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村村口附近的一座山下,周塵他們這幾日都匿在此。
見他們真抓到一個‘鬼’,大伙都很高興。
周塵也向他們說了這幾日來他們觀察到的況,“寧姐,這附近我們已經查過,沒有什麼可疑的。就今晚,我們還去村口蹲過,也沒發現有外人進村。”
裴映寧道,“我們發現這‘鬼’的時候,也不是從村口的方向出來的。我一直懷疑村里有應,看來還是我想簡單了,只怕這些‘鬼’一直都在村子里!”
他們說著時,文辛已經將無臉鬼的假皮揭下,且驚呼道,“師兄,快看,是三郎嫂!”
大伙瞪著地上人真實的臉,都不咬了牙。
尹逍慕在村里義診那幾日,他們也借著機會將村里的人都悉了一遍,算是不聲地查村里的人口。
地上的人他們都見過,其丈夫胡三郎。夫妻倆家中老人早已過世,也沒個孩子,家中就他們夫妻二人。
“當真是鬼!”裴映寧恨罵。
“把弄醒。”尹逍慕朝凌武睇了一眼,“審!”
“是。”凌武從懷里拿出一只瓶子,拔開塞子放在三郎嫂鼻子下。
沒過多久,三郎嫂緩緩地睜開了眼。
借著不遠篝火的亮,看著面前的一群他們,三郎嫂‘啊’地一聲驚,整個人蹦坐起來,堪比見鬼般驚恐,“你們……你們……”
裴映寧將細長的竹管甩到跟前,連廢話都懶得說,“是你自己代,還是我們直接辦了你?”
三郎嫂臉慘白,特別是看到自己上的藥瓶正在尹逍慕手中時,子更是止不住哆嗦。
只是,咬著,并沒有開口的意思。
裴映寧走到前,蹲下,看著不愿屈服地樣子,冷笑道,“別以為你是人我們就不敢對你手,何況你還是個練家子,習武之人眼中可沒有男老之分。”
三郎嫂目陡然一厲,“勸你們別多管閑事,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裴映寧忍不住住下,“我會不會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會死得很慘!”
“呸——”
‘啪’!
面對噴出的唾沫,裴映寧形一閃,接著一耳給扇了過去!
“寧姐!”周塵驚呼著上前,將裴映寧拉開,對著三郎嫂肚子就是一腳,罵道,“批婆娘,還敢歪,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對于他的‘狂躁癥’,其他人是見怪不怪了。
不過文辛還是忍不住上前拉他,“塵哥,冷靜些,還是讓王爺發落吧。”
周塵這才著拳頭退后。
“凌武、玄柒。”尹逍慕沉聲喚道。
“王爺?”二人同聲應道。
“去胡三郎家!”
“是!”
聽他下令聲,三郎嫂瞳孔下意識地方大。
裴映寧盯著神,突然喚住凌武和玄柒,一邊繼續觀察著三郎嫂神,一邊代,“仔細搜,掘地三尺地搜!”
三郎嫂立馬猙獰地瞪向。
就這反應,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問題。
凌武和玄柒不敢遲疑,帶著周塵和文辛一塊往村里去。
三郎嫂突然從地上躍起。
結果還沒等沖尹逍慕和裴映寧出手,金嬤嬤便閃過去,一掌將擊飛。
‘咚’!
三郎嫂落地的瞬間,狠狠地噴出一口氣。
再看著他們三人時,扭曲著臉咬牙問道,“你們究竟是何人?”
尹逍慕冷眸睇著,吩咐金嬤嬤,“挑了的手腳筋。”
“是!”金嬤嬤從管上取出一把匕首,上去就是一刺。
“你們——啊——”
慘痛聲在黑夜中散發,可謂是真正的鬼哭狼嚎。
半個時辰都不到,文辛便激地前來報信——
“師兄、嫂子,抓到胡三郎了!我們還從他們家的地窖中找到了胡飛!”
