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棠眼神黯淡了一瞬,抿了,說道:”我和你一起度過了五年的時,就算沒有,也有了,我不想看你一直在錯路上走,現在離開,還有彌補的機會。”
“沒有了。”梁椽輕輕笑著,只是那笑容中卻帶了悲傷,他眼神閃著,說道:“從遇見你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我沒有退路了。”
趙清棠沉默了,知道梁椽偏執,可也不知道他偏執到了這個地步。
“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你會喜歡上我嗎?”
沉默了許久,梁椽的聲音忽然響起,他聲音低啞,聽起來讓人心中都忍不住難過起來。
“這種事,沒有先來后到,我應該是先知道你,后來才認識的云城,可是喜歡這種事,就是沒有道理的。”
“都到了這時候了,你還是不愿意騙騙我。”梁椽低下嗓音,聽起來帶著自嘲的意思。
趙清棠確實從來沒有騙過梁椽,就算是和他夫妻的那五年,趙清棠也從來沒有說過。
沒有辦法違心的去說。
兩人又都沉默了下來,窗口忽然有一束打了進來,似乎是那種強力燈,趙清棠心往上一提,便看見梁椽大步走上前,將窗簾拉上,本來已經有些瘋狂的眼神更郁了。
他掏出一煙,當著趙清棠的面了一口,沉聲說道:“他還是來了。”
趙清棠不知道為什麼,眼眶有些泛紅。
知道江云城肯定會來的,但是就算來了又能如何呢?和梁椽的手都被手銬銬起來了,鑰匙丟了,也本走不掉。
很快,一煙便完了,梁椽滅了煙,屋里煙霧繚繞,趙清棠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皺著眉頭沉思著,趙清棠連連咳嗽好幾聲,忽然聽見了警報聲。
嗚嗚的警報聲在夜空之中格外的嘹亮,趙清棠心中一咯噔,站起來問道:“出什麼事了?這是火警!”
濃煙從窗外漫進來,梁椽不知在想什麼,他拉住趙清棠,什麼都沒帶,拉著便跑到安全通道,趙清棠四下看了看,這一層是總統套房,所以人特別的,跑出去之后,一個人都沒看見,想求救都沒能找到地方。
梁椽沒有往下去,反而是往頂樓去了。
這里離頂樓只有五樓,趙清棠被他拉著跑上去,累得氣吁吁。
頂樓的門是關上的,趙清棠忍不住了,甩開了梁椽的手,問道:“你到底要干什麼啊?”
梁椽的眼神看起來很慶幸,甚至有些興,他沒有回答趙清棠,竟然已經準備好了頂樓的鑰匙,輕輕松松的將門打開了。
這個時間點,頂樓一個人都沒有,黑的天下來,四周都是一片漆黑,寂靜得可怕。
風很大,吹在臉上像是刀割一樣,趙清棠被梁椽拉著走出去,才剛走出幾步,就了肩膀,上都是料峭寒意。
雖然天氣已經漸漸轉暖,但是夜半的風帶著刺骨的涼意,趙清棠穿的不多,用手臂抱住自己,勉強抵抗了胡打在臉上的風。
梁椽像是沒有到任何影響似的,一步一步往天臺中央走。
頂樓很空曠,只有一個水箱,還曬了一些床單被套,被風吹得胡飛舞,給這靜謐的夜空增添了些許詭異。
趙清棠有些怕高,不想往邊緣走,可是梁椽卻拉著走到最邊緣的地方才停了下來,他坐了下來,抬頭看著天,長了手臂:“你看,在這里,好像一抬頭就能看見天,可實際上,你離天還有很遠很遠的距離。”
趙清棠有些冷,抖了一下,看著黑的天空,約還能看見云彩,只是耳邊呼呼的風聲已經讓沒有辦法思考了。
梁椽似乎是笑了一下,他收回了手臂,靜靜的坐在欄桿上,道:“清棠,你以前,就是我的天。”
“可是現在,天塌了。”
“梁椽,我們回去吧,你去y國,慕白也會幫你的。”
趙清棠看著離地面的高度,聲音都在抖著。
覺得梁椽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也會跟著梁椽一起摔泥。
“我不會傷害你的,心棠,你信我嗎?”
梁椽忽然回過頭,一字一頓的問道。
趙清棠沉默了一秒,便點了點頭,說道:“我信你。”
是真的相信梁椽不會做太過分的事,就算是過去五年,他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除了不讓趙清棠恢復記憶之外,對可以算得上是縱容。
不然也不會騙過所有人。
梁椽聽見這話,臉上出了一個古怪的表,又像是哭又像是笑,總之難看得,他忽然捂住了臉,陷了沉思之中。
趙清棠裹了服,沒有打擾梁椽,耳邊風聲更大了,趙清棠了耳朵,忽然意識到,這不是風聲,是直升飛機的聲音。
抬頭看去,果然在不遠就看見了一架直升飛機,以這里為圓心,不遠不近的盤旋著。
因為有些冷,趙清棠的腦子都像是被凍住了,剛才沒聽見飛機的聲音,但是梁椽肯定是聽見了的,但是他依舊捂著臉,沒有任何作。
趙清棠看見了金屬的反,看起來像是什麼武,那武正對著梁椽,許是害怕傷到趙清棠,沒有任何作。
而樓下也拉起了緩沖帶,以免兩人掉下樓。
趙清棠知道,現在如果真的打到了梁椽的上,梁椽墜落,也逃不了。
“放開人質,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談,只要你不傷害心棠。”
江云城的聲音從擴音里傳出來而有些失真,但是趙清棠還是聽出來了,那是江云城來了。
手指們的攥了,心下更加張。
梁椽依舊沒有任何作,趙清棠也沒有回應,上面也許是看見了他們兩人手上的手銬,也不敢輕舉妄。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下來,趙清棠渾僵,手指已經冰涼一片,梁椽終于了,他松開手,將眼鏡戴上,恢復了從前斯文的模樣,并且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的鑰匙,將兩人的手銬給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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