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翕有些想不通,本來懷疑這件事是寧琇瑩的手腳,可是到了現在,卻顯得事越發的撲朔迷離,讓人猜不。
如果是寧琇瑩,爹是鎮國大將軍,從小隨爹在邊關長大,於半夏應當是最為悉的,而自己也與積怨已久,矛盾極深,有機,也有機會這般做。
可是查明了邊的兩個宮會武之事,且昨日試探過,寧琇瑩極易衝與莽撞,若是真的想要對付自己,定然不會隻是讓不孕,便是絕育,失了命也是有的。
但偏偏不是如此。
從很早便被牽扯進來湘貴嬪,雖然事事之中都摻了,但是最後都與無關,到底是果真無辜或隻是藏得太深?
與寧琇瑩狼狽為的赫連靈雨,忍,冷靜,堅毅,自己與從未有過好臉,但是卻從來不會因此覺得難堪,反而始終扮演著姐妹深。
蘇靜翕歎了口氣,果真是腦子越發的不夠用了。
腦子不夠用,那便該去尋腦子夠用之人。
於是這個晚上,宗政瑾踏關雎宮之時,便到了前所未有的熱。
心裏覺得好笑,麵上卻不顯,的小心思早在前兩天他便猜了,早知有今日,當初也要何必。
“皇上,喝杯茶吧,你最的碧螺春,”蘇靜翕親自泡了一杯茶,遞給他。
宗政瑾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泡茶,手法說不上多練,但是作做起來卻是極有的,接過來捧在手裏,淺抿一口,不語。
蘇靜翕一直都在等著他的評價,如此才能順勢提出自己的目的,可惜等了兩瞬,某人依舊沒有靜。
“皇上覺著如何?”就山便就山,總不是頭一回了。
宗政瑾挑眉,“尚可口。”
短短的四個字純屬是為了不打擊的積極,好不容易有一回主,他以為還是多加鼓勵的好。
蘇靜翕有些氣餒,下午自己試練了好久,浪費的茶葉都有小半罐的,如此得到的評價依舊隻是“尚可口”,好在一直都深知他的脾,自己也不會沒來由的生氣。
“臣妾以為皇上是喜歡了?”
宗政瑾角上揚,別過頭去無聲輕笑。
真是……不要麵皮。
蘇靜翕並沒有看見他臉上的表,自顧自的說道,“臣妾為皇上泡了茶,不若皇上幫臣妾一個忙好不好?”
宗政瑾放下茶杯,往浴房而去,“你伺候朕沐浴,朕便幫你。”
這樣才不虧,一杯茶算是怎麽回事。
蘇靜翕有些窘,可是有求於人也無法,好吧,其實還有許多法子,譬如完全可以自己想自己猜,但是被某人慣得習慣依賴了,表示完全不願意腦。
站起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的步伐,男人在床上的時候最容易哄了。
尤其是他。
不須臾,浴房裏便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淺唱低,好不豔|俗,場景更是讓人麵紅心跳,好不害。
……
等到兩人收住了勢頭,已經是快兩個時辰以後的事了,簡單的洗過後,躺在床上相擁低語。
蘇靜翕小臉在他的膛之上,珠圓玉潤的腳趾無意識的蹭著他的小,隻是最原始的之親,不關乎|。
宗政瑾靠躺在床上,帶有薄繭的手掌過的背,細膩如凝脂,“你想要報複回去麽?”
他一開口蘇靜翕便知道他說的是什麽,靜了幾瞬,無聲的點了點頭。
宗政瑾手上作未停,“等朕一點時間。”
想了想,加了一句,“可好?”
蘇靜翕再次點了點頭。
“朕不會讓你白白委屈的,”解釋這一句已屬難得,更多的卻沒有了。
蘇靜翕這次沒有點頭,出聲了,“好。”
宗政瑾勾了勾角,“那你想知道真相麽?”
“不想了。”
知不知道已經沒有關係了,那一句“不會讓你白白委屈”已然足夠。
宗政瑾沒再說什麽,翻躺了下來,將錮在懷裏,“安置吧。”
蘇靜翕沒在意他的作,可是閉上眼睛卻有些不習慣,掙紮兩下毫沒有能的空間,無奈隻好睜眼,一抬眸便見他正兩眼的盯著,角帶著極淡的笑意。
蘇靜翕也笑了,“皇上不是說安置麽?”
