發生了一件大事,這事簡直震驚朝野,讓京城世家們連連上詔。
這麽些年,子書院裏第一批學生,也學歸來了,們的老師皆是進士出,本也頗有才華,們又刻苦,一時間大部分姑娘才學比之男子也是不差的。
可是們學的好,這會子學完了卻犯了難。
學的再好,出來還是要嫁人在宅那一方小天地裏勾心鬥角,們已經見識過了外麵更廣闊的天空,哪裏又願意再回去呢?
李寶嘉一想,讀書人讀完了書,不都要考科舉嘛,那姑娘們讀完書怎麽能例外?
於是和小皇帝商量了一下,拍板決定要開放科舉,無論男老皆可報名。
這可在京城裏炸開了鍋了。
一些男子更是馬上寫詩諷刺,言如今要和子同朝為,覺得了侮辱。
李如蘭和的師父清夫人更是跳起來罵,毫不避諱。
朝中吵吵嚷嚷的,趙承熹閉朝幾日,今日才終於上朝。
著皇帝明黃的朝服端坐在上首,兩腮還帶著的嬰兒,白白的,像龍袍裏塞了個團子。
團子發話了:“你們覺得朕這聖旨下的不對?”
底下踏出來一個員,他是朝中手握西南兵權頗有影響力的震南將軍,最近幾年西南沒有戰事,他在京城作福作威,欺男霸幾年了,對著趙承熹這個皇帝說話也毫不客氣,有著看不起的意思。
他虎背熊腰的,漫不經心的隨便給趙承熹行了禮,便出言道:“皇上,不是臣說,這人嘛,就應該懂點規矩,手朝堂的事做什麽,多下幾個崽,討好夫君,才是正經事!清夫人那等子才是大昭表率,您說是吧?”
他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底下的員們紛紛低下頭,悄悄的對視幾眼,也在觀。
這震南將軍說話是俗,隻是不知道上麵那位會是何反應……
趙承熹抿著的小突然勾了勾,站起來,往下走道:“卿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震南將軍抬眼得意的看向四周,心裏更是對有幾分輕視。
他早就覺得這皇帝讓個子來當真是可笑,還是個牙都沒長齊的。
不過份尊貴,不知道玩起來又是個什麽覺,估計……
他這樣想著,麵上就帶上幾分猥瑣之意。
趙承熹走到他跟前,靠近他道:“卿過來些,朕有些私房話與你說。”
周圍的員心裏都不清小皇帝葫蘆裏是在賣什麽藥。
震南將軍這樣無理,還好聲好氣和悅的,莫不是和太後娘娘一樣是個和子?
震南將軍更得意了,見過來,連忙俯下子側耳去聽。
這小皇帝上真香啊……
然而他還沒想完,就覺得脖子一涼,有什麽溫熱的東西噴湧而出,接下來就是一陣巨痛,在眾員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他轟然倒地。
罪魁禍首趙承熹離的近,臉上不免濺上了幾行跡,有些嫌棄的偏了偏頭,將手上帶了的匕首甩了甩,漠然勾道:“終於安靜了,聒噪的狗東西。”
底下的其他員心下大駭,紛紛冷汗直流,低著頭不敢說話。
趙承熹的圓臉像是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頭:“怎麽辦,他太聒噪了,朕忍不住讓他閉了。你們說改怎麽辦?嗯?”
一員巍巍站出來:“這、這臣覺得,這震南將軍舉止無禮,平日裏就作福作威,陛下這是為民除害,殺的好!”
“是啊,陛下聖明,殺的好啊!”
滿堂員紛紛跪地大拜不止:“陛下聖明!陛下千歲!”
趙承熹滿意的笑了,臉上還帶著跡笑意的坐回龍椅上,幾個老員恍惚間仿佛在上看見了幾分先帝的影子……
道:“各位卿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這、這……誰還敢說。
前車之鑒的還在地上躺著,都還沒幹呢。
眾人紛紛搖頭,於是很快便散了朝。
小皇帝在朝堂手刃反對者的消息很快傳回宮裏,李寶嘉驚的手裏的桃子都不香了。
一手抓著一隻桃子,抖著手轉頭對著趙懿:“你、你……這事是不是你教的?”
可溫善良的孩子怎麽突然殺人了?
