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從夢中驚醒時,清染滿頭大汗,就連睡都被汗水打了一層。
那種疼痛的覺實在太真實了,以至於讓清染覺得躺在醫院病床上的那個人可能就是,是以一連很多天心都很鬱悶。
令覺鬱悶的還有另一種原因,總覺得,季神本來還在苦苦掙紮,可在看到之後,他似乎放棄了最後一掙紮……
聯合到上次季神說的,清染更加覺得就是季神眼中的,他以為信仰。
上的亮著,他就有希。
而上的一旦熄滅,他就沉淪在無邊的絕。
沉淪?那麽後來,季神從萬丈高樓一躍而下,是不是也有一些原因是因為?
到底是誰?
是穿書?還是本來就是書中的李清染?
如果隻是穿書,為什麽沒有前世的任何記憶?
如果是書中的李清染,那麽這是什麽?重生?
……
謝映安心思向來敏,他第一時間發現了請染的不開心,雖然不知原因,但仍想著各種法子逗開心。
就連住在鄉下的爺爺家,謝映安也帶著和李清墨去玩了一趟。
景多能衝淡不好的緒,目的青山綠水讓清染心稍霽。
和謝映安的進展速度並不快,再加上家裏時時刻刻有李清墨這個巨型電燈泡,繼第一次約會之後,兩人最親的也就是偶爾抱一抱了。
謝家爺爺特別喜歡李家兄妹,尤其喜歡格活潑的李清墨,因著謝映安的子沉悶,老爺子曾喪失了多逗孫子的樂趣,而如今‘傻孫子’李清墨剛好補上他的樂趣。
老爺子一雙眼睛厲害的很,他看出清染跟他家孫子的關係不同尋常,於是經常拉著李清墨這個巨型電燈泡出去釣魚捉鳥。
清染和謝映安兩人獨的時間是多了不,可兩人大多數時間也隻是窩在樹蔭下或者房間裏看書。
六月末,幾人坐在院子裏的葡萄架下乘涼時,慢悠悠搖著扇的謝老爺子突然問:“明天我要去梵塵寺上香,你們要不要一起去拜拜?”
李清墨最先拒絕,他閉著眼睛躺在謝老爺子的搖椅裏,搖了搖頭:“不去,那麽熱的天,上什麽香?”
謝老爺子嗬嗬一笑,手上的扇搖得歡快了些:“上香當然是為了還願,你們年輕人不知道也正常,梵塵寺可是很靈的。”
年輕人並不是都無無求,但年輕人大多數都是無神論,對上香焚這種事沒什麽興趣,覺得既浪費時間又傻得出奇。
反正謝映安是這樣想的,他這人向來是無神論。
眼見三個孩子都不說話了,謝老爺子也有些興致缺缺,自言自語道:“上千個臺階呢,我這把老胳膊老哦……”
上千臺階?
夢中有個人抱著一步一個腳印,足足爬了上千個臺階,隻留下一句求個來生,至今沒猜出那個人是誰?
也曾想過那個人會不會是謝映安,可更清楚,謝映安向來是和無神論者,燒香拜佛這種事他從來都不去做,又怎麽可能會迷信到踏三千臺階,隻為求個不確定有沒有的來生?
清染驀然抬頭謝老爺子,下心頭強烈湧起的不明意味,問道:“謝爺爺,您說的梵塵寺離這遠嗎?”
謝老爺子詫異的看一眼,隨即捋了下胡子,樂嗬嗬的道:“不算太遠,明天早點出發的話,不堵車不用一個小時就能走到。”
“那……”清染小心征求謝老爺子的意見:“您明天能帶上我一起去嗎?”
謝老爺子一怔,下意識的了他孫子一眼。
謝映安表也有些懵,他看了清染好幾次,顯然是沒想到清染也要跟他爺爺一起去。
謝老爺子還沒說話,清染又笑著補充一句:“最近有些懶散,聽爺爺您說那上前個臺階,就想爬爬試試。”
“好!”謝老爺子也不顧他那多有點不識抬舉的孫子了,當即答應明天帶清染一起過去。
躺在躺椅讓的李清墨也睜開眼看了看清染,隨即啥也沒說,又閉上了眼睛晃起了躺椅。
誰去誰去,反正他是不去。
爬上千個臺階?那麽熱的天氣也不怕中暑。
第二天一早,謝老爺子等到了說要跟他一起去梵塵寺的清染。
清染穿著很是樸素,一長長,平時經常紮丸子頭的長發也放了下來,梳了一個乖巧的馬尾。
謝老爺子有些意外,完全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清染居然會懂那麽多規矩。
“謝爺爺早!”清染揮手跟坐在車上的謝老爺子打招呼。
謝老爺子笑嗬嗬的也跟清染打招呼,借此機會又仔細看了清染後一眼,這下確定了他那個除了學習頭腦尚算聰明,在別的方麵好像都不咋聰明的孫子,確實沒有一起跟過來。
嘖!謝老爺子在心裏無聲歎氣,覺得謝家的小輩在追孩子這方麵,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清染拉後車座的車門坐上了車。
車子正要出發時,車玻璃在外麵被敲響。
謝老爺子側首看過去,站在車門外的赫然是他那個‘不爭氣’的孫子。
司機放下車鎖,謝映安拉開後座的車門跟清染坐在了一起。
他背著一個很大的單肩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都是裝了一些什麽東西。
不過那個書包裏麵的東西,並沒有讓謝老爺子好奇太久。
車子走到半路上,謝映安問了謝老爺子一句:“爺爺,你來的時候有吃早餐嗎?”
謝老爺子點頭:“吃過了。”
又很快的回過頭看著他們:“你們還沒吃早飯嗎?”
清染了下鼻子,訕訕笑了笑。
出發時間訂得太早,確實還沒來得及吃早餐。
謝老爺子剛想念道:年輕不注意,不吃早餐以後會怎樣怎樣怎樣?
話音還沒落,就看到他孫子拉開單肩包的拉鏈,拿出了包子、蛋、麵包、牛等東西,還輕聲問坐在他旁邊的想吃什麽?
清染看了一眼那些食,興致缺缺的搖頭:“現在還不想吃。”
謝映安蹙了下眉頭,又很快鬆開,他低聲音哄道:“不吃東西等一下胃會難的,不想吃這些,書包裏還有水果,我拿給你?”
清染有些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接著謝映安就從書包裏拿出幾盒切好的西瓜塊、蘋果塊、火龍果塊……
謝老爺子:“……”
實在是沒眼看。
他孫子哪裏是不會追孩子?
簡直堪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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