尹逍慕和裴映寧相視了一眼,立馬又回到了村里。
鳴時分,天還未亮,但胡三郎家里里外外全都是人,可謂是被整個村里的人包圍住了。
從地窖中解救出來的胡飛跟家人抱頭痛哭,同時也訴狀著胡三郎夫婦的惡行。
不記得自己怎麼落胡三郎夫婦手中的,但記得清醒后的一切。胡三郎兩口子把囚在地窖中,準備等的‘葬禮’過后再把弄出村,誰知道‘葬禮’還沒完,就遇上了尹逍慕一行人進村。
進村就進村嘛,誰知道尹逍慕居然在村里施行義診,讓全村都熱鬧了起來。
這一熱鬧,便使得胡三郎兩口子很是頭痛,只能繼續將胡飛關著,不敢輕舉妄。
眼瞧著尹逍慕一行人離開,兩口子本想找機會把胡飛弄出村的,突然又聽說孟阿婆家來了兩個模樣俊俏的姑娘。
兩口子一合計,便準備再一次手,到時直接把三個孩一同弄出村。
俗話說,夜路走多了總會遇上鬼。
三郎嫂不但遇上裴映寧這只‘鬼’,兩口子更是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切都是裴映寧他們挖的坑……
聽妹妹哭訴完,胡飛寶簡直氣炸了,對著胡三郎便左右開弓的打,把胡三郎打得嗷嚎慘。其他村民同樣憤怒不已,都掄著拳頭等著要揍胡三郎。
三郎嫂躺他旁,被挑了手腳筋的渾都是,只能猙獰地看著他們施暴。
眼見胡飛寶快把人打死了,周塵上前拉住他,“胡兄,先留他一口氣,我們還要審問他。半個月前失蹤的小玉說不定也和他們有關,我們要問出小玉的下落。”
胡三郎一聽,趕道,“我招……我招……求你們別打我了……我都……”
可是,他話音還沒落下,原本滿是奄奄一息的三郎嫂像是詐尸般,突然張著朝胡三郎的脖子咬去——
“啊!”
在場的人誰都沒料到會發生這樣一幕,只見三郎嫂像頭猛般撕咬著胡三郎的結,皮開骨裂,模糊,生生將胡三郎給咬斷了氣!
村民大驚失,好比見了妖怪般嚇得紛紛后退。
而三郎嫂猛地回頭,一雙眼球又鼓又紅,一口的簡直猙獰可怕到了極點。瞪著裴映寧和尹逍慕,角突然洶涌地溢出一,然后一頭倒在了胡三郎上。
“該死的!”
裴映寧他們反應過來,立馬上前。
可惜晚了一步。
就這瞬間的功夫,三郎嫂不但咬死了自己的丈夫,自己也咬舌自盡了!
眼瞧事發展這樣,村長趕招呼讓所有人都離開。
裴映寧看著兩尸,心是震驚的,同時后背莫名的竄起一涼意。
到底要多狠,才能做到一口把人咬死……
究竟是怎樣的心態,才能做到如此狠辣決絕?
……
尹逍慕親自查看過他們的尸,也讓凌武和玄柒搜遍了他們的家,但除了幾瓶能藥以外,皆無其他收獲。
第二天村長讓胡飛寶帶著幾個壯實的村民,將胡三郎夫婦的家拆了,掘地三尺地找,但除了關押胡飛的地窖外,只在他們的炕下挖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別的再無發現。
換言之,隨著胡三郎夫婦的死,失蹤案的線索斷了。
裴映寧特意找胡飛聊過,想問問有沒有從胡三郎夫婦里聽到過什麼人名或者地名,胡飛都搖頭表示,那對夫妻狡猾得很,只說送出村子,但要把送哪去,他們是一個字都沒。
隨后裴映寧打聽了一下那對夫妻的底細。胡三郎是胡家村人,但三郎嫂不是。三郎嫂名喚阿珠,是胡三郎一年前從外鄉帶回來的。阿珠是哪里人,胡三郎從來閉口不提,只說阿珠逃荒的路上遇上了他,他見阿珠可憐便把帶回了胡家村。
而胡家村有不外嫁進來的人,像胡三郎這樣大齡的能娶上媳婦那簡直是走了狗屎運,村里人替他高興都來不及,又哪會懷疑阿珠的來歷?