“嗯。”
“可是這樣子臣妾睡不著。”
“嗯。”
“……”
“朕要睡了。”
“……”
蘇靜翕幾乎在他的膛之上,沒有毫的空隙,兩人似乎要彼此的骨,抗議無效,也無法,閉上眼睛,本來以為自己不會睡著的,卻沒想到沒過一刻鍾便進了夢鄉。
宗政瑾睜開眼睛,借著微弱的燭看了許久。
……
他問想不想知道,說不想,於是他沒有再說,也沒有再問,然後便是現在這般,什麽都不知道了。
也不是說什麽都不知道,能夠猜測到一些,但是更多的卻沒有了。
拋開了那些七八糟的事,蘇靜翕用過早膳,便專心與自己的兒子玩耍,不睡覺的時候,兩隻晶亮晶亮的眼睛會追隨著的影,看見會咯咯直笑,有哭鬧。
不知道是蘇靜翕在懷孕之時補得太好,還是後來真的照顧的很好,宗政珺從未生過病,即便如此,蘇靜翕依舊讓太醫三日過來請一次平安脈,每日也是讓聽瑤去看一次,而清夢則是時時看著。
四皇子所用的、被褥,以及慣用的品,包括麽麽的,蘇靜翕都命人不定期的更換,全部由關雎宮的人自己做,若是從殿中省領過來的,更是裏三層外三層的檢查好幾遍,爭取不要錯過任何異常。
防得嚴,外人並沒有多機會下手。
對此,宗政瑾並未說過小題大做或是草木皆兵,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滿。
而且,蘇靜翕其實能夠的覺,關雎宮其實是有人在暗中看著的,沒有見過真人,但是有時候卻有一種直覺被人窺視,尤其是在院子裏的時候。
幾次想詢問清歡,可是話到了邊卻又沒有說出口。
能有能力將人送到關雎宮,神不知鬼不覺,除了他還能有誰。
既然他都這樣做了,且沒有與自己提過,其中是何緣故,蘇靜翕以為有時候並不需要刨問底才能安心。
心是自己的,想要如何安,應當隻有自己才知道。
在察覺到宗政珺住的地方亦有人手之後,便徹底沒了心思去追究這背後的目的了,窺視也好,保護也罷,隻要是他,那便裝作什麽都不知吧。
隻要相信他不會害便好。
日子便這樣一天天的過,兩人再也沒有拌過,也未冷戰過,即使偶爾會有矛盾,但是在顯現出來之際,蘇靜翕都會先示了好,他便也不介意了,完事後也會哄上兩句,蘇靜翕更就不會再追究誰是誰非了。
就算蘇靜翕有脾氣不好的時候,故意與他杠上,他也不會拂袖而去,拉不下麵子哄,便直接拉起來幹,直到蘇靜翕求饒,兩人和好如初。
再說,還有宗政珺這個小家夥在,如何他們二人都不會因為任何事失了聯係。
轉眼便已經進了七月份,蘇靜翕早在半個月前,便在搜羅思考該給哥哥準備何種賀禮,任何奇珍異寶覺得都不足以來表達自己的。
宗政瑾知道了,也沒有在意,任由去折騰。
每日基本上都是待在關雎宮,偶爾去花園或是哪裏逛逛,宗政瑾認為還是十分無趣的,坦白講,他並不想了的子。
平日的相,他更是越來越慣著,由著沒有規矩。
怎樣都好,在他眼裏。
當真應了那句不迷人人自迷,人眼裏出西施。
不過不管如何,他樂意便好。
朝廷裏不是沒有史彈劾,勸誡他雨均沾,可是所有的折子都被他而不發,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再那般的沒眼力勁了。
他早就不是往日任人擺布的皇帝,如今的他,集掌大權於一,不懼怕任何人,與他做對的大臣沒有幾個。
蘇靜翕哥哥的大婚吉日定在了七月初六,初七便是七夕,蘇靜翕知道後,一笑而過,多年以前還會央著哥哥帶出府遊玩,可是如今的,與那些東西早就沒了關係。
是不幸,也是幸。
如今的有神寄托,再也不用去求簽問佛祈禱一場好姻緣了,因為自認早已經有了。
不是不知道外麵的流言如何詆毀,紅禍水,勾得皇上失了魂,日日椒房獨寵,知道了可是不在意。
如何眼中的從來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隻有他眼中的。
不止一次的想過,若是有一日他信了那些謠言,會選擇將如何,心裏想過,上卻從來沒有問過。
莫須有的事,何必杞人憂天。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大不了將命送到他手上便是。
來到這個世界本就是莫名其妙,心甘願的將命留在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上,讓他牽扯掛念一輩子,蘇靜翕以為並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