趙懿將撈過來,嘬了一口嘟嘟的臉蛋:“這鍋可不能甩我頭上,嘉嘉怎麽將我想的這樣壞。”
好吧,他承認他去稍稍“提點”了一下這件事。
不過他隻說了給他點教訓,沒想到他兒這麽狠。
一時間有與榮焉。
趙承熹下朝回來,一進門就看見爹又纏在娘親上,像個大型黏人犬。
對此見怪不怪,走到旁邊給自己倒了一小壺茶。
李寶嘉見來了,幾下將旁邊作的趙懿推開,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轉頭小心翼翼問道:“熹熹……你、你還好嗎?”
趙承熹莫名其妙看一眼,還是乖乖的回答道:“我很好。”
能有什麽不好?
子簡直和以前的趙懿一模一樣,日裏板著個小臉,一笑起來就是生氣的時候……李寶嘉覺得的寶貝格好像有點奇怪?
等走了,李寶嘉忍不住和趙懿苦著臉道:“怎麽辦,趙懿,我覺得孩子的格有點不正常,像你。”
趙懿過來用封住的含糊道:“當皇帝,這樣才是正常,別擔心了。”
兩人就勢倒在床榻上,於是李寶嘉馬上就將這事兒給忘了。
書院裏又有一道驚雷砸下來,已經讀完書在書院當先生的月牙竟然是寒門忠士,前些年被周家剛翻案的張大人的孤!
由一手言辭懇切的手書,言語間幾乎拉攏了朝中一大派寒門員,在朝中上下打點,很快新一的科舉就這樣來領了。
這一次科舉,男無一不都卯足了勁兒,姑娘們想要證明自己,男人們更是怕被人比下去。
結果很慘烈。
幾年間被打臉的人不知凡幾,那些說子天生愚笨的也忍不住閉了。
今年的新科進士,子足足占了大半!
這是什麽概念,幾乎把他們的麵子放在地上。
自此,大昭上下紛紛以子讀書做為榮,清夫人一派逐漸沒落,李如蘭也灰溜溜的回了候府,不敢再出來作妖。
小桃最近可忙碌了,也生出幾分去書院學習的心,又要幫李寶嘉管理鋪子,如今還有了新的煩惱。
當初的夏凜如今已經至指揮使,最近不知道了什麽風,非要來纏著,還說什、什麽要求娶?
噢天哪,這都是什麽事兒。
李寶嘉開的鋪子生意也很是不錯,這些年開遍了全大昭,掙了個盆滿缽滿,被這麽多人看不起的鄧爺竟然是個經商奇才,如今已經是個名副其實的首富。
名下的鋪子一出新的頭麵,裏馬就會被各大貴夫人們一搶而空,人人以買到鋪麵裏限量的頭麵裳為榮。
趙懿假意惆悵的著的小臉道:“嘉嘉如今這樣有錢,我覺得好有危機。”
李寶嘉還以為他真的張,趕抱著他的頭哄道:“不要怕,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拿去花!”
旁邊站著的黃高心裏一頭黑線,心道:爺真是惡趣味,金庫裏那一庫一庫的黃金全當看不見。
趙懿在懷裏勾起角,笑得勾魂奪魄,他的嘉嘉還是那麽可。
黃高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將門掩好。
如今爺可一點都沒變,越發的惡趣味起來。
趙懿的眼神閃了閃,笑著把玩著的發,突然道:“嘉嘉,我喝了絕子藥。”
李寶嘉差點從塌上摔下來:“啊?你說什麽?”
趙懿的眼簾垂著,又抬眼將他波瀲灩的眸子定在李寶嘉上,認真道:“你子不好,不適宜再有孩子,況且朝中如今不安定,就是因為盼著你有孩子出生,好以此為爭端搖承熹皇位,我如今這般,也算是絕了後顧之憂。”
生孩子的痛苦,他不想再一次。
李寶嘉驚呆了,之前確實有與他討論過這個事,沒想到他作這樣快………
忍不住有些擔憂的了一眼他的……
這藥對不會有什麽傷害吧?
趙懿臉一黑,翻將人在下,咬牙切齒道:“我隻是不能生孩子了,男人能做的事我照樣能做,你這是什麽眼神?”
李寶嘉還沒說話,就被他堵住了,看來今天他不證明自己一番是不會罷休了。
迷迷糊糊間,聽到他說:“嘉嘉,等承熹再大一些,我們便走吧,去看你喜歡的山河景,做你做的,吃你吃的。”
你在的地方,就是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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