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祁氣得站起了。
因為氣憤之餘,他又想到了一事。溫玉禮把小給弄死了,母妃讓自己挑新人去伺候,那是不是可以藉此機會,把背地裡那個心腹挑出來留在邊?
「王爺,您先坐下來,消消氣……」
「本王消不了氣!一想到有這麼一個歹毒的人在王府里為非作歹,母妃還總幫說話,本王就覺得頭疼!」
蕭元祁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又道:「南燕你先歇著,本王倒要去看看,準備挑哪個丫鬟,就從挑的人下手,只要抓住了那個心腹進行供,母妃也就能知道的真面目了!」
話音落下,蕭元祁大步流星地離開。
他懷著一肚子的火氣去了溫玉禮的住,臨近房門時,他聽見屋裡的丫鬟們在流報自己的姓名以及長。
「奴婢迎春,略通一些藥理和制香,王妃若是對熏香興趣,可以考驗考驗奴婢。」
「奴婢白桃,擅長烹飪,一手廚藝是許多人誇獎過的,王妃若對食有興趣,奴婢願意幾手。」
「奴婢芍藥,力氣很大,會些花拳繡,王妃若是不嫌棄,奴婢願意追隨。」
「奴婢珮心……」
蕭元祁在門外聽著,眼眸銳利地瞇起。
他倒要看看,溫玉禮要挑誰。
而屋子裡,溫玉禮的目從丫鬟們的上掃過,最終停留在芍藥的上。
「力氣很大,還會一點兒功夫是吧?那就先留你在邊伺候,若伺候得好,你就是我邊的大丫鬟了。」
名喚芍藥的丫鬟聞言,頓時喜不自勝,「多謝王妃提拔!奴婢必定不會讓您失的。」
沒被選上的丫鬟們面流出失落來。
「其他人先散了吧。」溫玉禮淡淡道,「我習慣了清靜,太多人在邊伺候會覺得有些吵鬧,今日就先選芍藥,若是表現得不好,你們都還有機會的。」
丫鬟們聞言,只得行禮退下。
走出屋子時,見蕭元祁在房門外,又朝著蕭元祁行了禮,溫玉禮聽見靜朝屋外看了一眼,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
「王爺何時到屋外的?怎麼不進來說話呢。」
話音落下,蕭元祁踏了進來,冷冷地瞥了一眼溫玉禮后,目一轉,落在了芍藥的上。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溫玉禮出破屋的那天,他讓管家去查出王府的下人,其中就有芍藥的名字。
這丫鬟個子高大,比其他丫鬟壯了一圈,方才聽介紹自己,竟然還有點功夫在上,比起那些會調香的會做飯的,的確是更實用一些。
「芍藥是吧。」蕭元祁冷聲開口,「來人!把這丫頭帶到柴房裡先關起來!晚些本王要審問。」
此命令一出,芍藥整個人都愣住了,回過神來立即朝著蕭元祁跪下,「王爺為何要把奴婢抓起來?是奴婢做錯了什麼嗎?」
「做錯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
「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芍藥被蕭元祁喊來的下人架住了胳膊,只覺得一陣莫名其妙。
「慢著!」溫玉禮沉聲開口,「王爺,我才剛挑了這個丫鬟,您就要把關進柴房,都不給個理由嗎?」
「怎麼,本王要抓去審問,你著急了?今天之所以出現在這讓你挑選,不就是為了頂替小的位置嗎?」
溫玉禮著他,滿面疑,「王爺您到底想說什麼?我都聽得糊塗了。」
蕭元祁忽然出現這一點,是沒有預料到的,但蕭元祁會懷疑挑的人,這是意料之中的。
這芍藥只怕是會吃些苦頭,甚至被逐出王府了。
若真被趕了出去,會給這丫鬟送錢作為補償,以蕭元祁的格,他不會把小人趕盡殺絕,頂多就是讓人有多遠滾多遠。
「你是想裝糊塗裝到底了是吧?」蕭元祁見溫玉禮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只覺得當真無恥到極點了。jj.br>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明明壞事做盡,還要裝傻充愣!
「你以為,昨日那件事你做得天無嗎?」蕭元祁盯著,聲線冰冷,「蟹羹寒涼,你明知自己來月事,為何還要吃?」
「我從前也不避諱這個,想吃就吃了。」溫玉禮迎接蕭元祁的目,看到他眼中的審視,微微蹙眉,「怎麼,王爺是怪我饞害死了小?這次的確是替我擋了災,在我邊伺候這麼久,我也很難過。」
「你明知本王不是這個意思!你點了蟹羹,月事來了不能吃,母妃齋戒也不能吃,那麼只能推給小吃了,你若是有心要弄死小,這的確是個辦法。」
溫玉禮聞言,眉頭擰一團,語氣也跟著冷了起來,「王爺在胡扯什麼?小是我的丫鬟,最得我信任,我有什麼理由殺?你對我有偏見也就罷了,怎麼還胡給我潑髒水?」
「最得你信任?」蕭元祁冷笑一聲,「是嗎?若真的得你信任,怎麼會連你在府里的眼線是誰都不知道?」
「你明明早就開始提防了,只是上不說而已,或許你在怨恨效忠本王的事,明著不好置,背地裡玩這一套,既解決了又讓母妃更心疼你,當真是一箭雙鵰!」
溫玉禮先是一臉莫名其妙,隨即嗤笑一聲,「王爺何出此言?小跟隨我這麼多年,效忠的難道不該是我?你說效忠你,這沒道理!莫非你私底下曾脅迫於?你都對做了些什麼?」
說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溫玉禮沉下臉,「小臨死前抓著我的手,說,王妃,小心。可還來不及說後面的話就咽氣了,分明是擔心我,難道是要我小心你?還是小心溫南燕?」
蕭元祁聽越說越離譜,不怒喝一聲,「溫玉禮!事到如今,你怎麼還顛倒黑白!」
「我顛倒黑白?我看是王爺你不分青紅皂白!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跑來我這振振有詞!你剛才所說的一切全是憑著你對我的偏見和猜測。噢我突然想起來了,今日是長姐離開祠堂的日子吧?」
溫玉禮譏諷一笑,「王爺你不去陪著,反而跑到我這裡來,又是要抓我的丫鬟去柴房,又是污衊我殺害了小,我猜,王爺你和長姐針對小這事已經議論過一番了吧?真是難為長姐,剛出來就想方設法要給我扣一項罪名,也不怕太妃娘娘知道了會心生不滿。」
「你休要搬出母妃來我!」蕭元祁怒喝一聲,「你這個毒婦,虧得本王之前還認為你想方設法哄母妃開心是因為你孝順,如今看來,就是為了給本王和南燕找麻煩的!你這***,本王絕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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