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元祁自是很不贊同所說的話,「或許從前溫家曾苛待了你,但不管怎麼說,你父親對你都有生養之恩,你為庶,待遇不及嫡也是合理的,自古以來嫡出就是比庶出尊貴了些……」
「是啊,嫡出的確有天生的優勢,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但是好像沒有哪條律法規定嫡出欺謀害庶出是可以免罪的。所以王爺,您還是不要和我白費舌了。」
兩人爭執間,王府的下人來報,溫家二老已到達王府外。
「來得還快。」溫玉禮低笑了一聲,「看來他們對我這個三妹還是相當在乎的,生怕來晚了會來不及救,走吧王爺,咱們也該回去坐好了。」
說著,也不管蕭元祁是什麼樣的表,轉徑自走向大堂,醒了淺眠的淑太妃。
「母妃,我父親和嫡母來了。」
淑太妃睜開了眼,扶了扶額頭,「我剛才竟然是睡著了嗎?」
「母妃坐著等得久了,有些犯困也是正常的,等審判結束母妃就可以回去休息了。」溫玉禮頓了頓,道,「母妃心中是否已經有決斷了?我那父親與嫡母若是偏心……」
「有我在,不容許他們徇私包庇。」淑太妃正道,「請他們來,只不過是為了通知一下他們,畢竟咱們王府和溫家是姻親,不能瞞著,他們若是知道小兒做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恐怕也覺得面掃地。」
兩人說話間,晉國公與國公夫人苗氏已經被下人帶進來了。
跪在地上的溫東菱一見到二人,彷彿見到救命稻草般,淚如雨下。
「父親……」
才開口喊了晉國公,都來不及說一句話,就被那滿臉威嚴的中年男人了一個耳。
「你這個逆!都被你母親給慣壞了!禮儀法紀都被拋諸腦後了嗎?居然對你姐姐做出這樣的事,真是為父丟臉至極!」
溫東菱被一掌得腦子嗡嗡響,沒料到父親一見面就對了手。
「太妃娘娘,方才失態了,請您見諒。」晉國公似乎才從憤怒中回過神來,連忙朝淑太妃行了禮,「是臣教無方,讓惹出了這樣的禍事,幸好此事還沒有宣揚出去,只有我們溫家和祁王府知曉,懇請太妃允許臣將逆帶回家中嚴厲置。」
「那麼請問父親想要怎麼嚴厲置呢?」溫玉禮接過話,「您得先說清楚了,否則我與母妃都是不會同意的呢。」
晉國公看向溫玉禮,眉峰微蹙,似乎對於的搶話有些不滿,可轉念一下,今日的害者是,便下了不滿,平和地開口道:「玉禮,為父知道你了委屈,為父不要求你諒解東菱……」
「那就好。」溫玉禮又搶過了話,「我就知道父親深明大義,那麼就請父親抉擇,對於三妹,要如何行刑?是白綾、毒酒、還是匕首?看在同是溫家人的份上,我會給三妹一個面,讓在家中自裁,對外宣稱因疾病去世,如此一來,外人也就不會說三道四了。」
此話一出,苗氏軀一震,連忙看向了淑太妃,「太妃娘娘,這是您的意思嗎?」
淑太妃道:「玉禮如今也是我們皇家的人了,雖說罪魁禍首也是溫家的人,但你們要曉得法不容,這樣的置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法不容?」苗氏抖著,「此事並未鬧大,咱們又何須搬到明面上來依法置呢?太妃娘娘,就請您看在我們溫家兩個兒都嫁進王府的份上,留我們小兒一條生路吧!」
苗氏說著便跪了下來,朝淑太妃磕了頭,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轉了個方向,給溫玉禮磕頭。
「玉禮,雖說你已經了皇家的媳婦,可你上也流著溫家的,能否看在脈親的份上,從輕罰?你要我和東菱給你磕多頭都行,或者——你在我上捅一刀可好?是我教導不力,東菱的錯有我一份。」
溫玉禮見忽然開始煽了起來,心中冷笑,面上卻沒有多大的表,只是微微垂下了眼,惆悵道:「如若犯什麼錯誤靠著磕頭就可以被原諒,那麼我今日因著您的磕頭原諒了三妹,過幾日找個機會把殺了,給您也磕個頭,您是不是也可以原諒我?」
苗氏被輕描淡寫的說辭給噎了一下,一時接不上話。
「二姐,我錯了二姐!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溫東菱見當著父母的面都可以毫不講分,心下慌張得很,連忙向求饒,「二姐,是我一時衝,其實我也後悔過,只是把那兩個人派出去之後,我也來不及把他們回來了,後來我以為他們都死了,我還慶幸他們沒有得手,二姐你相信我,我真的後悔了!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我真的不想死!」
溫東菱說著又大哭了起來,「你和長姐都出嫁了,只剩下我在家中孝敬父母,你當真要死我嗎……」
也不指溫玉禮能夠相信的說辭,這番話主要是說給太妃和王爺聽的。
「玉禮,你當真鐵了心要按照律法置,完全不顧脈親嗎?」晉國公面帶沉痛,「為父答應你,會嚴厲置,你能否放一條生路?」
「父親啊,三妹自小日子就過得比我好,可知足了嗎?設計要害我的時候,可曾為溫家和王府考慮過?做事可以全憑喜好而不計後果,那就得承擔東窗事發之後帶來的罪責。」
溫玉禮似乎不打算給任何面,淡淡道,「並不是我不顧親,應該是三妹先不顧的,三妹那記仇的子我是知道的,若從輕罰,未必就會激我,他日有機會還是會報復回來的,我不相信他從今以後會安分守己。」
「為父可以向你保證,只要留一條命,以後再也不能為非作歹!你若是不信,為父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晉國公說著,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忽然幾步上前拿走了溫玉禮椅子邊的拐杖,走到了溫東菱面前。
溫東菱怔住,「父親?」
「東菱,從今以後,為父會好好看著你,不讓你再惹禍。你莫要怪你二姐,你自己鑄大錯,就該付出代價。」
晉國公話音落下,揚起了手中的拐杖,對著溫東菱的雙狠狠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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