尹逍慕把村長到跟前,讓他從村中選出一些年輕力壯的人組護衛,流巡視村中的況,以防跟胡三郎夫婦勾結的幕后之人前來尋仇。
事到此,他們一行人也不便在村中久留,畢竟是失蹤案不是這里才有,夷霖城那邊還等著尹逍慕前去坐鎮。
不過,他們把冬香和冬月留在了胡家村,繼續以孟阿婆侄孫的份暗中監視村里的況。
為了不驚村民,他們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在胡三郎夫婦死后第二天夜里就悄然離開了村子,打算天亮抵達夷霖城。
然而,就在他們連夜翻過一座山頭時,被一群蒙面黑人攔住了去路。
“你們是何人?為何攔我們去路?”凌武拔劍怒問。
可黑人們本不理睬他,帶著滿殺氣便攻向他們。
他們一行人也都不是柿子,紛紛拿出自己趁手的兵迎敵。
對方十多人,幾乎是他們的兩倍。不過幾招過后,裴映寧也發現了這些人中就兩三個手厲害,而他們中除了文辛和周塵弱一些外,輕功都不差,一時間對方也沒占著上風。
只是打著打著,裴映寧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兒的。
對方一個手厲害的人帶著兩個功夫一般專門對付尹逍慕,凌武和玄柒見狀,自然是殺過去保護尹逍慕。趁他們打得厲害之際,另外兩個手好的突然調轉劍鋒朝裴映寧襲去,同時還有四五個人為他倆掩護,防止任何人上前為裴映寧解圍。
“臥槽!”裴映寧不停的閃躲,手中的短刀雖然使得不錯,可人家左右夾攻,時不時還有個小嘍嘍襲,得想還手都很吃力。
而真正讓心驚的是,覺這些蒙面黑人是沖來的!
眼看著被他們到一坡地,已無路可躲,不得已只能扔了短刀,請出自己的‘長武’——
“想我死,沒那麼容易!”
‘砰——’!‘砰——’!
隨著兩聲槍響,那兩名主攻他的黑人慘著從半空中落了地。
但裴映寧知道,這兩槍沒打中他們要害。
沒辦法,這兩人輕功都太好了,槍法再準,也沒把握一下子了結兩個高手!
就在準備補槍時,突然從側面飛來一道白——
“寧兒——”
裴映寧看到那白時,已被卷進了一悉的懷抱。被他帶轉的瞬間,清楚地看到那白從他手臂上劃了過去!
“唔!”悶痛聲從男人間溢出。
“尹逍慕!”裴映寧嚇得將他抱住。
瞧著他們出事,凌武他們似乎也反應過來一些貓膩了,所有人全力朝他們夫妻靠攏。
而那兩名主攻的蒙面黑人許是傷的緣故,又或者是別的原因,其中一人吹了聲口哨,便率先朝遠飛去。
其余黑人見狀,完全不戰,不管傷的還是沒傷的,全逃也似的散了!
裴映寧一肚子恨氣還沒消呢,見他們就如此跑了,氣到險些吐。
“王爺!”凌武他們飛過來將夫婦倆團團圍住,各個臉上都還有未消的肅殺之。
“不礙事。”尹逍慕沖他們搖了搖頭,只是捂著傷的手臂將大半個軀在裴映寧上。
裴映寧哪敢讓他走,趕抱著他坐下。
文辛找到醫藥箱,麻利地位尹逍慕理傷口。
玄柒就地找了些枯枝生了團小火照亮,金嬤嬤和凌武則是切查看著四周。
周塵幫著文辛打下手,看著尹逍慕皮開綻的傷口,臉都快氣裂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災舅子喊的人來,他們就是想砍寧姐!”
他都能發現這一點,何況其他人呢?
裴映寧沒說話,只是暗中觀察著尹逍慕的反應。
尹逍慕明顯不自然的繃了子,薄抿得跟鋒利的刀片似的。
只是他低垂著眸子,讓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
裴映寧暗閃著眸,拳頭了又,最終還是什麼也沒出口。
“王爺,你知道是誰嗎?”沒開口,但周塵可管不住,直接盯著他問道。
“不該知道的別問!”尹逍慕抬眸剜了他一眼。
“什麼不該知道?我寧姐都差點被人砍了!”周塵滿眼都是火氣,“算了,就算你不說我們也能查!無非就是尹懷宇和尹凌南那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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